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有私心?”
千行换了个方法套话。
李薇沫坦白得浅浅一笑。“呵呵!有呀!不死心,就如那年寻你一般,不甘心。”
“…嗯!”他无言以对,又不想冷落他,只能一字相应。
“墨国当下政权管得太多,捂得太死,我没办法顺利找人,又没以前的耐心,就只好……”
她盈盈一笑,言语间轻描淡写,让千行放低姿态关心她。
“太冒险啦!你该和我商量商量,一起想办法!”
“你刚任职,又得皇上器重,不能此时分心,这边的事,我自会处理,阿放心……”
“我不放心!”千行生气一挥,茶盏哐啷啷摔在地上。
稀碎一地,狼藉一片!
林夕小跑赶来,查看什么情况。
李薇沫轻轻抬手,让她出去。
她的冷静,让他气不打一处来,堵得心烦意躁,愤怒起身就拂袖而去。
到除夕,都不想理她!
气她,为何与自己见外,总拒他千里之外。
他来瓮城,本就是为她而来,本就是帮她一起找温书禹。
而她,什么都不与他商量,客气得就如外人。
他怎么不气?
“回来啦!回来啦!”
阿容小跑来报。
没一会儿,马蹄声已停在院外。
“徒儿拜见师父!祝师父生辰喜乐!”冬凌跪地行礼,恭敬呈上生辰礼。
“奴拜见主子!主子生辰安乐!”其他人都齐齐跪地见礼。
李薇沫双手搀扶起冬凌,如个老母亲般,眸光慈爱。
“回来就好!快起来,林夕、阿灵,上菜!”
他们如数归来,一人未少,那便是胜了。
她没细问,欢欢喜喜带大家守岁除夕。
春节刚过,冬凌便要回国登基。
“师父,徒儿想求个恩典!”
“都快成一国之君,还和师父讨?说说,为师可能应允?”
“徒儿想立红蓼为后,求师父成全!”
“啊?!什么?”冬凌所求,差点儿惊掉李薇沫下巴。
“徒儿想立红蓼为后!”
“不成!”
“求师父……”
李薇沫头疼得差点原地爆炸。
红蓼不愿透露真实身份,她为难得咬紧牙关,疯狂运转脑袋。
想其他借口!
“徒儿可知红蓼为何一生白?”
“她喜干净素雅!”
“非也!是因一人守孝白衣加身,那人名唤陆竹,中垒营原副将,顾将军的侍卫。”
冬凌一脸不愿相信,觉得是师父推脱的借口。
“徒儿可以派人去打听!余涵宇可还记得?”
“记得,听说受了重伤送回隐城,可随师父回去也没见到。”
李薇沫轻轻起身,意味深长的讲起故事。
“是呀,他们俩从小就是欢喜冤家,为师一直以为他们才是天生一对,谁知会被陆副将抢了先机。”
“红蓼不喜欢他,徒儿知晓!”冬凌笃定的直接反驳李薇沫。
觉得自己现在是一国之尊,还许她皇后之位,一定更有机会。
余涵宇一个草莽英雄,岂能相提并论?
“对呀!他为救红蓼命悬一线,别说与生相许,就连回隐城,她都不愿多见一面,徒儿呀!”
她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箩筐,就希望他能回头,别再念自己小姨。
不合适!
若不是红蓼不愿透露,哪能让她这么瞎编,水平都可写戏本子啦。
瞧他还不死心,李薇沫严肃的用师父身份压他。
“你现在肩负重任,不可在肆意妄为,皇后之位尤为重要,乃是一国体面,得听听大臣意见。”
“徒儿想允心爱之人!”
“师父明白,天底下哪儿能都两全?不都是权衡利弊选最优。只能,苦我徒儿啦!”
听师父步步为他考虑,冬凌难受又无力反驳。
他知道会有艰难险阻,只是没想到从此会孤寂独生。
“红蓼曾为我奴,登上那位置,以后便会如履薄冰,她服侍我一场,为师舍不得。”
“师父,徒儿绝不会负她!”
“师父知晓,正因如此她更不能入宫,免得迎来个红颜祸水之命,还误我徒儿大事。”
冬凌抬眸想争辩,李薇沫猛然抬起手臂,言语很严厉。
“不必再说,就当为师不同意,你安心护好墨国百姓,皇后另挑个能与你并肩担事者,红蓼就免啦。”
“徒儿…谨遵师父教诲。”
冬凌刚起身,芒萁突然蹦出来。
“主子,哥哥迎娶红蓼不行,那赐林掌事做奴王妃可行?”
“林夕的事我做不了主,她上有父母,下有主见,你自去问她意见。她所愿……”
“多谢主子成全!”芒萁一脸得意忘形,在冬凌面前得瑟。
快步跑去厨房问林夕想法!
“徒儿莫气,林夕不喜欢弟弟……”她话音未落,就听到厨房里林夕大骂。
“给我滚!”
随即而来的便是,噼铃乓浪!
冬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