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脸怨气地被自己睡前定的六点钟的闹钟吵醒。
熬了个大夜还要早起是一种什么感觉?
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服的江叙,只觉得脚下都是飘的。
房月从司宴礼那知道他今天的行程,一早就让厨房阿姨准备了较为丰盛的早餐。
不过留给江叙的时间不多了,面对旷市早茶般种类繁多的早餐,他也只能忍痛只打包带走那盘虾饺和红米肠,对旁边的叉烧包、蒸凤爪、马蹄糕还有糯米鸡说再见,并表示不能浪费,让月姨等二爷起来之后送去给他吃。
房月看着风风火火的江叙哭笑不得,她负责二爷的饮食起居这么多年,就没见过二爷吃谁剩下的东西。
“对了!”刚走上长廊的江叙又推着一早匆忙打包好的行李箱调转回来。
“怎么——”
房月猝不及防被青年拥了个满怀,青年虽然瘦得厉害,身形却比她大了一圈。
“月姨,出门在外,我会想念你的!一个月之后见!”
房月愣怔后便失笑,抬手落在青年能摸到骨头的背上拍了拍,柔声道:“好,月姨也会想你的,本来就瘦,你再出门一个月可得注意饮食,别再瘦了,二爷心疼。”
“他才不心疼呢,”江叙笑眯眯地蛐蛐人,“明知道我今天要走,还是一走很长时间不回来的那种,都没见他出来送我。”
“你这孩子,怎么会不在意?”房月松开手嗔道,“二爷院里的灯熄得晚,这几天集团事务繁忙,他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。”
“我知道,不然今天早上我肯定上他屋里要东西去。”江叙顺势直起身,正是因为知道这点,他才没去讨要香水。
“要东西?要什么东西?还有什么遗漏的吗?”房月看了眼他的行李箱,“下次再有出差的事就告诉月姨,我们会帮你收拾行李,你这么急匆匆的,去到那个什么片场估计是缺这个少那个。”
“不是,是二爷答应要给我的东西,好了我真得走了,今天拍完定妆照直接飞吉西,月姨拜拜~”
江叙大步流星穿过这座偌大的,如园林一般的院落,跨过最后那道门槛时,他便愣住了。
一辆崭新的黑色房车停在门口,旁边还守着两个年轻的生面孔,一男一女。
瞧见他的瞬间便立马从懒散状态调整到工作状态,齐刷刷开口:
“江先生好!我是余静,从今天开始负责您所有的私人助理业务,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,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对我说。”
女孩扎着利落的高马尾,穿着也是便于行动的T恤衫加牛仔裤休闲装束,身后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背包,模样清秀可爱,笑起来的样子也带着朝气,挺讨喜的。
“江先生好,我是董晓河,从今天开始负责您所有的行程安排,也就是您的司机。”这位自称司机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,笑起来满是憨厚气息,脸上还挂着俩浅浅的酒窝。
打量一番后,江叙就笑了起来:“你们是二爷安排的人吧?”
二人双双点头。
余静答道:“二爷大约是想给您一个惊喜,所以才没跟您说。”
“跟我做事没有许多规矩,不用带尊称说话,你没说累我听着都累了。”江叙走下阶梯,“你叫我名字就好,或者如果你年纪比我小,不嫌弃的话可以叫声哥。”
“好的叙哥。”余静从善如流。
董晓河虽然看着憨厚,却很有眼力见,几个大跨步走上前接过江叙手上的行李提上房车。
司宴礼会挑人。
也不知道这人一天天忙成这样,怎么还能抽出功夫帮他考虑这些事。
虽然跑腿的多半是周助理,可这份被人放在心上当回事的心意,江叙很是受用。
“那就走吧,目的地你们应该知道吧?”
“知道!”
上房车坐下后江叙又是一愣,看着桌上的礼盒,眉梢微微挑起:“这也是你们司董的小手段?”
余静道:“早上我们开车到澜园之后,里面就有人把这个送上来了,说是二爷吩咐的。”
江叙已经隐约猜到里面是什么了,打开盖子喷洒出来的瞬间,心情大好。
他来不及做的事,这人却一样一样都记得很清楚,啧,弄得他都不想走了。
但作为一个男人,该搞的事业还是要搞一下的。
‘金丝雀’和金主的游戏只是个小情趣,他可不能真当只靠司宴礼养活的金丝雀。
房车稳稳行驶起来,余静和董晓河在前面,江叙跟他们闲聊了几句。
董晓河公司专门负责接送高层的司机,虽然只有二十八,却已经在公司工作了八年,每年考核第一,且无任何事故记录。
司宴礼这是把最好的员工调到他身边了。
至于余静,是司宴礼众多助理中的一个,司宴礼在看了一轮他们的个人资料后定下了年轻的余静。
虽没明说,江叙估摸着他是考虑到助理是长时间跟他待在一起的人,得找个能跟他说上话的。
【我有点想哭怎么回事,虽然叙宝不是原身,但他现在扮演这个角色,我总觉得江家人就是委屈了叙宝,现在都被二爷弥补回来了。抹眼泪.j