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后,松了口气道:“你、你怎么才过来?”
陆远坐下给自己倒杯酒,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酒水的高脚杯。
混杂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,音乐被开到最大,震的双耳直发麻。
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地扭动着腰肢和臀部,用轻佻的语言或动作挑逗彼此,灯光扑朔迷离,如梦似幻。
这些通通让陆远感到不适:“走,去找间清吧,这里太闹腾了,不习惯。”
“不喝了,我们出去遛弯!”朱亚闻打了个酒嗝。
陆远捂住鼻子,嫌弃道:“你丫打嗝能不能滚一边去!”
出了酒吧,俩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溜达。
晚风吹过,朱亚闻打了个哆嗦,道:“罗进怎么没过来?”
“你是不是没酒醒,他前几天不是进组了吗?”
朱亚闻充耳不闻:“罗进变了,再也不是以前”
“行了,絮絮叨叨的,你和雨彤到底怎么回事,大学那会不是挺好吗,毕业了怎么三天两头吵架。”
这话说完,朱亚闻低头沉默下来。
见他不愿意说,陆远也没追问,岔开话题道:“那你准备怎么解决,总不能一直闹别扭吧,女人嘛,终究是要哄的。”
“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,油盐不进,我是没招了。”朱亚闻点了根烟。
夜里的风不小,陆远默默地和他换了个位置,烟味实在呛人。
走了没几步,风儿卷着张宣传单滚到两人脚下。
就着路灯,陆远低头看了眼,介绍的是欢乐谷一家新开的鬼屋。
他笑着提议:“怎么样,要不要带上雨彤一起,好好展示男友温暖的怀抱。”
朱亚闻瞥了他一眼:“你错了,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得太明显,你得表现得软弱才有机会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陆远不解。
“明天带上你那邻居,我教你操作。”
“嗡嗡嗡~”
洗完澡,刘施施拿着吹风机将头发吹干。
洁面、眼霜、精华、乳液、面霜、防晒、隔离、粉底液、遮瑕膏、眉妆、眼影、眼线、口红、腮红.
一个小时后,她在镜子前转了个圈。
只见镜子里的可人,肤若凝脂,眼波盈盈,樱唇翘弯,俏丽若三春之桃,清素若九秋之菊。
刘施施心里满意的不得了,臭美道:“女人,总有一天你要被自己美死!”
不知想到什么,她又笑了起来:“咯咯咯咯!”
“刘施施,你在里面下蛋是吧,赶紧出来,我要进去拿东西!”刘母怒吼。
刘施施小脸一垮,不爽地拉开门:“妈~”
“妈什么妈,你是我妈,大早上洗澡,咦.”
刘母注意到女儿化了妆,涂了口红,长发飘飘,打扮骚骚的。
她堵在门口,双手叉腰问:“你这是要做什么去?”
刘施施早就想好了措辞,不慌不忙道:“前几天朋友介绍了一个剧组,我今天去面试。”
刘母皱起眉,将信将疑:“什么剧组,你那朋友靠谱吗?”
“靠谱,他说角色非常适合我。”刘施施点着小脑袋。
刘母还是不太放心:“路远吗?要不我陪你去吧。”
刘施施一个激灵,陆远,什么陆远?我没提陆远啊!
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,连忙摆手拒绝:“不远,路不远,打个车就到。”
“既然不远,那我更得陪你去。”说着刘母就要回房间换衣裳。
“妈~我都多大了,自己可以的。”刘施施快急哭了。
妈你平时不是这样的,这母爱来能不能晚几天再来。
刘母止步,问:“你真的没问题?”
“妈,我保证,真的没问题!”
欢乐谷。
鬼屋前,刘施施蹲在地上,死活不肯站起身。
陆远拽着她的手,颇为心虚道:“进去玩玩嘛,一点都不恐怖,那什么,我会保护你。”
“我不要,你又骗我,明明说好带我去游乐场,结果却是鬼屋。”刘施施摇头拒绝,撅着嘴满脸委屈。
朱亚闻戴着墨镜酷酷的站在一旁,离他不远的地方,潘雨彤喝着奶茶笑呵呵的看俩人拉扯。
陆远劝了半天,没辙,只好向潘雨彤使眼色。
潘雨彤秒懂,伸手比了个熟悉的手势。
陆远一瞅,好嘛,趁火打劫,大意是让他请对方吃几顿饭。
他连忙点头,都这时候了,别说吃饭,你就是让我抽朱亚闻这孙子一顿都不带二话。
“施施,我和你讲”
也不知俩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,刘施施瞥了陆远一眼,忐忑地站起身。
“好了,我同你进去。”
鬼屋新开张,一次能进的人不多。
几人在候场区等待,十来分钟左右,工作人员通知入场。
鬼屋内部乌漆嘛黑的,工作人员先是播了一段小短片,鬼哭狼嚎,看着挺渗人。
下楼梯的时候,刘施施搂着陆远的胳膊,紧张兮兮道:“慢,你走慢点,我怕。”
陆远拍着胸膛,打起保票:“别怕,我有一身浩然正气,你跟着我就行。”
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