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且寿也。省力役,薄赋敛,则民富矣。敦礼教,远罪疾,则民寿矣。我只是有些…不,很多的不忍心,总觉得自己还小,也觉得可以对她们再好一些。”
王者之国,使民富。霸者之国,使士富。
谢大学士教授阿四时,总在其中摇摆不定。而太上皇必然站在后者,盖因太上皇为天下士人的君主,后者能让皇帝的统治变得便捷。
老裴相与她们都不一样,完全属于前者的立场。老裴相大约是读过很多的书,见识过很多的人,她的心肠比婴儿的手心还要柔软,也比铜铁更坚硬。
阿四知道怎么能让她心软。
摸清了先生底细的学生,就是天底下最狡猾的学生,
老裴相叹道:“好吧,总归只是百来个人,但你可不能把这套带回宫里去。”容易被下属忽悠得找不着北。
阿四瘪嘴:“才不会。那些士族口口声声说自家族谱长,比我家能查证的祖宗都长,经营这么多代,肯定比我还富裕,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。”
话语间,很有姬宴平的风范——充满了对世家大族家产觊觎,天底下的好东西都该是我家的,什么崔谢赵陈的,通通埋掉。
河东裴家的老当家人重重咳嗽一声:“好了,你今天不是要让布庄调来的那两个绣娘还是织女的教授织布么,再过会儿天都黑了。”
阿四响亮地应声,一左一右拉着小伙伴就往外跑。正午的太阳高照在小姑娘的背影上,映出鲜亮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