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南方见符骁关心林知皇的身体,墨眸中蕴出一丝笑意,摆手让青牛将桌上的餐盘都收拾了,同时道:“主公未与我同食。”
刚才确实准备与温南方同食的林知皇忙不迭地点头,因为没吃上饭,她现在还饿着呢。
视线转到符骁身上,林知皇敏锐的察觉到了符骁的情绪,怎么了这是?
多日不见,一见她的面,怎倒像是生气了?“
林知皇偏头想了想,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温南方,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。
不会吧,这是想到哪里去了?
符骁听温南方如此说,先看了眼林知皇又扫了眼桌上基本已空的餐盘,沉默了......
为何要说虚话?
单一人的饭量,可吃不下这许多。
特别是师兄这会还发着低热,应是胃口不佳,饭量比平时应还少些才是。
怎可能一人食下这许多?
温南方只当是解释了,见符骁沉默,便以为他是在尴尬自己进来后因误会而说的提醒话,温然转了话题问:“聪庭今日是特意来探望我的?”
符骁颔首,将目光从桌上的餐盘移开道:“嗯,听说师兄身体不适,特来探望。”
“听说这几日你忙着训练那些兵将,连休息的时间都少有,还特意抽空出来探望我,聪庭有心了。”
温南方含笑招呼着符骁在林知皇临边的位置就坐。
符骁走到温南方所指的位置坐下:“顺道的事。”
温南方笑了:“聪庭如今说话倒是与主公极像。”
林知皇特意来探望他,方才也说的是“顺道”。
符骁却抓住了重点,转头看向林知皇:“泽奣也顺道?”
林知皇当然不是顺道:“聪庭与我心有灵犀。”
“心有灵犀”这词一出,符骁抿直的唇角上挑了些许,转头看向了温南方。
温南方被符骁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:“怎么了?”
原本想看温南方反应的符骁没看到什么反应,只道:“细看之下,师兄似乎清瘦了不少。”
林知皇摇头道:“可不是?今日本王不来这一趟,聪深只怕还要继续瘦下去。”
符骁稍愣,这话什么意思?泽奣不来看师兄,师兄就会日渐消瘦?
林知皇感觉到坐在身旁的符骁周身气压变低,转过头来也奇怪的问:“怎么了?”
符骁抿唇:“没什么,就是心忧师兄的身体。”
符骁嘴上虽这么说着,但心里想的是,师兄刚才也问我“怎么了?”,泽奣这会也问.....师兄和泽奣两人,倒是言行格外相似。
心里这般想着,符骁周身的气压不自觉地变得更低了。
温南方却是没懂符骁的心思,见符骁越发的沉闷,以为他还在为那日的刺杀之事自愧,便温声宽慰道:“此次的刺杀事,说来也与师弟无关,说不好还是主公连累了你,莫要自责。”
这事符骁确实是一直在自责自己御下不严的,这会听温南方提起,抬眸又见到他苍白的脸色,以及消瘦下去的身形,周身气压愈低。
符骁也不做过多解释,更不言自己的愧心,只是想以之后的事实说话,道:“这幕后之人,骁会亲自揪出来,给师兄一个交代。”
说话间,符骁从袖袋中拿出了一把雕镂空蓝额红尾鸲倚梅花纹红玉梳,递给了温南方。
温南方一看到这把红玉梳,眸色顿亮,少有失态地抬手就从符骁手中夺过了这把梳子,细细观摩后,确定了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把。
“这把梳子怎会在聪庭你手上?”温南方激动的问。
这把雕镂空蓝额红尾鸲倚梅花纹红玉梳,是温南方母亲南氏的嫁妆,他从小便见母亲南氏用这把梳子梳妆。
而在他爹娘双双因“意外”殒命后,这把红玉梳竟也在不久后于库房中不知所踪了。
温南方原想着是这把红玉梳贵重非常,又短时间再无人拿用,被府中守库的管事给贪墨了,稍微大些,温南方便大动干戈的在温府中细查,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。
反倒因此事,闹出了极大的动静。
让当时盛京中不少消息灵通的人,都知晓了他在温氏,其实并不如外面人所看到的那般众星捧月,反是明里暗里受族中真正的掌权人温禾诩也就是他大伯打压的。
这之后,许多嫉妒他出身的世家子,没少对他使过绊子,想着他出身一品世家又如何,到底是失了双亲的孩子,欺负了也就欺负了,还真能有人替他出头不成?
符骁也是在那个时候,机缘巧合看过温南方寻此物时所绘的图纸的,他过目不忘,也就把这东西的模样完全记了下来。
“之前偶然间看到舅母在用这把梳子,便使了些手段让舅母主动卖了这梳子,再命人高价收了回来。”
梳子这物太过私人,符骁便是认出了这东西也不好从那裴菱娉索取,更不好言买,这就有失体统了。
因此符骁花了些心思,才从裴菱娉那将东西给“买”回来的。
“多谢!师弟有心了!”因为确实高兴,温南方的脸色霎时间都红润了些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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