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人虽然起床了,江叙的魂还在炕上没醒过来。
早上在院里喝粥都恹恹的,没精神。
相比较之下,他旁边的沈逐风看着倒是精神得很,腰板挺直,眉眼舒展,眼里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。
一时也不知道昨天憋狠了的人是谁。
江叙看他一眼都要皱眉的程度,不想看他。总是笑眯眯,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江教主,算是冷了脸。
原本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,一次过后他转过身说要帮帮沈逐风,却被人扣着后脖吻住。
被已经熟练掌握接吻技巧的沈少侠吻得五迷三道的,随后燃起了胜负心,不相信只是稍微被他拉进情.欲漩涡的人,这么快就能碾压他。
江叙搂着他的肩膀就用力回吻上去,亲得嘴疼都不想先认输。
这边专注较着劲,另一边就被偷袭。
好吧,其实也有那么点爽爽的,以至于江叙反抗地不是很明显,还可以说是欲拒还迎,半推半就。
总之是又从了一次。
这次之后,江叙整个人仰躺在炕上,眼神迷茫,shuang飞了。
刚要抬手整理凌乱衣衫的时候,那只好看又修长有力的手,又勾了过来。
江叙忍无可忍,抬腿踹他,还骂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。
对此,光风霁月的沈公子竟是点头说嗯,继续埋头忙碌。
场景如此眼熟,不由让江叙想到了他用金手指进入沈逐风梦境勾着他做的那些事,而后恍然大悟。
沈逐风这是要拉着他把他自己做的春.梦,都实操一遍。
江叙迷迷糊糊,感觉他像只在一望无际海面上,随着汹涌波涛起伏沉沦的小船,有种被自己扔出去的回旋镖扎个正着的感觉,还有种经验老到的水手,出海多年,却一朝失足的翻船感。
月落梢头,江叙真忍无可忍推开人叫停的时候,俊朗的白衣剑客却咬着他的耳朵尖,在耳边说的话也格外耳熟。
“教主,这就不行了?”
他这暴脾气!根本忍不了一点!
江叙相信,没有哪个男人听了这种话还能忍得住,除非他不是人,或者是忍者神龟。
他也相信,沈逐风就是二者其一。
“你放屁,不行这两个字跟我就没沾过边!”
放狠话时的那种自信,那种狂妄,那种天不亮不罢休的气势,那一瞬间江叙都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第二天起床时腿一软,差点下不来床,那种悔恨,那种自责,他恨不得当场刀了沈逐风。
江叙很不理解,十分不理解。
本来浪的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?
“再来一碗?”
认真沉思时,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,江叙手上的碗一空,不多时就被添了一半白粥重新送到他手上。
“有点烫,喝慢点。”沈逐风眉眼带笑的叮嘱,像吃饱喝足的狼,周身都散发着心情好的信号。
江叙瞥他一眼,单手捧着碗不想说话。
喝什么白粥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桶了。
【?咋肥四,就一晚上没见主播,怎么就喝上白粥?】
【错亿!!!我恨.jpg】
【别恨了,真干了你们也看不着。】
【可恶啊!你等着我攒钱找人弄你.jpg】
江叙不跟他说话,沈逐风也不生气,盛完粥就回到原位默默喝粥,没说话,也没再做多余的举动。
但有过亲密关系之后的气场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。
叶樊只扫了他们一眼,就没眼看地收回了视线,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汇落在他眼里都成了眉来眼去。
他终于忍无可忍开口:“你俩多少注意点影响。”
“前辈,怎么了?”沈逐风顿了顿,意识到他刚才对江叙的照顾好像有些过头,便又说道,“舍弟……”
这般称呼江叙,他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“他夜里着凉了,有些不舒服。”
叶樊冷笑,“你们打量我是傻子呢?谁家哥哥弟弟如你们这般相处?还有你——”
话头又指到江叙这边。
“把你那领子往上拉拉,我年岁是大了,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,也别跟我说你那是蚊子咬的,我被蚊子咬了可不这样。”
行吧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江叙微微一笑,“前辈眼尖,就知道瞒不住您。”
叶樊没忍住翻了个白眼:“我听你那几声兄长叫得倒是沉醉其中。”
沈逐风轻咳一声,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看向别处。
随意一扫却又瞧见虎子和老邓告诉他们,那只他取名叫阿花的公虎打闹。
虎子把阿花压在身下,不免让沈逐风幻视昨夜他也是这样对待江叙的。
夜晚就像一层遮羞布,沈逐风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昨夜做的一切,都不免觉得出格,越是回忆,耳后的绯红就爬得越快。
“还有你,”叶樊点名是一个也不落下,又看向沈逐风,“看着不爱说话,他那几声好哥哥好兄长的,可把你叫美了吧?”
沈逐风:“……”无妄之灾。
江教主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