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逐风险些脱口而出。
意识到不妥后连忙刹车,眉头拧了起来。
他对沈渐清和江叙之间的关系,好像有些过分在意了。
“没有别的了?过时不候哦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
对上江叙的灼灼目光,沈逐风犹豫着开口:“你,和渐清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“渐清?”
江叙眯起眼睛,眸中隐含几分危险气息,缓缓重复了一遍沈逐风的称呼。
表情片刻的停顿凝固后,江叙又勾起了嘴角,仿佛刚才的情绪变化都是错觉。
沈逐风能明显感受到江叙的态度多了几分疏离,不似刚才那样熟络。
他蹙起眉,就因为他提到了沈渐清?
还是因为他称呼沈渐清为‘渐清’?
沈逐风有些摸不透,他不知道沈渐清和江叙认识的那段时间里,沈渐清有没有说过他离家出走的原因。
如果江叙什么都知道的话,那么此刻态度的忽然转变,难道是因为吃醋?
吃他的醋?
沈逐风呼吸一紧,心头涌上莫名不满的情绪。
两人对视着,一时无人说话。
江叙先收起微妙神情,扯了扯嘴角,“我倒是忘了,沈公子是与渐清自小一同长大的,自然会在意我与渐清的关系。”
沈逐风一时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。
方才他称呼渐清只是习惯使然,并没有别的意思,但他听江叙这接连几声的渐清,却总觉得像是故意的。
吃醋较劲的感觉更明显了。
沈渐清认识江叙这才多长时间,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?
“沈公子觉得我跟渐清是什么关系?”
江叙不动声色地将问题抛了回去。
沈逐风无法回答,思索片刻后,语调状似毫不在意地开口:“想必是朋友吧。”
【想~必~是~朋~友~吧~露比歪嘴.jpg】
【哟哟哟,小沈同学这是无意识喝上醋了吗?】
“我若说不是呢?”江叙依旧面带浅笑,瞧不出他的真实态度。
“若不是,为何会唤他渐清?”这次轮到沈逐风把问题抛回来。
但江叙从来都不是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那一个。
他神情无辜道:“不过是跟着沈公子的方式叫,没想太多,若是不妥,那我便不这么叫了。”
沈逐风无言以对,错开视线,看向前方,仿佛一砚墨水被打翻泼进天边,融进落日之中,使残阳渐暗。
“没什么不妥,父母取名便是用来叫的,听闻江教主一向随心所欲,难道还会因为旁人一句话,便不做某件事么?”
这话细品下来,隐隐含了几分不悦,发生在一言一行皆有分寸,礼数上更是从不出错的逐风公子身上,已经算是失态。
江叙却一扫之前的冷淡,心情好了起来,他颔首点头:“嗯。”
“……嗯?”沈逐风没太反应过来。
“对别人,本座向来不会放在心上,但如果是你的话……”
江叙扬起唇角,浅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明亮夺目。
“你若不喜欢我这么叫,那便不这么叫他了。”
这个‘他’,指的自然是沈渐清。
沈逐风只觉心跳加速了几分,一时应不上话,更没发觉自己什么时候又重新转头对上了江叙的眼睛。
安静地对视了好一会。
只听沈逐风突然开口问道:“你的眼睛……好了?”
江叙:“……”
死直男。
“没好呢,只是离得近才能看的清楚些……”江叙皱了下眉,轻轻嘶了一声,在沈逐风变得关切的注视下继续开口:“坐麻了,能劳烦逐风你拉我一把吗?”
“好……”
一个好字还没完全从沈逐风嘴里说出来,他便眉头一皱,发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。
“你,”沈逐风拧着眉,眼神复杂,“叫我什么?”
“逐风呀。”江叙理直气壮,“我不能这么叫你吗?我以为聊了这么久,我们也算是朋友了。”
“难道……”
江叙垂眼,语调也跟着降了下去,看不清神色,但垂着头的样子却让人觉得他此刻是失落的。
“难道在沈公子心里,方才与我谈天说地都不过是逢场作戏,心里其实仍然对我的魔教教主的身份心怀芥蒂,觉得我这样的魔教中人,配不上做你沈逐风的朋友?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沈逐风脱口而出,表情严肃又认真,“我从未这般想过。”
“那就是说,我与你,算得上是朋友了?”江叙抬头,眼睛又明亮了起来。
“……嗯。”沈逐风缓缓点头,嘴角微扬起一抹无奈的弧度。
“那现在能劳烦我的好朋友拉我起来了吗?”
江叙仰着头看人。
沈逐风后知后觉,从江叙说不配做朋友那会的愧疚感抽离出来,发现他好像是被下了套了。
先前江叙说什么逢场作戏,听了别人的秘密之后还不把人当朋友,他自己都险些要谴责自己是嫖完就跑的负心汉。
可看江叙现在恢复的这么快,沈逐风便又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