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泽出列,拱手道:“主公,这林频用齐氏字书信,直指他背后之人乃齐雅。属下认为,此点存疑。”
曲伟皱眉:“也可能是反其道而行之呢?”
李尚:“齐氏乃符州牧母族,也不无可能。”
随边弘:“诸位无需多猜,奸细已擒,谁为他幕后之人,一审便知。”
随边弘虽是如此说,心里却已是笃定,林频投效之主,非鲁蕴丹莫属。
用齐氏字传信,即使暴露,也能让主公对比邻势力的齐雅与符骁,生有忌惮之心。
想是鲁蕴丹在派林频来此处为奸时,就考虑到了各种会有的情况。
林频若能为主公重用,做奸成功,便长期蛰伏,影响主公与符骁为敌,无形中让主公的势力,成为他豢养在别处的助力。
若是林频不慎露出马脚,被发现,便以命,污主公声名。
主公眼见着便要广发招贤令,如此做,能最大程度的,影响主公招揽天下之才。
毕竟,一个连投效的亲族长辈,都能逼其自尽的主公,对旁的有才之士,又能有多礼贤下士?
鲁蕴丹此番谋算,可谓是环环相扣。
“嗯。”林知皇颔首,对随边弘吩咐道:“聪渊,此次审问之事,便交由你主掌。”
“诺。”随边弘肃容拱手领命。
而后,林知皇故意露出疲惫之态,让大书房内的众文属都休假一日,算是压惊。
众人闻言,很是忧心的劝解了林知皇一番,才向其行礼告退,陆续离开了办公大书房。
“该怎么办!如今该怎么办?”
回到官僚居,房门刚阖上,林者彪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淡定,着急上火的来回踱步苦思。
林待脸色煞白的自言自语道:“花将军刚才人赃俱获,证据确凿的擒了林频......”
“主公却对同是林氏出身的我们,态度依旧如常,放我们休假一日,更未迁怒.....”
“主公.....究竟是何意思?”
林者彪懒得理会好似已吓破了胆子的林待,径直走到从刚才起,就一言不发的林者棋身边,急道:“五弟!这种紧要关头,你还发呆?”
“殿下若因此将我林氏分宗驱逐出境,那我林氏分宗此番破釜沉舟的前来相投,便全完了!”
“我们献上的那五千精锐部曲,已被殿下打散收编,融入了各军之中,如今再想带走已是不可......”
林者棋头疼的抬手撑了撑太阳穴,开口打断林者彪后面未尽之言:“大兄,稍安勿躁!”
“主公刚才既然未曾迁怒你我,就不会发生你刚才所想之事。”
林待骤然抬头,罕有的情绪外露,对林者棋露出厌恶之色,斥道:“你懂什么?殿下心思难测,你这历来纨绔之人,又能看清几分?”
因为林频,林者彪现在看庶出的谁,都极度不顺眼,见林待居然以这种语气神态呵斥林者棋,当即就炸了。
“你又懂什么?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!竟敢呵斥五弟?”
“少仗着你比五弟年长十三岁,又是三叔的庶长子,就分不清嫡庶之别!”
林待:“.........”
“看什么?”林者彪暴跳如雷:“依我说,林氏就是对你们这些庶出子太好了,才喂养大了你们的心!”
“你出去瞧瞧,上三品世家之中,有哪家会准许族中庶出,步入朝堂为官的?”
林待:“.........”
林者彪:“只有我林氏!”
“别族庶出,资质差的,在族中活的犹如奴仆!便是有那天资卓绝的庶出,也只能帮嫡兄弟,掌理在外的庶务罢了!”
“你说说,哪族的庶出,过的有你们好?”
林待不说话,林者彪骂着骂着,又骂到了林频头上:“就是这样!你们还不知足,串联外人,暗害族里!不知廉耻!”
“觉得族中对你们庶出不公?先想想自己是从谁肚子里生出来的,再说这话!”
“你们的小娘,乃贱籍,是我林氏花钱买的,养的!我们的娘,是带着别族助力,还有大笔嫁妆,走正门,光明正大,嫁入林氏的!”
“你们也受过族中的培养教育,读过诗书,该知道要脸!付出多少,就收获多少的道理,难道不懂?”
林待被林者彪说的面皮涨红,哑口无言。
林者彪犹不解气,怒指林待:“贱人生的,果然是贱种!”
林待低下头,遮住眼底的阴怒。
林者彪最后一句话,骂的太过辱人。
林者棋再也做不到坐视不理,任林者彪继续迁怒泄愤下去,头疼地站起身,手下使力将他从林待身边拖开,无奈的劝慰道:“大兄,这事和庶兄没关系,你拿他撒气做何?”
林者彪吹胡子瞪眼:“是他先拿你撒气的!”
“什么东西!仗着三叔偏疼他,总踩你显能,我......”
林者棋赶忙打断林者彪的后话,安抚道:“大兄,冷静,冷静啊!”
大兄这遇事不冷静的毛病,真的是.....啧啧......
林者棋一劝,林者彪猛地也醒悟过来,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