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安笑道:“家里有大哥他们在,你就放心好了,难得来一次,咱们就在省城好好耍几天再走。”
老爷子听后皱了皱眉,“要不你们在这耍,给我买张票,我先回去?”
杨春燕看他的样子,就晓得他不放心家里,笑着说道:“爷爷,别听怀安的,我们来的时候就说好了,坐后天下午六点多的火车回去。”
老爷子扭头瞪了周怀安一眼,“扯谎卖白的家伙,一点都不讨人喜欢。”
“我刚才跟你说着耍的。”周怀安笑嘻嘻的看着他,“王桢说,难得来一次,明天带我们去动物园看看,再带你们去戏院看场戏,后天去赶市买东西。
你跟妈老汉说一声,明后天咱们就安安心心的在这耍,后天下午上车美美的睡一晚,天亮就到宁安了。”
“我问你的时候咋不说,你娃就是没春燕懂事。”老爷子不领情,横了他一眼,手一背,回屋去了。
周怀安看着他的背影,笑着摇头,“我还说以后有机会就带他们到处看看,你看出来才两天,就担心家里的鸡鸭鹅,吵着回家,跟小娃娃家一样。”
杨春燕笑着点头,“要不咋说老还小呢!”
“嗯!”周怀安拉了一下椅子,坐到她旁边,“昨天去郑老板那,他让我们今年多收点羊肚菌、大脚菇、香菇、鸡油菌,青杠菌。
他说去年我们送他的那些,他转送了一些给朋友,反响还不错,他打算今年大量收购。”
“大量收的话,妈跟我可忙不过来,得让蒋婶她们一起干才行。”杨春燕看向他,“这样的话,还得想想这些杂菌的收益,该怎么跟大哥他们分才行?”
周怀安点头,“我还忘了这个,那咱们回去再商量。”
“嗯!”杨春燕站起来,“我进屋给九儿洗洗睡了,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“我也回屋,外面坐久了有点冷飕飕的。”周怀安提起椅子跟着她进屋。
第二天,吃过早饭王桢和杨冬梅就来了,一行人去城北逛了动物园,看了大老虎,孔雀、还看了憨态可掬的大熊猫,几个孩子看得目不转睛。
从动物园出来,找了饭馆吃过饭,王桢便带着大伙儿去戏院看了一场川剧。
几个老的看得津津有味,年轻的靠在椅子上睡觉,从戏院出来又去逛百货大楼,看了一圈觉得里面的东西太贵,最后啥也没买,去火锅店吃了一顿火锅,才慢慢逛回了家。
王桢对周怀安几人说道:“姐夫,明早你们早点起来,我五点开车来接你们去以后修建批发市场的地方,看看那里的“鬼市”,你们有啥想买的就在那买,价钱比宁安便宜多了。”
周怀安点头,“好,我们明早等你们!”
大伙儿逛了一天,都累惨了,给孩子洗了洗送到床上睡下,大人轮流洗漱烫脚,连电视都没看就睡下了。
第二天,五点的时候王桢就开着面包车来了,老爷子不想去逛街,就留在家带几个孩子。
大伙儿都挤到车上,跟着去了一个叫红花埝的地方。
到那后天还黑黢黢的,这里已是人声鼎沸,到处人影窜动,还有不少大货车停靠在仓库门口,走近后只见这里的商品五花八门,见过的没见过的,想得到的想不到的这里都有。
杨冬梅对杨春燕几个说道:“姐,这里就是“鬼市”,这些人凌晨三点多就来摸黑搞批发,天亮就卖零售,一年下来就赚的盆满钵满。”
杨春燕也听周怀安说了,明年这里就要修建批发市场了,“好多人,都是来批东西回去卖的啊?”
杨冬梅点头,“里面小家电,衣服、鞋子、毛线,啥都有,你们看看有啥喜欢的,这里的价钱比宁安便宜多了。”
杨大嫂听后说道:“我想买点料子,称点毛线,大小双这两年长的快,衣服鞋子一年就不能穿了。”
“我们也买这些,家里几个孙子孙女这两年像是见风长,衣服做了不久又短了。”周母小声对杨母说,“以前大的不能穿了给小的穿,这两年家里稍微好点了,亲戚家的孩子来,就给他们了。”
杨母点头,“我家也一样,大小双的衣服好些都还八成新,有人来要,就找来送人了。”
大伙儿跟着王桢和杨冬梅朝市场里走,看到批发收音机,录音机、磁带……再往里,还有各种布料以及各式各样的服装,特别是那些衣服和布料,比宁安便宜多了。
周怀安买了手电筒,见这里的电池比宁安便宜又买了十来盒,一路逛过去,又买了几盏台灯、给周一丁买了几盒磁带,还买了几个戴在头上的头灯,说是回去打鸟用。
杨春燕和杨大嫂想着黑色和深蓝色的毛料还有涤纶,不管啥时候都不会过时,一样买了十来米,衣服、毛衣,大人穿的小孩穿的,挑了一大堆,家里人多就是这样,跟搞批发差不多了。
连周母和杨母这两个一惯俭省的老人,也下手挑了十几块料子。
羊毛线,腈纶线,混纺线,挑着耐脏不挑人的颜色买了满满一口袋,遇到卖袜子的和卖黄胶鞋、雨靴的又都买一大堆。
杨春燕看到一家批发床上用品的,各种质地的床单、被面,羊毛毯,毛巾被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特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