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陵侯府——
房间里兀然多了一道人影,武银风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,警惕道:“谁?”
在看清那张脸时武银风满脸惊讶,“千……血夜阁下,深夜到访有何事?”
“我想请表哥帮个忙。”
“在下已经被困在这侯府,恐怕帮不了阁下了。”
“你可以,“冷千千十分肯定,“武家有一道祖传的通遗阵,只要表哥在今夜子时对着皇宫方向施阵便可。”
“你如何知道的通遗阵?你要做什么?”此阵可助人调息凝神,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作用,但对失去理智之人效果甚好,武家先祖创造此阵时是为了压制族中发狂的神兽,通遗阵向来是武家绝等机密,血夜从何处知道的?
“皇帝如今这样对谁都不好,他今天会禁足武陵侯府,明天说不定就派人来抄家了,他嗜杀成性已经疯魔,我这是在救他。”
“我如何信你?”
“表哥也可以不信我,我也自然不会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表哥身上,没有通遗阵我也可以打服祝渝澈,只是表哥,这个顺水人情不做的话,以后可就没机会了。”她说完就离开了武陵侯府直奔皇宫,祝渝澈,我定会查清你嗜杀的原因,让你回归本性。
皇宫笨重的殿门被打开,龙椅上的人坐直了身子,对上来人的眼睛,“你是何人?”
冷千千没理,仔细寻找铃兰花印会出现的地方,但她什么都没找到。
“朕在问你话。”祝渝澈愤怒地爆发了灵力,这普天之下谁敢不回他话?活腻了吗?
那女子毫无惧色,倾世容颜烙进他的心里,激起了一圈圈涟漪,她好美啊,可是这么美的人为何不臣服于他?她眼中的倔强和强大好不让人疯狂?
烛火被强风吹灭,淡淡的月光倾洒进殿内,她取出匕首准备一战,上次他们两败俱伤,这次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去,如果正如初晨所说,那咒印一定会源源不断的给他力量,她最后必然会输。
远处的男子眨眼间到了跟前,长剑划过带起一阵寒风,祝渝澈一点儿没留情,招招直击要害,处处致命,离子时还有一会儿,她必须要再拖一会儿。
长剑斩断了她的一缕头发,那缕头发在半空中缓缓飘落,她笑了,“祝渝澈,我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,你最好记得之前你说的话,我也不会留情!”
一棵树下蹲着一团黑影,手持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,他没穿斗篷,墨黑的头发被月光照的惨白,他忽然停了手中的树枝,发现有一个人站在他旁边,双手环胸,还有一点儿幸灾乐祸,“你怎么独自一人?你那所谓的重要的人呢?把你丢下了吗?”
“她有事。”少年又继续写写画画,他异常安静,导致站着的人略微吃惊。
“她去见她爱的人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温辞依旧面不改色,千千说什么就是什么,千千让他别去他就不去,千千让他等他就等。
“你是不是傻?”那个人单膝跪在他面前,眼瞳变得赤红,强势地捏起温辞的下颌夺走他手中的树枝,却依旧不见他有半分怒意,甚至于苍白的嘴角还有微笑。
“你随便怎么动我我都不会还手,因为你很可怜,但是你最好别想动她。”温辞扭头脱离他的控制,又从旁边捡起另一根树枝,继续他的自娱自乐。
“我动她又如何?”
“杀了你。”
他收好戾气,靠在温辞身后的树上,两人都没有再说话,温辞满意地瞧着地上被画出来的鸟儿,笑的无邪。
“温辞,你怎么这么开心?”
“你有名字吗?”他不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还对他抛出了问题。
“名字?”他像是听到什么闻所未闻的事情,想了想就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我说了,你很可怜。”
他算是听出来了,这少年就是在嘲讽他,可他找不到话反驳,他说的很对,自己永远也摆脱不了可怜这两个字。
“我们两个同病相怜。”他以为自己能扳回一局,偏头直视温辞。
“不是的,”温辞也看着他,那目光非常炽热,他被看得不自在又把视线移到别处,只听得少年厉声道:“看着我!”
他这才望着他,两双眼睛不同,却似乎有着大抵相似的情感。
一双赤红,一双惨白。
忽然,他眉间生出来一朵含苞待放的铃兰花印,若不仔细看,是看不出花印中心起了一丝裂痕的。
“你的傀儡咒。”
“给你看个东西。”他在虚无的空中绘出几道咒印,咒印飞向不远处的树上,那树整个被连根拔起,有生命般挥舞树枝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动作。
“这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的快乐。”
“我以前和你差不多。”温辞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,几只小兽从暗处奔过来,他也画了几道咒印,那几只小兽红了眼睛相互厮杀。
“你会傀儡术?”
“这是傀儡术吗?”温辞自己也不清楚,“我从小就对阴邪之物敏感,有些邪术天生就会。”
“你说,我因何而生于世上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温辞以臂为枕靠在树上,他们收了咒术后那几只小兽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