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话不用方斓扬多说,林知皇已经知道了。
方斓扬传去库州州城的上报,便是正在代掌她王权的聪深此时收到了,立刻传来她这边,想是还要有一定路程的,因此她错过这上报的消息。
不过也无妨,此次她来此亲拿孙郡守,各种设想都考虑过,为以防万一,浣水郡那边,比庆洋郡这边布兵更足。
齐军便是布置安排的再天衣无缝,也无地利。
齐冠首此次行动被她提前所察觉,那这次欲行的战策基本就废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方斓扬见林知皇对他无半点怀疑,羞愧地低下了头:“殿下果然乃明厉之主,竟是比卑职更早发现浣水郡存在不妥。”
林知皇摇头:“浣水郡那边有齐兵潜伏,本王也只是推测。”
只是推测便提前做下布策.....还真是宁可错,也不愿悔。
果然乃天生的掌权之主。
这样的掌权者,只能敬服仰望,偏偏他那大儿子猪油蒙了心,竟是对该尊之主,起了那样龌龊的心思.........
没错,就是龌龊。
将人藏在心中,敬服仰望,还可说是少年人的恋慕之情。
虽也不可取,但到底纯粹,叱骂两声便也能罢了去。
但将恋慕化作攀折之心,转成欲望,欲望不得疏解,再去付诸行动,搜寻相似之人发泄欲望............
此乃亵渎,更是龌龊!
想到此,方斓扬再次双膝跪下,无地自容道:“卑职便装来到这郡城,本是想暗查这孙郡守的。不想........”
“还没开始查,就先发现了我家那孽障频繁与那花街柳巷之人接触,这才在昨夜去了明莱楼.......”
方斓扬在看见林知皇的那一刻,就已经想明白了,昨夜使人在明莱楼拿人的就是眼前这位。
他家那孽子......是犯到了殿下跟前。
最为倚重的长子,犯下这样的大罪。反是以前被他视为纨绔的次子,却在主公那屡立大功.........
这人啊,果然难看未来,便是其父母,也不能够啊。
方斓扬现在只希望长子所犯之事,不会影响到次子。
后面的话,不用方斓扬再多说,林知皇已经知道了,就是昨夜她所看到的那样了。方青海打算拍下那与她相像的女子,且在发现方斓扬跟过来后,被裴旸祈说动,让裴旸祈配合他做戏,欲行瞒天过海之事。
方青海行此事,以后也算有软肋被裴旸祈拿住了。
以后裴旸祈再让方青海做什么,他也不能拒绝,也不敢拒绝。
如此之下,行背叛之事也只是迟早的问题。
方青海自身能力,和领兵的本事确实不错,但林知皇现在手下将才多,自然不缺顶替他位置的人才。
但方青海犯的是不敬,非是死罪,再加上他与方青波的关系......
如何处置他,确实是件麻烦事。
投鼠忌器啊.......
方斓扬见林知皇似乎在考量如何处置方青海,面上痛色显露。
儿子再是不成器,到底是自己精心养大的儿子,自然是不能坐看他死的。
方斓扬厚着脸皮,弯下腰想再次求情,门外就响起守兵的敲门声。
“主公,影使有要事来报。”
林知皇知道这是自己派出暗查方青海的影使回来了,缓声道:“进来。”
影使进来后,见方斓扬在,躬身上前,在林知皇耳边低声禀报了彻查来的消息。
林知皇听完影使的禀报,脸色更见难看,摆手挥退影使。
影使退下去后,林知皇道:“方都尉,令郎如今所犯......可不止是不敬之罪。”
方斓扬面色陡然煞白:“这逆子难道已经........”
“方青海在这郡城中购置了一处四进的宅邸,里面养了五位娇娥,其内光是伺候的奴仆,就有不下三十余人.......”
话说到此,林知皇的声音越发冷寒:“据本王所知,方都尉如今仍在掌家, 方青海自授官以后,便不再向家中支取例银,以当职俸禄日常开销。”
“本王给的俸禄虽丰,但也不足以支撑他在短时间内,置办出这样的’家业‘。”
“方都尉,你看呢?”
林知皇凤眸中杀意勃然。
她还没有说的是,影使来报,方青海所养的这五位娇娥,在五官上.......或多或少有某个部位与她相似。
如此被人意淫,还是手下从属......委实让林知皇感觉恶心至极。
方斓扬再也跪不住,软倒在地。
方青海瞒着家里干这事,手上无银钱,自然会想着从旁门左道来获财。
如此重财予他,必也乃重求。
毋庸置疑,方青海已经行叛主之事。
“方青海任凭主公处置,还请主公看在方氏从前为您攻下库州,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,对方氏一族手下留情!”
方斓扬重重地对林知皇磕了三个头。
方青海已行叛主之事,必死无疑,还会牵连方氏,方斓扬这个家主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