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长铮作为前联盟军主帅,他荐举,理论上他的意见是高于一切的。
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顿时含厉眯起。
鲁蕴丹凤眸中浮出笑意,与齐长铮无声对视了片刻后,正要开口捧齐长铮两句以示谦虚,帐内就突然响起突兀的大笑声。
“哈哈哈!”
众人转眸看去,原来是安静了许久的戚玉寐,好端端地突然噗嗤一下仰首笑出声来。
在齐长铮目露杀意看过来时,戚玉寐方才渐渐止了笑声。
“政王似乎还弄不清楚情况呢?”戚玉寐不疾不徐道:“那晚辈只能斗胆给您说个明白了。”
“您现在是因失职被逼退去主帅一职的,可并非是自己退位让贤,怎还荐起了别人来?”
“真是太让人觉着好笑了。”
话落,戚玉寐再次展颜笑了起来,嘲讽意味十足。
“来人!将这肆意大笑,扰乱议讨会的无知竖子,给本王叉出去!”
齐长铮这会也不讲究什么度量不度量了,直接对周围的亲卫兵下令道。
戚扈海当即变了脸色,正要开口维护儿子,就听戚玉寐道:“不用,本竖子这就出去笑,务须劳烦您的亲卫。”
话落,戚玉寐利落地转身就走。
路过林知皇时,戚玉寐还不忘对林知皇眨了一下眼,用嘴型道:“算您欠我一次。”“看好你!”
戚玉寐此举压根没瞒人,顿时落入了好几人眼中。
不少人又开始下意识的猜测林知皇与戚玉寐的关系。
林知皇却对戚玉寐扬了扬黛眉,转首对齐长铮道:“戚大郎君虽然言行无状,但他说的话却是不错的......”
“您乃失职腾位,岂还有荐人权?”
话说到此,林知皇终于露出锋芒,锐声道:“政王能力尚且如此,眼光想来也不怎么锐利了,能被你所荐之人.......”
林知皇转眸看向鲁蕴丹:“看来他能力也不怎么样了。毕竟.......”
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”
“好!”陈长忠大力鼓掌:“好一个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!”
说话间,陈长忠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坐在身旁的鲁蕴丹。
鲁蕴丹:“.........”
随边弘见局面已定,含笑站出来慵声道:“如此,那今日议讨会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柳夯肃容道:“主公以呼声最高,将接任联盟军主帅一职!”
柳夯话声刚落,林知皇便“小人得志”起来,当即就吩咐一旁的王鹿扶了她往上首位走去。
“政王,请。”
林知皇走到了主位边站定,直接打人脸的,对此时尚还坐在主位上的齐长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齐长铮:“.........”
历来这种中途让位,为了面子上过得去,都是第二次再集议时,才会新旧换位。
更有些后来者为了以示谦逊,秉着内敛的态度,弄不好还得来个“三推四请”。
像林知皇这样刚上位,就大大咧咧走上来将前者请下去的做法,还是前所未有的。
白长月急赤白脸道:“权王急什么!果然还是年轻了,一点规矩都不懂.......”
白长月话还没说完,林知皇便对跟在身边的王鹿摆了摆手
王鹿当即面色含煞的上前,捣出一拳就将白长月这文人给揍趴在了地上。
“无礼,竟敢对殿下大小声?”
“你!”齐长铮大怒。
林知皇笑眯眯道:“政王莫要生怒,您手下不听话的人,本王已经替您教训了。简直是岂有此理,说谁不懂规矩呢!”
说“不懂规矩”这四字时,林知皇咬字极重,还是看着齐长铮的老脸说的。
齐长铮被气得再也坐不下去,站起身便道了句:“权王莫要嚣张,你以为这位置是这么好坐的?”
“本王就看你能坐到几时!”
话落,齐长铮便甩袖带着手下文武要离了此帐。
林知皇压根不在意齐长铮说的什么,在他起身后,径直就在主位坐下,扬声唤住往外走的齐长铮,威声道:“政王稍等。”
齐长铮回身:“权王还有何指教?”
林知皇正色道:“请您在三刻钟内速速清退这主驻军营内所有的护卫巡防军,本王要派兵主掌此地了。”
“此后,这主驻军营内的一切安全防事皆由本王主掌!”
话说到此,林知皇的目光从齐长铮那移开,环视在场众掌权人:“诸位的亲兵此后只能在各自小营内随意活动,其外却不行。若有兵丁需出小营在外办事,在主驻军营内行走,必须提前半日到本王护卫将军这取拿准行亲批!”
“丑话说在前头,本王的巡防兵若查到不明原因在主驻军营内行走的兵丁,不论此兵乃何人手下,皆按细作论处!”
林知皇一上来便下了这般霸道的命令,是在场人都未预料到的,姜启德当即跳出来反对。
“那这处主驻军营内不就成了殿下的一言堂了?”
“诸位可以多言,本王来者不拒!但决策权,只能在本王这里,为何?因为本王已乃联盟军主帅,诸位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