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行程安排得体贴入微,接送车辆早就在楼下准备,唯一要做的只是跨出大门。
钟意吞吞吐吐问周聿白,她能不能拒绝这些活动。
“为什么要拒绝?”他神色平淡,丝毫没把这当回事,“你又不是不喜欢。”
为什么要拒绝?
只是冠以“周聿白的女人”这种模糊的称谓,她便受到了足够的追捧和热度。
没人在乎她的身份,名正言顺也好,以色侍人也好。
在钟意刚出道的那阵子。
她为了蹭资源,借衣服借包包装扮自己,想法设法也要搞到一张上流社会的邀请函。
像一条觅食的小鱼在人群里游荡。
可现在——
名利场就在她面前缓缓展开。
白天活动丰富多彩。
晚上也没闲着。
两人已经共享过对方最私密的时刻。
生理需求摆在两性关系的首位。
现在两人似乎还处于新奇的状态,对此事的趣味性和探索性都还很强烈。
有一次在客厅做。
钟意无意瞧见装饰镜里自己那张春色靡艳的脸和妖媚的身体,再看他神色隐忍,眼神晦暗,却仍是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模样。
再抬头。
华丽的水晶灯投射璀璨又华丽的光芒,每一颗玻璃珠似乎都映照出她楚楚仰起的脸。
钟意心中突然一惊。
她变得好快,堕落得也好快。
“哭什么?”周聿白分神,敛眉吻了她一下。
她摇摇头,哽咽着搂住了他。
这种事通常在楼下。
周聿白偶尔会在她房间过夜,要是过后还有事情要处理,或者她床上太乱,他会回自己房间。
钟意从没有踏足二楼。
这种日子大概持续了半个月。
温莎莎给她电话,打趣道:“你在临江多久了?不打算回来啦?我都没敢打搅你,以为你去过金屋藏娇的生活了,要跟我们这些老朋友说再见。”
“最近太忙了。”
钟意的语气带笑,也掩不住一丝疲惫,“不是故意不联系你,我心里记挂着你呢,还给你找了个活。”
“什么活?”
“前几天去参加一个派对,认识一个设计师,她要在国外时装周走个人秀场,最近也在找模特,我就问了一下她的要求,觉得挺适合你的,直接把你的简历推过去了,然后呢。”
钟意卖了个关子,笑眯眯道,“这个Case我直接帮你拿下来,酬劳还挺高的,我这不就想着给你打电话嘛,你看看我发给你的资料,你要是愿意接,直接联系设计师那边。”
温莎莎在电话里尖叫:“我的钟意小宝贝,我爱死你了呜呜呜,快回来让我亲一下。”
“记得请我吃饭哦。”
“请请请,我请你吃龙肝凤髓,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城?”
钟意沉默片刻:“过几天吧,我这两天还要参加一个生日派对,推不掉。”
温莎莎八卦:“周总那边的生日派对?你这么快就融入他的交际圈了?”
“也不是。”钟意想了想,慢声道,“不是那个层面的。大概是他们一起找乐子的朋友,可能靠着二少的关系赚钱的吧,实在是很麻烦,昨天还送了个铂金包过来,我想法子还回去。”
“你小心点吧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温莎莎劝她,“不过呢,你现在有了周总这棵大树,总会有想讨好周总不成,转而来讨好你的人吧,毕竟枕边风吹一吹还是挺厉害的。”
枕边风这个字,温莎莎是笑着念出来的。
钟意不想笑,麻木地扯扯嘴角:“很麻烦呢。”
她在临江又多呆了几日。
每天那么忙,朋友那么多,真正能轻松聊天似乎没有。
夏璇也在临江。
只是钟意没想去找她,也没说自己在临江。
怕夏璇问起来,她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那天早上起床,钟意只觉得腰肢分外酸痛。
她跳下床,跑进洗手间。
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钟意那日格外温柔体贴。
晚上的时候,她主动偎过去,柔柔枕着周聿白的肩膀,清澈的眼睛里闪着忧郁的光芒,无可奈何道:“我刚才去洗手间……例假来了。”
周聿白从一连串的消息里抬头,淡淡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好好休息。”
他缓步上楼,去了书房。
第二日中午,钟意破天荒地给他打了个电话,说之前有个争取了很久的角色,副导演突然约她试镜,她想去试试。
周聿白当然没拦她。
钟意买了当天的机票。
下了飞机,北城这几日空气质量不佳,天也是灰蒙蒙的。
她轻轻喘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