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川看着突然闯出来看着有截胡意思的男人,当即不满:“哎你谁啊,家里人没教过你别人说话的时候别打断吗?”
裴聿之自始至终注意力都在江叙身上,压根没看闫川一眼。
“滚!”
他转头,俊美的脸上遍布阴霾,仿佛蒙了一层冰霜。
闫川愣了,没想到来人是裴聿之,没听说江叙跟这位打过交道啊。
从他嘴边夺食的是裴聿之就棘手了,他是个疯的。
闫川曾亲眼看过有人言语轻浮地讨论裴聿之的母亲,被裴聿之一言不发抄起酒瓶开了瓢。
血溅当场。
那时他甚至还是笑着的,浑身煞气的样子像地狱来的玉面修罗。
自此圈子里再也没看到那人活动,听说全家都被裴聿之逼得在国内待不下去,举家移民去了国外。
美人虽好,但前途更重要。
闫川权衡利弊当即转身离开,还不忘偷偷顺走地上的酒杯。
“裴总。”
江叙收回落在闫川背影上的视线,懒懒掀起眼皮,看向裴聿之,转动手腕,“你抓疼我了。”
这处走廊的灯光不甚明亮,裴聿之只看到这双漂亮的桃花眼盛着水光,看着自己,眼睫半阖,眼尾处流露的慵懒醉意看得人心痒痒。
“你没看之前朋友圈的评论?还敢喝他的酒?”裴聿之低沉的声线紧绷着。
“评论?”江叙感觉有点上头了,有点控制不住这具身体,幸而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。
扫了一眼虚拟弹幕,他忍不住轻笑一声。
裴聿之皱眉,这就不清醒了,药劲有多大?
【现在立刻马上,我要魂穿裴聿之!】
【这还不上?裴聿之你!到底!行不行?不行我来!】
【想超,奈何无叽。】
药劲发散,手脚开始无力。
江叙往前踉跄了一下,裴聿之眼疾手快地凑上前扶住他,让他靠在自己肩上。
低低的笑声从肩头传来,他听见江叙闷声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朋友圈下面的评论?裴总,你很关注我吗?”
裴聿之咬紧后槽牙,他总能被江叙弄得说不上话来。
这感觉很挫败,却没有让他觉得生气,只是想做点什么回击,也让江叙说不上话来。
“你那条朋友圈,不就是发给我看的吗?”裴聿之带着他往别处走去。
卫生间人来人往,刚才过来的几个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。
江叙又笑了声:“裴总,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自恋的,我自己的朋友圈,我想发……就发,发给我自己看的,你自己想看我就承认好了,别往我身上推。”
裴聿之深吸一口气,压着翻滚的情绪,带着江叙远离热闹的宴会中心。
可江叙不依不饶,身子都软得往下滑,全靠他揽着才没掉地上,还在追问:“说,你是不是想看我?你不想看我,怎么会关注我朋友圈发了什么?”
江叙说着还抬手指他,但手脚无力,眼神怕是也看不清人了,险些没戳中他的眼睛。
裴聿之一把攥住他的手,无可奈何道:“是,我是想看你。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闲下来总会想到江叙。
或许从他觉得看不透江叙,好奇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时,这人就在他心里烙了印子。
让他忘不掉。
“嘿嘿……”
听到想听的答案,江叙满意了,眼睛都笑弯了。
裴聿之见他这样,唇边也噙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浅笑。
安静了一会,江叙又开了口。
“裴聿之,我有点热。”
“我带你去医院,等会就不热了。”裴聿之加快脚步,从后面的花园绕出酒店,避开大部分人的注意。
“不要去医院,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。”
江叙眉头紧皱,抬手扯开领带,又胡乱扯了衣领。
裴聿之低头便看到一片白皙精致的锁骨,被江叙胡乱扯扣子的时候弄出几道红痕,他顿时呼吸一滞。
不去医院,就只有一个法子解决。
“江叙,我对你是有想法,但不想乘人之危,也不想在你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发生什么。”
“谁说我意识不清醒?”江叙反驳。
裴聿之给他一个你自己领会的眼神, 脚步不停。
拐过这道墙就是酒店大门,他的车停在那里。
突然,怀里的狡猾狐狸发了狠,猝不及防将裴聿之推到墙上,偏头一口叼住他的脖子。
“裴聿之,我只是喝了药,不是喝醉了,我清醒的很。”
江叙浑身滚烫,这样紧紧贴着,裴聿之能明显感受到彼此都不冷静的心跳,和一些别的东西。
“我刚才说的,不是醉话,是我借着药劲说的,我一直想说的话。”江叙缓缓收拢牙齿,磨了磨。
裴聿之嘶了一声,低沉短促。
江叙仰起头看他,漂亮的眼眸已经氲满了水光,还透一股狠劲儿,“裴聿之,我最后问你一遍,干不干?”
裴聿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,忽然一把拽住他的手,不由分说地大步向前,清隽的脸紧绷得面无表情。
这章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