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,秦舞阳特意停顿了一下,让满朝军消化一下他在境外执行任务的内在意义,然后才补充道:“不但认识了不少人,我也帮过不少人,尤其还有一些政要,所以无论他在老.毛子那边,还是在别的地方,只要我想抓,结果都一样,当然,如果他藏在南极或者是北极,那当我没说,不是抓不到,而是代价有点大,不值得。” 满朝军没有说话,沉默地抽着雪茄,在心里评估着秦舞阳话里真实的成份有多少,看着秦舞阳笃定的眼神,满朝军暗说自己太仓促了,没有对秦舞阳进行充分的了解,不过这也没办法,他的关系都在东江,加上时间紧急,的确来不及摸秦舞阳的底细。 “秦市长还有这样的特殊经历?”满朝军似信非信地问了一句。 秦舞阳捻了捻手指,呵呵一笑:“签过保密协议的,再多说就犯法了。” 满朝军的目光在秦舞阳的手指上一扫而过,食指有老茧,形成这个老茧有很多种可能,玩枪也是其中一种,心神微微一凛,道:“如果我选择放弃呢?” “做生意嘛,买卖不在仁义在,虽然云窑很渴望得到投资,但这个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,我总不能见人就抢就逼吧。”秦舞阳丝毫不隐藏自己对于投资的需求,“不过这是一锤子买卖,是有时效性的。随着袁家康的落网,这个案子可以划上句号了,唯一遗憾的是袁小飞还没有落网,谁让他杀了人呢,公安部的要求是命案必破,估计这几天,市局就要向省厅请示实施境外抓捕,一旦得到了批准,满总,那时候别说几百个亿,就是你把全部家当都捧出来,我也是爱莫能助了。” 秦舞阳停顿了一下,道:“我这人做事从来不喜欢逼迫别人,讲究一个自愿,满总也不必急着做决定,还有几天时间呢,先喝酒。” 满朝军在东江,都是跟省里的领导打交道,一些普通市的领导他根本不放在眼里,当然,这是内心,并没有放在脸上,这也是他在东江能够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,在与秦舞阳交流之前,他是占据了心理优势的,但面对了秦舞阳之后,他才发现,这家伙很难打交道,看上去和善可亲,但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直刺你的要害,如果这家伙也在商界混的话,绝对有他的一席之地,而混迹政界,以他的年纪达到目前的位置,也就不奇怪了。 商人和官员在某些方面是共通的,就是不会轻易下决定,即使下决定也会给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,所以接下来的饭局在很友好的氛围中结束。 回到下榻的酒店,满朝军洗了个热水澡,让自己的头脑保持着足够的清醒。 此时的他,穿着浴袍,右手端着一杯酒,左手夹着雪茄,坐在窗子前,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和落在玻璃上的点点雨滴,满朝军的心头就是一阵烦躁,红酒和雪茄并没有能够平定他的心情,而清醒只会让他的情绪更为烦躁。 在生意场,满朝军所向披靡,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,最终都乖乖俯首,但在秦舞阳面前,他确实有些招架不住。区区一个小市长,一百亿堆在他的面前,瞳孔能不放大? 可秦舞阳并不掩饰自己对于资金的渴求,只是换了个概念,满朝军当然能够看得出来秦舞阳的胃口不止这一百个亿,事实上,这一百亿,如果是个人资产,看起来就很多,但真放到投资上,算不上什么大项目,由此可见,秦舞阳的头脑非常清查,思路非常清晰,况且这一百亿的投资,以满朝军生意人的身份,那是肯定要赚回来的。 所以,在这个交换上,满朝军不吃亏,严格来说,秦舞阳除了得到一个项目以外,并没有实实在在的好处。 满朝军考虑,是不是跟秦舞阳私人做一笔交易。 打了个电话给儿子满明辉。 满朝军向来信奉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宗旨,所以坚决没有让儿子到东江去,而是把他放在了淳安。 满朝军在东江无疑是成功的,上上下下的关系都理得很顺,不过满明辉在江北混的就差了很多,这与年纪阅历以及理念有关,急不来。 满朝军对他的要求也不高,中层以上能有一到两个能说得上话的就行,将来他肯定还是要杀回来的。 “能不能查到秦舞阳的资料?” “我试试。”秦舞阳这个名字满明辉很耳熟了,他找的是省.委组织部的一位处长。 关于秦舞阳的资料,组织部掌握的也不比在网上公开的多,满明辉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要说有,也就是秦舞阳从政前的从军经历,只有两个字——“服役”,部队番号什么的一样都没有,这也从侧面证明了秦舞阳跟满朝军说的话没有假,至于有没有夸大,无从求证。 满明辉跟这位处长聊了几句关于秦舞阳的事情,那位处长就笑:“怎么?准备进军云窑了?” “所以先了解一下领导习惯嘛,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的嘛。” “我跟他没怎么接触过,不过他可是省里的红人,乔书记和赵市长还是很欣赏他的。说实话,我对这个人也有点儿看不透,听说还收养了两个女儿。” “还有这样的事?” “可不是吗,一个是父母都在化工厂爆炸中双亡的孩子,这个还不算什么,另一个就离谱了,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