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杀声,响彻整个雪地,鲜血将白雪染红,马蹄践踏着血肉,溅出的血花显得异样的美丽。
而那前方百名铁骑,却面无表情,冷漠甚至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,收割着敌人的生命。
在他们的眼中好似没有男女,只有生死,每一次挥舞都不留余地的朝着对方的要害而去。
“慢着!让我们一命,我们还有妻儿老小,饶我们一命!”
护卫不是不想拼命,可他悲哀的发现,无论自己怎么辗转腾挪,怎么用修为压制。
最后都会被那钢铁洪流冲飞,甚至他所得意的功法招式,小宗师后期的修为。
在这群人的冲锋下,都会变得支离破碎,而他只能仗着修为高,不断的闪躲,甚至连还击都做不到。
而自己的手下,已经死伤过半,只要再来一次冲锋,剩下这些人只会死的无比凄惨。
作为这些人的头领,他不想看到手下全部惨死,于公,那五皇子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。
他们何必为了对方而死,于私,他们也要活命,也要为了妻儿老小打算,更加不可能白白送死!
“扰乱军心,临阵脱逃者死!”
还不等那些铁骑回应,就听到那马车内传来一道苍老且冰冷的声音。
下一刻一道细长的丝线穿越空间,瞬间来到了护卫首领的身上,只听噗嗤一声轻响。
护卫统领那求生的眼神还没有反应,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,而那透明的丝线则去势不减。
对着那铁骑杀了过去,刚才还在屠戮护卫的兵器,此时却像是纸糊的一般轻易被撕碎,连声响都没有发出。
“退!”
就在那透明丝线要穿过战甲,将骑兵的身体变成两半的时候,一声爆喝传来。
骑兵瞬间弃马,利落的翻滚下去,这为他们争取了喘息的机会,同时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士兵的前方。
而就在这短短的一息时间内,骑兵坐下的马匹,直接被丝线斩杀了十余头。
“鬼鬼祟祟,去死!”
魁梧壮汉见状,冷哼一声,手中长刀对着那透明丝线狠狠的劈了下去。
那刀气宛如滚滚热浪,带着浓重的杀意,狠狠劈下,只听空中传来一声撕拉。
身穿战甲的魁梧壮汉,目光一皱,没有丝毫犹豫,整个人极不协调却又十分灵动的消失在原地。
而等他离开后,刚才的位置传来一道破空声,所过之处,万物皆成了两半。
无论是马匹,还是身穿战甲的骑兵,鲜血内脏散落一地,而壮汉那长刀也留下半截在那雪地上。
“彪将你行不行啊,不行的话,让我们来!”
就在气氛凝重的时候,那后方的百骑中传来一道调侃声,随后不等彪将回答。
百骑带着杀气,直奔着那马车而去,为首的一人手中挥舞着长枪,身形未到。
但那长枪之上的枪影却破空而出,直奔着五皇子的马车而去。
“胆敢犯殿下者,杀无赦!”
眼看着那枪影就要带着毁灭气息,将马车打成碎片,马车内,传来那苍老冰冷的声音。
下一刻,破空声传来,透明丝线再多一条,直接将那枪影斩碎。
“小心!好像是大宗师!”
彪将见状,眼中凝重一闪而过,一边提醒着一边带着人朝着那马车而去。
所过之处,所有护卫全部默默让开道路,他们不打了,甚至已经开始有人朝着远处缓慢移动。
“临阵脱逃者死!”
可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,那苍老的声音宛如勾魂使者,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那些护卫全部被拦腰斩杀。
鲜血瞬间,将那雪地染红,血腥味即使在寒冷的冬天,依旧刺鼻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这个老家伙不好对付啊!”
那拿枪的将军,在阻挡丝线的攻击后,面色凝重了起来,看向彪将缓缓说道。
“不好对付也要杀!”
彪将没有看那将军,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断刀,眼中闪过一丝可惜,瓮声瓮气的道。
“对啊!不过就是大宗师而已,又不是没杀过!兄弟们,今天咱们就杀个大宗师练练手!”
闻言,那拿枪的将军脸上露出一丝兴奋,就连身上的气息都开始变得沸腾起来,挥舞了下长枪后,大吼一声。
随后整个人宛若游龙一般,率先朝着那马车而去,彪将见状,骂了一声不要脸,挥舞着断刀紧跟其后。
“韩叔!”
此时的五皇子已经面色阴沉,外面的一切他虽然没有看到,但那惨叫声,兵器砍入肉体的声音他能听的很清楚。
他知道自己林长寿要来了,这些只不过是马前卒,而他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身边这个老太监。
“殿下放心,有老奴在他们伤不了你!”
韩唆阴冷的脸,在听到五皇子的话后,瞬间变得慈祥了很多,脸上也露出了笑容。
说完后只见他枯燥的手轻轻一挥,透明丝线瞬间飞出马车内,而这次的丝线足足有数十根。
而外面刚刚进入马车十米不到,丝线就已经攻击而来,彪将二人脸色瞬间变了。
要只有四五根,甚至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