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个明白?”李杳轻嗤,“我才懒得说。”
“朱雀,还等着做什么?”
朱雀听令,鞭子就甩了过来,捆住欧阳玥,腾到半空中,又狠狠落在地上。
“噗......”欧阳玥狂喷着大口鲜血。
可她还是不甘心,“你同我们欧阳家有仇?你故意把酒楼开在醉香楼对面,你想害得醉香楼倒闭。
对、对,是这样的。
他也是故意接近我的,你们都不安好心......”
原本李杳不欲多说什么,可这欧阳玥竟然还提及她哥,那她就不得不为大哥正名了。
“欧阳玥,你也不是不聪明,就是脑子有点坑。”李杳蹲下身子,“原本你不用这么快死的,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“你不想着毁我飘香楼,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是你心生恶毒,现在便是你的报应。
至于我哥,你还怪得到他头上。
是他故意接近你的吗?是你和你的父亲把他当作九公子,想走捷径,攀上高枝。
我哥明确告诉你许多次,他不是九公子。
可你不信呀!你执意地认为。
而且,我哥清心寡欲,看不上你这胭脂俗粉一点也不奇怪。
倒是你,还想下药生米煮成熟饭。
欧阳玥,你到底以为他是九公子,还是早就知道却收不回心?”
“你放屁!”欧阳玥才不会承认,即便李寄泽不是九公子,她也喜欢,也被吸引。
“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!”李杳起身拍了拍手,“如果不是一开始,你就动机不良,也不会有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了。”
说完,她转过身去,与红芍一起抬起胡萍。
“我们苏宅里头,一个人,一只猫,或者一棵树,一朵花,只要与咱们苏宅有关。没人能动,没人能欺。
欧阳玥,你死得不冤!”
李杳同红芍抬着胡萍往小路上去,没有回头。
只听得欧阳玥声嘶力竭哭喊声,最后一道长鞭划过半空,落在她身上。
鞭落、音落,欧阳玥到死也瞪大着眼睛。
朱雀飞速地处理完尸体,飞身落在小姐身边。
马车烂了用不上,那两匹马就在一旁吃着草。朱雀带着胡萍,李杳同红芍同骑一匹,飞快赶往飘香楼。
飘香楼已经关上了门,可等她们回到的时候,小门立马打开了。
原来是绿芜同陈掌柜还守着呢。
他们盯着玻璃外,眼睛都没眨过。
“小姐!”绿芜轻呼,伸手把人扶下来之后,又看到了看不清面庞的胡萍,“她这是......”
没有多问,上去搭力把胡萍抱了下来。
“陈掌柜,你把这两匹马关去后院。”李杳一声吩咐。
又对其他人说,“把胡萍送上楼去,我要给她治伤。”
红芍绿芜都是伺候惯人的,小姐的吩咐,她们一刻也不敢耽误。
好在今天入住的客人不多,三楼空出的房间不少。绿芜有经验,找了最靠里面的一间房。
她觉得胡萍伤得这么重,不会这么快好,至少得住上一些时间。所以找了间最最僻静的。
住进去之后,红芍已经放好了热水。
飘香楼的好,别人不知道,但她们知道有多先进,房间内置有浴室,有管道,还通着热水。
倒省下她们上下跑去打水的工夫。
李杳坐在桌旁,等着红芍与绿芜把胡萍收拾干净。这会也不用着急,胡萍吃了她的药丸,命肯定是保下了的。
待会看看,若是一直不醒,便放进空间治愈。
总之,这胡萍死不了!
朱雀也没离开,她抱着双手,沉着脸一言不发。
大家也都习惯了她这样的冷漠,不觉得有什么。
一会儿后,“小姐,”绿芜哑着嗓子,忍着心疼,“这胡萍身上好多旧伤,都是一条一条同皮肤长成了一块。”
李杳微点了下头,“她年纪尚小,只要不再受伤,以后能养好的。”
“姑娘家家,以前不知道受了多少虐打。”绿芜虽不知道刚刚那两个时辰发生了什么。
但只要是小姐带回来的人,必定是好人。
这胡萍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,定是这样的。
“她是欧阳家里的奴仆, ”李杳阖眸,“又受欧阳玥的威胁,能有什么好日子过。不死,已经是她的造化了!”
绿芜掉下两颗眼泪,“大家都认为长公主行事张狂,不是个好伺候的主。
可咱们在长公府的时候,下人奴婢,都不是随便责罚的。
长公主待奴婢们也不苛刻,犯点小错,最多是让管事嬷嬷斥责两句。
这样的毒打虐待,便是从未有过的。
嫌人家年纪小,赶她出去就是,何必把人这样折磨。”
“可这天下的人,又岂是人人同师母一般。有人的佛口蛇心,表面上仁慈,背地里却无恶不作。”
李杳轻轻叹息一声。
“这胡萍还算是好命的!”
能不好命吗?遇上了她。
她可是天下第一好人,救苦救难的菩萨。
呸呸呸,那乐山大佛,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