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察就该突然,才能略略窥见一角原貌。
不然等她浩浩荡荡地过去了,必定是处处安宁、人人和谐。
雪姑道:“四娘的安危才是第一等的大事,其余都不重要。”
阿四嘟囔:“我想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,轻车简行就好了,否则我就要自己想办法偷偷过去了。”
有姬宴平无数前例在,阿四的威胁很有效果,雪姑放弃了继续和阿四讲道理,转向对护卫提出更苛刻的要求。
阿四扮做普通的官宦家小娘子,乘坐一辆青帷马车出门。这辆马车行到何处,何处的行人便骤然增多,阿四放眼望去,全然是便衣的禁军,个个衣裳宽松,武器藏于袖中。
车驶出鼎都,热闹仍不减,初春踏青者纷纷,不少人在城外河流边聚餐,一手茶酒,一手书画,大抵是些用不着忧心吃穿的文人雅士。
再向外,人烟逐渐稀少,附近多是皇家庄园,不许外人入内。出如入无人之境的青帷马车也显眼起来,阿四见状很是失望:“原来终究是一样的。”
跟随在侧的雪姑笑道:“不说别的,单单四娘身上穿的和青黑发亮的头发,哪一点都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。稍有眼力见的人,一打眼就该知道四娘出身不凡了。”
阿四伸出手摸摸头发:“嗯……我的头发确实又多又密。”不像上辈子熬夜的小秃头。
雪姑见到阿四的手又是一笑:“四娘手指细长有力,略微有些肌理起伏之处也能瞧出不是操劳所致,贴身所穿的更是新出的棉布,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