李薇沫在家也没闲,给楚怀风换药扎针,熬药醺气。
忙得差不多,带家里的下人,把他们带回来的药材晒干,切、锻、蒸、烤、灸……等炮制好备用。
“住手……”
“主子,不知奴婢哪里……”丫头以为自己手法不对,畏畏缩缩的怯生行礼。
“没有说你错,啧啧啧!这品相,你去,去拿几柄小匕来,你们几个把这些皮剥出来。”
李薇沫心有计策,让丫头们都放下手里活计,过来剥藤皮。
“是!主子!”
劳累一天,大家陆陆续续返程,还没吃晚饭,李薇沫抬眸,让小丫头带人把晒干的藤皮泡水。
“呵!小姐真没把我们当人呀,白天跑山,晚上也不得闲哦,都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。”
成安看到盆里的藤条,就知道李薇沫定是在饭后有了安排,忍不住笑的小声温书禹吐槽。
“嗯?!”温书禹好奇,让成安带他去瞧瞧。
“呵呵!我的沫儿就是聪慧,一根树枝也能变废为宝,走吧!”
只要在她身边,温书禹都不记得什么叫累,更何况投身的事情皆有意义。
晚饭后,所有人小憩一会儿,也包括李薇沫。
约默悠闲了一盏茶的功夫,红蓼和语柔回药房分拣今日带回来药材。
林夕拨弄算盘,楚怀风回房在纱窗后小坐,他脸和身上的纱布都未拆,话也少了很多。
除了非常必要那几句,其他的话不愿多说一句。
“你不会轻功,危险的地方让他们去,红蓼和余涵宇他们都是可信之人。”
李薇沫拂开茶沫,喝着茶,浅浅闲聊起来。
“你安心在家照顾殿下,我心里有数,我现在虽不如他们那般身轻如燕,但也并非柔弱不堪。”
“行!我让人跟着你,不然还是不放心!有人跟着,也难保不会疏忽,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……”
“好!一定不会让你担心,就算为了你,我也会保重自己,珍惜小命,不逞强,不好胜。”
李薇沫被他的认真逗得开心不已,浅浅一笑迷倒众生。
柳千行眼看四下无人,眼底欲望缓缓溢出,他克制的动了一下喉结,房里气氛悠悠暧昧起来。
李薇沫感觉不妙,她……不知道心里愿不愿意,此时此刻的她心里很慌。
害羞得唰一下站了起来,如惊弓之鸟一般,掩面跑开。
“沫儿!你泡的藤可以编了……沫儿…沫儿?怎么了?”
温书禹吃过饭就去查看藤皮,泡软化些就可以开始编织,他试了一下,差不多了,就想来问她要编什么。
没想到撞见她跑得很急,不搭理他就算了,还“咣……”一下,还把他关在门外。
柳千行慢吞吞跟了过来,温书禹生气的想给他一拳。
“你把沫儿怎么样了?”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嗯!那个他没把我怎样,你们瞧着编吧。箩、筐、篮、篓……都行。”
“你呢?开门,我瞧瞧!”温书禹眼睛冷冷盯向柳千行,语气却让人听出九分温宠。
“我……我没事,我白日炮药累了,我…我先睡了。”
她话都捋不直,一定是遇到什么让她惊慌的事。
什么可以让她慌成这样?
一定不是敌军来袭,那只会让她兴奋激昂。
两人出去以后,温书禹粗喘大气:“你欺负沫儿?”
“呵呵!怎么能说欺负呢?情不自禁罢了。”
“她是我的未婚妻!”
“啧!不是还没结吗?你喝她用过的茶盏,啃她咬过的缝隙,我都没气,你气啥?温将军就这点肚量?呵呵!”
“说好的公平竞争!”
“是呀!是公平竞争呀!温将军敢说,私下也克制住自己欲望了?”
柳千行的从容,让温书禹吃了好大一瘪,委屈的拉个小扎坐下理起藤皮。
他怒气难消,醋意难平,一股劲编了好多东西。
柳千行也没有手闲,轻松愉快的手脚忙活。
天亮后,中门一推:“啊!”
“主子退后!?”语柔唰一下,护在李薇沫身前。
哇……
众人听到她的尖叫,陆续起床穿衣赶到。
院子里,琳琅满目的堆有好多刚编好的物件,像天外来物,瞬间出现。
大家纷纷拿在手里观赏,好厉害呀!这么精致轻巧。
“他们俩昨夜一夜没睡?!”
李薇沫瞧见准备的所有藤皮都不消失不见,好奇得努了努嘴惬喜。
这俩傻子,真是拿他们没办法!
哎哟,兄弟俩的手都好巧呀,两个都很好。
柳千行眉目含情,学识渊博,手执曲笛去红尘,宛如凡间谪仙人。
他腹有诗书气自华,手巧玲珑喜万家,一身的儒雅气息,任谁见了不迷糊?
温书禹也是学富五车,怎能都是写曲谱,武能抗敌护君恩,也同样生得一双巧手,……。
藏得深吗?
是吧!
这段时间住在一起,她更烦恼了。
“林夕,我真的是水性杨花!”李薇沫瞧不起自己的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