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行眼神有些慌乱,故作镇定的想隐瞒什么。
“行!舅父的事,遗憾那也定是往事如烟,沫儿的事,晏安想请表哥帮忙。”
“我?!”
千行愣住。
有没有搞错?我俩虽是兄弟,但那也是实打实的情敌。
找我帮忙,你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?
“表哥不愿?”
“说!”千行有点不可思议。
“娘亲对沫儿偏见已深,求表哥帮她澄清。”
“你为何不……”
“我说娘亲不信,不然也不会让你刚才见到……”
“晏安好狠的心,为了她敢忤逆为娘,现在还拢伙成群,你究竟怎么了?”
温夫人折返,在门外恰巧听到兄弟两人的话。
怒气冲冲踹门而入。
“娘啊,雨儿真是孩儿的,你要怎样娘才能信?”
“别以为让人去护住那猎户夫妇,娘就没办法,那孩子是白家外甥,怎么可能是你所出?到是那小女娃……”
“姑母,那小女娃是我的养女,名唤戚芽芽,刚满五岁,只是养在紫菀那里而已。”
“是吗?阿行是不是觉得柳月村很远?姑母去不到啊?”
“姑母!我们说的都是事实,这些是四皇子知晓,皇上也知晓。”
温夫人心疼得慌,抬手让他们别再说话。
“别说了,她连你死都不愿回京吊唁,为何你还这么执迷不悟?你乃一军将领,不是蠢货。”
“姑母,沫儿未归,那是她觉得书禹未死,一直在瓮城关口想办法寻人。”
“呵!陪那被贬的皇子是寻人?她忤逆皇上旨意,做了大逆不道之事,还自作聪明,以为可以瞒天过海……”
温书禹微微收紧拳头,不知道李薇沫做了什么傻事。
千行猜出踏所指何事,淡定的小声劝解。
“姑母,若皇上不允,谁能从皇宫里抢人?那日大皇子逼紫菀做侧妃,紫菀不允才发生口角,姑母可别被人骗了。”
“大皇子乃皇后所出,何等尊贵,会瞧上她?姑母再说十四皇子,怎么又扯上大皇子……”
柳千依突然疑惑轻轻发问。
不知为何,让人听着阴阳怪气,非常不舒服。
“千依,你胡说什么?”
千行生气怼去,柳千依故作委屈嘟着嘴,依偎进温夫人身后。
温夫人护在身前,严肃的瞅向兄弟俩。
“紫菀奉命保护皇子,有接触很正常。”
“表哥说的没错!”
“你们兄弟俩一唱一和,是真是假谁知道呢?”
千依不痛不痒的话,惹得兄弟俩瞬间炸毛。
还没怼回去,温夫人又把她护在身后,挡得严严实实。
“夫人,将军,有客人到访!”
“谁!?”
“刘大人,还有将军旧友王屿大人。”
“快请!依儿随我来,你们俩安分些,别惹为娘生气。”
温夫人不再和他们磨嘴皮,缓缓移步迎客。
“晚辈见过温夫人!”
“王大人客气,晏安在屋里,这边请。依儿先去前厅,不许怠慢刘大人。”
“是,姑母!”
温夫人记得,曾经王屿去过边关,好像去的就是骁骑营来着。
有些事,她还是想抠抠根……
王屿在温夫人的引荐下,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温书禹房中。
来前听闻,温夫人管得很紧,所有来探望的人都只在前厅,从未让见温书禹。
都已想好翻墙或者乔装的准备,没想到会这么顺利。
刚探路,就畅通无阻,还是温家主母亲自引路。
“请将军伸手!”王屿坐下,手法娴熟的给他号脉。
确定病情恢复的很好,眉宇微微舒展,轻轻松了口气。
“王大人,听闻你多年前曾去过风云国支援。”
“去过,当时多亏有温将军相护,不然怕是没命返京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呀!那王大人可曾听说哪家贵女也去过?”
温书禹悄悄比画手势。
大意是:助我,孩子是我的……
助我,孩子是我的!
担心王屿没看清,愣是笔画好多次。
王屿微微一笑,起身礼貌回应温夫人。
“伯母是说李家小姐?”
“什么?兵荒马乱,李家小姐去那种地方干嘛?”
“伯母有所不知,李家乃世代从医,上至家主夫人,下至公子小姐都学医,甚至李家下人都识得不少药材。”
“何意?”
“在下记得当时李家长房和六房都有小姐去军中助医,在下会医也是受益当时,不知伯母所问哪位?”
“李薇沫可知?”
温夫人话音刚落,王屿意味深长的望向温书禹。
“不必望他,王大人直说便是!”
“伯母,想知道什么呢?晚辈定当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“王大人可听说她有孩子?”
温书禹神情紧张,担心王屿乱说,又把他这几日做的一切化为乌有。
“温将军没和家中长辈禀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