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其为最丑影后。
自尊心一再受挫,于是这姐姐拍拍屁股退圈不玩了,回老家给人当起秘书,过起朝九晚六的白领生活。
因为不会英文、不懂电脑、不会用纸碎机、还干废了2台咖啡机,没过半年就被老板解雇。
都市白领的梦想破灭,没办法,被迫再次转行。
这期间,开传媒公司,做火锅店,开发廊,可商业哪是她能玩转的,做一次就赔一次。
欠了一屁股债,思来想去,只好通过接戏赚钱来补窟窿。
就这样,接戏,补窟窿,再接戏,再补窟窿,拆东墙补西墙,近几年始终和娱乐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。
陆远越想越觉得这姐姐适合翠萍一角,长相,演技,怎么瞧都合适。
场内拍摄结束,黄博揉着肩,催促道:“别琢磨了,去和宁导聊几句,待会哥哥给你接风,再带你去按摩,这几天拍戏浑身难受。”
陆远挑眉,诧异道:“这里的按摩都有哪些服务,嫂子知道吗?”
“去你大爷的,能不能盼我点好,都是正经按摩。”
“老徐一起啊。”
“你俩还想撇下我不成?”
探班回来的当天,陆远向姜韦提了秦海露的名字,后续试戏结果如何没再过问。
接下来的两周时间,他窝在家里琢磨剧本,写余则成的人物小传,分析角色的性格。
虽说他在梦里经历过特务周乙的一生,但两者存在很大区别。
潜伏中余则成利用了派系矛盾和人性弱点,颇有办公室政治的意味。
而悬崖中的周乙完全是刀口舔血,铤而走险,步步惊心。
他们所面对的对手,也并不是一个量级。
吴站长的特点是圆滑、世故、弄权,是一个事不做绝、点到为止的老江湖,老油条,老狐狸。
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处于一种高高在上,隔岸观火,调停斡旋的位置,借此渔翁得利。
余则成可以通过腐蚀的手段,让吴站长将心思尽数放在美钞、古玩上。
而高科长,心思缜密、残忍阴险、生性多疑,是坚决冲在第一线的刽子手,也是周乙最大的敌人。
因此他不能像余则成那般,利用物质去腐蚀敌人,他的每次行动都得抛开生死,走在悬崖边上。
在情感上两者也不相同,周乙自律克制,哪怕爱了也是憋在心里。
反观余则成,在对待左蓝时,总在不合适的场合,做不合适的事儿。
在一个不该跳舞的场合邀请跳舞,在不该亲吻时拥抱亲吻,那一刻他不是名合格的特工,因为感情失了分寸。
陆远打算进组后同姜韦聊聊,有些亲密戏其实完全没必要。
同时余则成的身份转变也是值得思量的地方。
他是个理想主义者,恋人的死亡,对党国的失望是一个分割点,也是迈向成熟的标志。
怎么去体现差异,怎么去形成对比,角色不同时间点的种种变化,这些都需要他慢慢理清。
研究剧本之余,8月中旬,他还拉着刘施施去鸟巢看了场比赛,110米跨栏。
意料之外情理之中,因为伤病,刘祥退赛了,那一刻鸟巢为之沸腾。
陆远目睹了整个过程,说实话心里颇感失望,但看见对方一脸痛苦地走出赛道时又有些心疼。
对于伤病的解释,网友并不理会,只顾谩骂,唾弃,认为他是故意诈伤、怕输、不敢跑、丢了国家的脸等等。
一时间,飞人被推上了风口浪尖,成了众矢之的,似乎骂他就是一种正确。
陆远看不过,破天荒的发了条博客。
大意是飞人生涯荣誉无数,不能因一次伤病退赛就遭受恶意攻击,希望网友要冷静客观的看待问题。
这条博客出乎预料的冲上了热门,连带他也被杀红眼的网友一顿怒喷。
靠着几部作品,陆远在博客的粉丝数量不少。
他们极力反抗,但和庞大的网友相比,终究是敌众我寡,压根不是对手。
陆远不理解,为什么网友这般充满戾气,后来他想明白了,是互联网放大了人性的恶。
南锣鼓巷,东棉花胡同,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口。
副驾驶上,刘施施气呼呼地敲着手机按键:“哎呀,气死了,这个人好不讲道理。”
和陆远半年不发一条博文不同,她可是冲浪小达人,博客就是用来写日记的。
内容大抵是今天打游戏输了,明天账号被盗了,后天睡懒觉被老妈训了,大后天又又被某人欺负了。
如今见陆远好不容易发一条博客还被网友骂,心里顿时怒火中烧。
开着大号领着自家几个小粉丝义无反顾就冲了上去,然后三两下就败下阵来。
她气的胸口疼,委屈道:“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,明明在讨论飞人的事情,见自己不在理,转头就说我演技不好。”
红灯亮起,陆远按了下喇叭:“你别用大号上啊,换小号。”
刘施施没好气地哼了声:“我小号被这帮刁民举报封了。”
陆远笑笑,宽慰道:“算了,先忍他一时,等你从进修班出来后,再狠狠打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