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来信(1 / 2)

当忠国公府的奴仆将顾彪的信件送到顾荏手中的时候,已经临近午时了。

此时虽然临近正午,天空中也没有见到太阳的影子,气候一如之前一般,灰蒙却不阴暗,并且带着一丝春天暖和中的寒意。

也就是在这样的气候之下,送信的奴仆竟然满头大汗。

“这封信父亲可还有交代什么?”顾荏问道。

看着眼前汗水淋漓的奴仆,顾荏心生疑惑。

他之前瞒着父亲,根据太子的指示去找母亲要无情引的解毒之法——且出乎他意料的是母亲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将方法写上了。

他讶然。

他惊讶的并不是母亲的慷慨,而是他母亲竟然知道无情引的解毒方法!

当时他没沉住气问了。

但是母亲却只是摇摇头,说:“当务之急便是救那个小姑娘,有些事情日后再说也不迟。”

就是这样,顾荏虽然满腹疑惑,但是也没有再问下去。而现在,他前脚才离开国公府没有很久,后脚附近的信则“八百里加急”送来来。

他遣退了奴仆,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封信。

信封的正面写着“荏之亲启”,但他并没有打开。

因为信件的封口处加印了火漆印——这是他们传送书信的习惯。

为了避免让人不小心捡到信件而推断忠国公府全员站队太子,所以都会假借“家书”的名义送来。

真正的家书是没有火漆印的——这是唯一的差别了。因为哪怕是里面的措辞,也是一个父亲和儿子之间的正常对话。

所以,这封信,明面上是写着给他的,但实际上是给盘获的密信。

“不知道父亲信里写的是什么……还是说父亲知道了殿下为了解毒写信给母亲的事?”顾荏心里想着,尽管心里有不少疑惑,但是也不敢擅自打开。

他看了看屋门的方向,关注了一下房屋里的动静,发现似乎还在解毒,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。

估算不准里面什么时候结束,而自己又拿着信件……

“唉!”顾荏叹了口气。

如果他早些回来,至少能直接接收太子的指示——哪怕太子他没有说什么,但是依照他们俩多年的默契,他也是可以推断出大概要花多长时间,这期间又该如何做……等等这些大方向的小事情。

总之,无论如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,所有的信息来源便是没有听见全部信息的暗卫,以及听了但是不问、被下了命令却只会听而不会多问多想的薛府医……

现在看来,他不在太子身边时,太子周遭都是一群“不甚靠谱”之人啊……

看,现在目前最能判断相关事项的薛府医跑回了自己的医庐了,独留他一人在这里和木门大眼瞪小眼。

想到这里,他又叹息一声:“唉,什么时候能进去……”

他的嘟囔都还没说完一个完整的句子,屋内倒是传来了令他欣喜的声音。

“荏之,进来吧。”

就在顾荏百无聊赖各种瞎想的时候,屋内传出了盘获的声音。

听他的声音似乎十分的疲惫。

顾荏想着,整理了一番心绪之后,轻轻地敲了敲门示意了一下——用意旨在提醒屋里的人赶紧整理整理。

因为他不想见到屋内的人还来不及整理,然后一副衣衫不整地画面,亦或其它出格的场面——如果有出格的场面,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出手打人吧。

得到屋内人的应允,顾荏才进了屋里。

当顾荏推开门进去,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的模样。

是的,衣衫不整。

如他想象的衣冠不整

当他推开门的时候,正巧看到的是盘获环抱着穆连紫,穆连紫倚在他的胸怀,头无力地埋在他的颈项,而盘获正好将她滑落的衣裳自手臂上往上拉,遮挡住先前露出的香肩。

穆连紫明显是处于昏迷——或者说昏睡的状态。

盘获的动作太过于缓慢,太过于漫不经心——越是这样,越是让人觉得他是故意的。

顾荏的眉眼跳了跳——看太子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,他定然是故意在他推门的时候才把穆连紫的衣服全部拉上的。

也就是他这个举动,让顾荏不得不往最最开始他听到“双修”二字时浮现的画面去想。

也因此,他十分肯定,太子在里面疗伤的时候,对于屋外的动静也是一点儿也没落下。

同时,他对于薛府医之前的话进行了否定——薛府医果真不是很清楚无情引的解毒心法啊,它,没有他想的那么“纯洁”……

盘获睨了眼顾荏,便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心底莞尔。

他也不怪顾荏此刻充满质疑的打量的眼神。

在顾荏推开门之时看到的那一系列动作,是心法第一式疗伤结束时顺其自然的后续,但他在实施动作的过程中确实带有故意之色。

因为就在刚刚,半刻之前,他们结束了心法的第一式,才收敛气息,他便听到了顾荏在外面的自言自语和叹息。

他也就在那当下,脑海里一段记忆突然就翻滚了出来——前一日——也就是春花宴下午,如果不是顾荏故意安排同一个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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