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影中人(2 / 3)

进城市,政变不断,一次平息之后又是一次新的战争。

“嘎嘎!”

扎伊张大鸟嘴,吐出一串永无尽头的念珠。

每一颗珠子都代表一次成功暗杀国家元首的行动;一次政变未遂者组成的神秘数字;一次在凌晨被处决的判决。

他把林安带进一段极具荒诞色彩,却无比真实的历史,像一个手握机关枪的狂人,将自己的过去混杂着神话色彩,打进了林安的太阳穴。

“嘶啦啦……嘶啦啦……”

利爪深入幽蓝的希伯来文防护,扎伊带林安经过了无数个燥热难耐的下午,经年累月的时光在此刻汇聚融合。

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……

假如这个国家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,不做任何改变的话,他们的苦难将永无止境。

林安刚冒出这个想法,系统立刻发出提示音。

“幻想家的理念在虚妄之境无处不在,通过和他的梦共感,你得到了‘幻想家’x1。”

“受到‘幻想家’的辐射,你的污染程度提升了1%。”

原来换来得到“幻想家”的途径是接纳一个幻想家的想法。

解锁了降低污染值的办法后,林安再无“污染值焦虑”,甚至觉得自己流露出的恻隐之心相当难得。

换在以前,这根本不可能发生。

林安从不在意社会新闻,若非社交礼仪要求,他懒得关注别人过得好不好,这个世界公不公平,有多少悲惨事件正在发生。

但在刚刚看到南洲的苦难时,他的脑海闪过了队长的脸。

如果是西蒙的话,肯定会逼着自己承担起守护这些弱小民众的职责……

想法刚冒出来,污染值就提升了。

唉,我已经做不到不像以前那样无动于衷了。他默默地想。

可幻想不能解决问题。

林安的目光穿过浓烟滚滚的火海,无始无终的战争循环往复,形成了衔尾蛇一样的怪圈。

士兵挺起刺刀扎向同胞,炸弹猛烈爆炸,断臂残肢四散纷飞,鲜血从折断的棕榈树树干上泪汨涌出,残肢、肠子、眼球在湿漉漉的灌木丛糅合。

肉身受到《密西拿》的保护,林安的意识沉入【贤者之石】的赫尔墨斯雕像,小世界里日月光辉悠然照拂。

在令人心醉神迷的歌声中,纯粹的炼金能量逆水行舟。

就是这!

林安睁开双眼,他抓住了虚妄的一角。

气流搅碎月牙般的幕布,金属色彩高涨,帐篷的现实如同不和谐的音符,强行插入这场无穷无尽的混乱交响曲。

“啊!”

扎伊大叫一声,翅膀随着碎裂的幻境一同被粉碎了,只剩半边头颅。

下一刻,他用双管猎枪对准额头。

“乒”的一声,扎伊的脑袋西瓜似的爆开,羽毛纷飞,大鸟衰亡变形,化作一滩扭曲蠕动的血肉,就像剧毒的虫子。

婴儿从血肉分娩,重返人间,开始生长。

他看向林安,初生的眼珠里面带着无法掩饰的挫败感。

“我们似乎对彼此无能为力。”

沉默片刻,扎伊说出这个无奈的事实。

林安思绪纷飞,但他不想打草惊蛇,语气淡淡地问道。

“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攻击我?”

“你闯进了我的梦。”

扎伊先用一种宏大又温和的语调说了这句话,随后声音忽地尖酸刻薄起来。

“我原本是个木匠,直到军阀掳走了我的儿子,我的妻子躺在医院,我的女儿沿街小巷地说着疯言疯语。”

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“他们都死了,所以我想在雨林建立一个乐园逃避现实,你管得着吗?谁知道这里也有外来者的踪影,真是一群甩不掉的蛆!”

扎伊一边说,婴儿一边长大,已变成了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。

“说的就是你!满口谎言的入侵者!”

听到这句话,林安恍然大悟,敢情扎伊或许以为他和那群弗兰德人是一伙的。

“【红罂粟商会】?”

扎伊颔首:“外来者,你流着侵略者的血,不过我们之间似乎有种上古的联系,这也是我决定和你说话的原因。”

“我不是红罂粟商会的人,更不是入侵者。”林安摊了摊手,“你在幻境里那么痛恨互相残杀,实际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树立了一个敌人。”

“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,那你早晚也得死。”扎伊毫无悔过地说,“你会明白我的话,太太带了一根刺。”

通过观察,林安锁定了此人的神秘原型。

镜中人,也叫【影中人】,发音为“Kishi”,正是祖灵图腾聚会时那块石头刻印的文字。

【影中人】是冥府的居民,无法回到尘世的祖先的混合体。

长年累月的单调生活,他们学会了附身在昆虫身上,渡过生与死之间的河流,藏进尘世人们的影子的巫术。

只要太阳和月亮还在发光,他们的影响就不会消失。

【影中人】喜欢给人们的大脑塞满邪恶怪诞的念头,长时间接触将使人陷入疯狂。

当地人会佩戴一种棕榈叶的护身符,防止被【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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