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啊,娘答应你娶她,是因为你说她是个乖儿媳,这就是你说的乖儿媳吗?”
“娘,这不能怪她。”裴泠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,“是孩儿无度,您要怪就怪孩儿吧。”
裴泠玉低着头。
和自己亲娘说这个还蛮丢人的。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伯夫人气的险些晕过去。
尤其是看见姜瑶那张因为夫君疼爱,更显娇媚的脸。
在看看满院子长相普通的丫头,尤其是人群里裴泠玉那两个样貌平平的通房。
早知道有今天,就找两个有颜色的丫头给儿子了,不然也不会因为小贱人颜色好,被笼络了过去。
“儿啊,你太糊涂了!”伯夫人气的捶腿。
“娘,您就认了她吧,儿子是真心喜欢她。”
裴泠玉拉着姜瑶的手,姜瑶正整理自己的头发呢,刚才一阵跑,头发都乱了。
不过幸好她跑的快,没有受伤。
“娘,你接受她吧,儿子这辈子就只认她了。”
伯夫人气的抱头痛哭。
“冤孽啊冤孽……”
墙头上,青杏看的目瞪口呆,“小姐,伯夫人是不是太夸张了。”
“她虽然不满二小姐,但是小伯爷现在名声已经烂了,二小姐好歹是京官之女,在京都也有才名,怎么伯夫人一副二小姐是什么臭鱼烂虾的样子,嫌弃的不得了。”
“就算二小姐行为不端,之前勾引了小伯爷,那也不是二小姐一个人的错啊,还有今天请安,小伯爷也说是自己那啥啥嘛,怎么伯夫人全怪二小姐头上了……”
“不怪她头上,难道怪自己儿子?”姜舒绾扒在墙头上,轻蔑一笑,“裴泠玉可是伯夫人的独生子,心肝宝贝。”
“心肝宝贝怎么会错,错的肯定是外面的坏女人。”
“而且,你在想想昨天,世家女的嫁妆是怎么搬走的?”
“小姐的意思是,伯夫人把世家女嫁妆的事也怪在二小姐头上了?”青杏讶然。
“不只是财产那么简单,世家女一家现在恨伯府恨的咬牙切齿,这笔账,伯夫人也要算在姜瑶头上。”
“老伯爷之前遭难,蒙世家女娘家帮衬得以脱险,又结秦晋之好,现在秦晋之好没有,都成仇敌了。”
“这一切,伯夫人估计都要算在姜瑶头上。”
“那伯夫人不是恨死二小姐了?”青杏倒吸一口冷气。
另一边,伯夫人和裴泠玉还在极限拉扯,伯夫人誓死不认姜瑶这个儿媳。
姜瑶更恨伯夫人。
伯夫人上一世对姜舒绾好,她以为伯夫人也会对她好,甚至更好。
没想到兜头就砸了她一杯开水,还好天冷,只是脸上微微烫红了。
伯夫人对她竟然如此不留情面,难道她还要巴上去不成?
她又不是那些见着婆婆就像耗子见了猫的土着女。
婆婆算个屁。
她才是伯府未来的女主人。
婆婆以后还要靠她养老呢。
“玉郎,我们回去吧,我有点累了。”
说着,姜瑶去拉裴泠玉,裴泠玉看着老娘有些尴尬,姜瑶只当没注意他为难的表情,硬是将他拖进卧室。
房里很快传来让人害羞的声音。
“玉郎别这样,人家腰还酸着……”
“!”
伯夫人直接晕过去了,醒来后,又去找姜瑶闹。
婆媳两个吵的不可开交,两边下人也都是针尖对麦芒。
“吵的这么凶。”
“看来好一阵耳根都不能清净了。”
姜舒绾叹息着从梯子上滑下来。
姜瑶一直觉得伯府是个福窝窝,其实压根不是。
伯府祖上靠军功起家,得圣上恩赐,虽然爵位比侯府低了一个等级,但家中富贵程度并不比侯府差。
伯府人口简单,家里只有裴泠玉这一房,人口少,开支少,积下的银子自然多。
不过伯府权势却大不如侯府。
伯府爵位传到裴泠玉父亲老伯爷这代,领的只是闲职,并无实权。
去年运河发大水,千里决堤,老伯爷谋了一个监督运河修治的缺。
运河修理,治理水患,是国之大事,朝廷拨了数百万两银子,下面人贪墨怕上官发现,就给上官送银子。
至于河,那也得修,钱就少花点,把好石料换成普通石料。
反正又不是年年发大水,过几年石料烂了,再向朝廷申请银子修河就行,又可以再贪一笔。
贪官做这些事都是老油条了,他们到处送钱,老伯爷做为上官之一也送了。
白花花的银子把老伯爷眼睛晃花了。
这种事在朝上并不是什么新鲜事,大家一起贪,风险很小,而且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拿,你不拿怎么能融进集体?
老伯爷没能守住底线,然而他前脚拿了银子,后脚又发大水。
河坝决堤,运河两边千亩良田变作沧海。
百姓流离失所,民不聊生,怨声载道。
圣上震怒,刑部严查,老伯爷这一干贪了银子的官员,全部落网。
为此伯夫人求到侯府,侯府拒绝施救,伯夫人转头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