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知道 , 很快就会再见 。 但看着父亲就这样远去 , 她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。
“ 待回了上京便会再见了 。 “ 赵昱催马上前宽慰她 。
李蒯看着李循离去的方向 , 没有说话 。
傍晚时分 , 天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。
雨势不大 , 但架不住连绵不绝 , 尽管穿了羲衣 , 李蓉身上还是湿透了 。
她在兴国公府时 , 娇生惯养 , 是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 , 多少有些娇气在身上 。
虽然说在武安侯府那几年 , 吃了些苦 , 但也不曾这样遭罪 。
在这样的天气里 , 还要骑马 , 眼睛都有些眷不开 , 当真很不舒服 。
她倒是没有开口和赵昱说什么 , 赵昱却默默将她的苦累看在眼里 。
他一马当先 , 将马儿催得极快 。
天黑之后 , 众人抵达了一座小城 。
这里只有一家无名的小容栈 。
这小客栈似乎从未一下子来过这样多的客人 , 不仅房间不够 , 饭食也是临时去别家买来的 。
子舒找店家要了热水来 。
李莉沐浴过后 , 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 , 靠在了宪栈的床上 。
这小床很简陋 , 就是木头板搭的 , 连床幔都没有 。 若是从前 , 她肯定嫌这床太硬了 , 又没个遮挡 。
但眼下她却觉得这床舒坦得很 , 她这便要睡过去 。
赵昱端了饭菜来 :“ 小地方的东西 , 口味不会太好 , 将就用一些 。“
“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才停 。 “ 李荽有点担心父亲 :“ 爹他带羲衣了吗 7“
“ 岳父在边关行走多年 , 会照顾好自己 , 你别太担心 。 “ 赵昱将筷子递给她 ,
端了饭菜给她 。
李蓦想想也是 , 端着饭碗吃得香甜 。 她又累又馈 , 有些意外这饭菜味道还不锦 , 不是难以下咽的那种 。
放下硼答 , 她想起来问赵昱 :“ 爹说 , 让我们也分开走 。 你怎么打算的 ? 是不是让子舒领他们押送冯殿香 , 我们两个单独去徽州 7“
她下意识认为自己不该和赵昱分开 , 并且她用的语气是天经地义的 。 赵昱不和她在一起 , 那谁来保护她 ?
赵昱见她默认和他走 , 之浓的陋底不禁闪过点点笑意 :“ 再往前走一走 , 到青州之后 , 从青州知府那里调人手押送冯殿香回上京 。 子舒路着我们 , 其余人和官兵一起押送冯殿香 。“
李蓓闻言怔了怔 , 眼睛顿时亮了 : “ 好主意呀 ! 有官兵押送冯殿香 , 兴国公他们应当不会轻举妄动了 。 但是到了徽州 , 你哪里有人可用啊 7“
林树蓬等人要是动了官兵押送的人 , 便与造反无异 。 何况冯殿香身份并不寻常 ?
“ 徽州有州兵 , 我有调令 , 到哪里都有人可用 。 “ 赵昱在床沿上坐下 , 拿眸看她 。
这些日子 , 李蕉跟着他在外奔波 , 人清减了不少 , 乌眯显得更大了 , 原本圆润的下巴也见了尖 。
身下的床似乎有年头了 , 随着他坐下 “ 咯吱 “ 响了一声 。
“ 那就好 。“ 李蒙放了心 , 听那床又响了一声 , 不由笑了 :“ 这床真的是 。“
赵昱见她笑 , 不禁跟着笑了笑 :“ 早些休息吧 , 明日若是下雨 , 便先等一等 , 雨停再动身 。“
他舍不得李莲再淋雨 。
但他这人 , 生来不善言辞 , 心中便有再多的心疼 , 也说不出口 , 只说等雨停了再走 。
「 不行 。 「 李蒯摇头 :“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吗 ? 做事情最怕夜长梦多 , 明天咱们得尽快出发去青州城 , 把冯殿香交出去 。“
冯殿香不交出去 , 她总觉得不安心 。 他们还要去徽州 , 又要耽搁不少时辰 , 她想尽快处理好事情 , 回去和家人团聚 。 也好早一点帮爹报仇 。
“ 你身子 …...“
赵昱迟疑 。
“ 我身子好得很 , 受得住的 。 “ 李蒯朝他笑 , 又摸摸自己的脸 :“ 就是这些日子风吹日晒的 , 一定黑了不少 。“
「 不黑 。 “ 赵昱回她 , 起身吹灭了蜡烛 。
李蓉往床里侧让 , 那床不堪重负 , 又 “ 嘧吱嘎吱 “ 地响起来 。
她觉得好笑 :“ 这床怎么这样啊 ?“
赵昱上了床 : “ 大抵是年代久了 “
他侧身 , 在李蒯身侧躺了下来 , 伸手去揽李蓉 。
李蕾也很情愿窗在他怀中睡 , 但今日这床 , 实在不像话 , 只稍微动一下便会发出声响 。 弄得她都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。
两人安静下来 , 才发现 , 这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