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北王世子?他怎么这个样子过来?”
“外面的禁军怎么回事,这样子也敢放进来吗?”
不管是官员,还是武将,来使,甚至那百姓们都纷纷侧目,眼神中带着疑惑和震惊。
他们不知道是谁敢将林长寿伤成这个样子,甚至对方居然就这么穿着残破战甲,拿着长刀就这么走进如此重要的场所。
“林长寿!你要干什么?”
就在不知道内情的人在议论不解的时候,高台上稳坐龙椅的商震突然开口,声音洪亮霸道,在皇宫中不断的回荡。
“呵呵,这下好了,让他们镇北王府的狂妄,敢这样进这么重要的场合,他林长寿就算镇北王世子也要受罚!”
“有好戏看了,就是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理林长寿呢?”
当听到商震的话音后,众人表情各异,有的已经开始幻想着林长寿要被处理,这里面的文章大了去了,说不定可以参一本,让林长寿这个世子入狱。
这样也可以对那些不喜镇北王府的人有个投名状,更重要的是可以在陛下面前有个好印象。
“难道没人告诉你,今天是大典吗?你居然敢迟到!”
就当那些侍卫和禁军,以为要拿下林长寿的时候,商震的话音又传了过来。
话语中虽然是责怪,但却将战甲长刀,甚至两个血淋淋的人彘忘掉一般,只字不提。
“陛下啊,你这可冤枉臣了,早就想过来,可是却在路上遇到几条狗,只能先宰了再来!陛下莫怪!”
林长寿一瘸一拐的朝着座位走去,一边叫着苦,嘴上说着莫怪,可他那幅样子根本就没有一丝做错的感觉。
“赶紧找地方坐着,真看见你就烦!”
让众人没想到的是,林长寿如此大不敬的样子,商震只是挥了挥手,一脸嫌弃的样子。
“好嘞!那我就坐这了,你们滚!”
林长寿看都不看那些诧异震惊的人群,直奔着匈奴的方向而去,在看到巴鲁骨的位置后,又看了看那群面目可憎的匈奴,冷喝一声。
“林长寿这里是我们的位置!”
几个匈奴和和尚想要发怒,却身份不符,只能咬着要不动,可巴鲁骨却不管,林长寿如此就是在众人面前打他的脸。
要是他认怂的话,今后天下会怎么看他巴鲁骨,怎么看他匈奴国,他回去之后,那可汗老爹绝对会砍死他。
“你想现在死?还是说以为在这里,本世子就不敢砍死你?”
林长寿坐在座位上,拿起酒壶喝了口酒后,淡漠的看着巴鲁骨说道。
声音并没有任何掩饰,只要有修为的,所有人群都可以听得道。
“你敢!”
巴鲁骨闻言,面色一变,林长寿如此行径,他根本就不敢赌对方会不会动手。
“林长寿,如此重要的场合,你不仅迟到,还满身污秽,穿甲持刀,现在还威胁来使,你有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,有没有将律法,德行放在眼里!”
不等就当林长寿要举起镇北刀的时候,一个身穿儒袍的中年人,在罗国的眼神下,站了出来,对着林长寿就是掷地有声的讨伐。
其他人大商官员见状,纷纷露出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林长寿,这中年人虽然只是五品。
且没有什么实权,但人家可是儒家正经的门生,为人更是刚正不阿的存在,就连商震这个皇帝都敢喷,更何况林长寿这小小的世子。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本世子做什么,用你说?以为穿个儒家长袍,说那些狗屁道理你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了?”
“几十年前,你们在哪里?据本世子所知,几十年前宋朝带你们不薄,那些死在疆场的战士对你们也不薄。”
“就连妇孺,还有那些官吏走夫都敢拿着刀对抗我们镇北军,明知道是死,也敢举刀,我问你那时候你们在做什么?”
“我来告诉大家你们在做什么,你们在读书,在富丽堂皇的家里,写着投降的长书,写着那位将你们碰到天花板皇帝的罪状!”
“那时候,你们门下有几万人,但敢反抗的,连一百人都不到,你们怎么得到的地位?”
“我告诉你,这几千年来,你们就是靠着投降,靠着卖主,乱世你们在哪?开国你们在哪?盛世你们出来吃果子了?”
“告诉你,本世子的身份,本世子的权利,是我老子镇北王,和镇北军一刀一枪的打出来的,本世子有资本,有底气,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,滚!”
林长寿将酒壶狠狠的砸在对方的身上,一身杀意的站在桌子上,朗声沉喝道。
那一声声一字字好似刮刀一般,将儒家华丽的外衣和皮肉狠狠的挂掉,最后只剩下血淋淋的血肉。
“你!竖子你居然敢侮辱圣贤!”
中年人,捂着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长寿怒喝道,但说话的声音却没有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底气。
反倒是给众人一种他想掩盖,却怎么也没有办法,只能无能狂怒。
“怎么本世子说的不对?要不要本世子将那些史书一个个印刷成册,发布天下?”
林长寿一脚将精美的果盘踢了过去,让这庄重的大儒狼狈不堪,却一点也不敢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