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千依拼命扒开黑衣人的手,大口喘了口气。
艰难说道:“知道…又怎样?书禹哥哥愿给我名分,她又能怎样?”
黑衣人冷笑,觉得柳千依快疯了。“呵!你就不怕落她手里?”
“有书禹哥哥在,她不敢!”
“这么笃定?温书禹要是知你早就在我身下婉转承欢,会不会嫌你脏?”
“他只会更心疼我,会觉得为了救他,牺牲我自己委身于你。”
“呵!那今日你杀他长子的事呢?也能原谅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救他!哈哈哈!温书禹不知当年是你故意引他去的吗?”
“你胡说,不是这样的!”
“哈哈哈!胡说?那你怕什么?”
黑衣人笑得更加猖狂,让旁边的柳千依瞬间破防,抓住桌上茶杯,砸向他的脑袋。
“别笑啦!”
“柳千依,你装什么好人?你手上的鲜血还少吗?柳家做的那些勾当……”
“你住口,不想活命了吗?”
柳千依冲上去蒙住黑衣人的嘴,让他放屁宣泄,把那些话语都烂在肚子里。
房顶上那也是热闹非凡,四周都是不约而同的听风人。
温书禹望身边的人好几次,李薇沫都听得极为认真,却处变不惊,似乎早已知晓一般。
若刚才听到的都是真的,且她早已知晓,还忍到现在都未向柳千依发难!
那么,她心该有多痛呀!
温书禹抬起手,想抚摸她的脸庞,更想拥她入怀,给她点安慰。
李薇沫抬手掸开近身的手,俯下身想再多探听一些信息。
房内的两人一唱一和,吵得不可开交。
抖出来的往事也越来越多,李薇沫淡定自若,提到自己被害一事,包括母亲的死也一样眉头未动。
就连柳家通敌叛国,以人饲蛊,居然当年的鬼切幕后居然也是柳千依。
那真是让温书禹大开眼界,让戚如许瞠目结舌。
真真是没想到,柳千依平日人畜无害,居然心歹如斯。
突然柳千依褪下外衫,一层一层继续脱衣。
黑衣人怒斥:“柳千依你干嘛?”
“你今日翻旧账,不就是为了我身子吗?”
黑衣人背对她走了几步,冷冷道:“你想多了,我说了条件,孩子和温书禹的布防图。”
“不可能!”
“柳千依,你也是那孩子的母亲,怎么忍的下心?”
“当年瓮城兵荒马乱,刚出生就扔在林里,怎么可能还活命?”
“万一被人捡了去……”
“到处匪患猖獗,饿死街头,谁会去捡个女娃回家养?”
黑衣人背着柳千依深吸了口气,情绪很低落。
提高音量质问。
“我在问你一次,入春时,孩子被抛在柳溪畔,除了食指上有颗黑痣,还有没有其他线索?”
柳千依一字一句回他,丝毫不慌。
“问多少遍都一样,没有就是没有,你恶贯满盈,断子绝孙就是你的宿命,认命吧!”
“算我求你行吗?!”
房屋底下的男子卑微至极,房顶的李薇沫眸里全是不可思议。
侧方的芽儿抬起小手,蹭着月光瞧自己食指。
瓮城边境,柳溪畔的山林中,入春…芽茂……
“食指上的黑痣,哥哥,他们……是在说我吗?”
“别胡思乱想,芽儿的爹娘早已……”
“哥,娘知道后,会不会嫌弃我呀?”芽儿红了眼眶,鼻尖不由自主酸楚。
温名凌轻轻拍她肩膀,温声安慰她。
“不会,娘最疼芽儿,怎么会舍得嫌弃芽儿呢?别怕,有哥哥在,哥哥保护芽儿!”
可是以愿为,房里传出新的消息,让所有人都悲愤欲绝。
“什么?她居然买通戚府下人给你下蛊毒?芽儿…芽儿……”
温名凌震惊转身,妹妹已经瘫软在他身后,满头大汗。
“来人!”
影卫前来帮忙,温名凌安排几人继续监听记录。
他如当年母亲背他们一样,用衣带把妹妹背起。
“一字不落记全喽,我去找娘亲救妹妹。”
“是!”
温名凌没等到蛇含找到他,匆匆离开。
本来兄妹两人不谋而合,一样想通过这次救柳千依,让她主动与父亲退婚。
事发突然,不得不另作打算!
温书禹的血滴在瓦片上,李薇沫才发觉他身上有伤,刚掏出药听到女儿被下蛊毒。
啪…一声,深深捏碎了药瓶。
“沫儿……”温书禹顾不得自己的伤,伸手拉起李薇沫的手查看伤情,撕下自己裙袍给她包扎。
房里依旧争吵热闹,根本没发觉房顶,屋前屋后都有来客。
还都是不请自来那种。
“来人,大理寺卿都是废物吗?这么长时间还没查到这里,朝廷养他们有何用?”
黑衣人突然暴怒。
柳千依一脸震惊:“你想干什么?你以为出卖柳家,朝廷就能放过你?休想!”
“哈哈哈!我被你诱骗中蛊毒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