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点头道:“这味道正好。”
“蛮熟练的,怎么,喜欢吃栗子?”
“嘿,上学那会我姐老爱使唤我剥给她吃。”
“给钱吗?”
“看心情,五毛一块的咱也不敢嫌少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郝平哈哈大笑,他长相古板,但态度和善,给人印象非常亲近。
陆远又嗑了颗,将手上的栗子颠两下,问道:“大早上专门出去买的?”
“不是,我媳妇刚送过来的。”郝平摆摆手,他媳妇是魔都本地人,两口子挺恩爱。
“嫂子可真贤惠。”
“那是平时,你不晓得发起脾气来凶得很嘞。”
“陆老师,到你的戏了。”
“来了!”
缘分是一场雨,淋过之后,便留下风景。
而爱情是一阵风,来去匆匆,只为那一场风雨的邂逅。
大学刚毕业的海藻单纯青涩,有着灿烂如花的笑容,和简单温婉的披肩长发。
搬离姐姐拥挤狭小的家,她独自一人为生活打拼。
某次下班,天突然下起了暴雨,滴答滴答的飘落在脸上,砸得生疼。
她没有带伞,左思右想,只好将手提包顶在头上,朝着车站狂奔。
初遇便是在这一场浪漫的雨里。
在小贝眼中,海藻是个干净而美丽的女孩儿。
俩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,在电梯里面时常碰见。
第一次见面,爱情的种子便被种下,在暗中生根发芽。
一方蓄谋已久,一方却毫不知情。
直到这一天大雨,两个人一起奔跑,一起躲雨,第一次交谈。
有时候,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样简单。
“全场安静。”
“预备。”
“Action!”
陆远撑着蓝色条纹伞,一身黑色西装,白色衬衣打底,脚下是黑色皮靴,被雨水清洗后泛着亮色。
熟悉的姑娘顶着包在雨中奔跑,他主动追上替她遮挡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好心人,海藻很是感动,傻愣愣地看着他,甚至忘记了要说一声谢谢。
豆大的雨落个不停,陆远带着犯迷糊的她来到屋檐下。
他收好伞,先是跺跺脚,再拍拍衣服上的雨水,连续几个扭头,不经意地打量她,犹豫许久道:“你好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的眼神有些飘忽,嘴唇抿起,喉结微微耸动。
因为是俩人的第一次搭话,他显得局促、紧张。
海藻瞧着雨中急匆匆地人群,反应过来连忙道:“你好,谢谢你啊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气氛沉默,他没话找话:“你说这帮人都跑什么劲啊,人家探索频道都说了跑着比走着淋雨多。”
“可是跑步快啊。”海藻笑得满脸单纯,道:“跑步淋雨肯定比走着少得多。”
陆远怔怔地盯着她,对啊,这世上很多事都可以用科学道理来解释,但是同样有很多事没法用科学道理来解释。
比如缘分,比如爱情。
“你不信啊,你不信我给你试试。”他扭头,撸起裤腿,孩子气般便要往雨里走。
海藻赶忙伸手将他拽回来:“你干嘛去啊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俩人眼神对视,她慌乱地躲开,先是下撇,又向左右张望。
她略显羞涩地问:“你是在这个附近上班吗?”
陆远眨眨眼,诧异道:“你不认识我,咱俩在一个大楼里工作,以前老在电梯里遇见。”
“有吗?”
“啊,当然啦。”
雨哗啦啦地下,俩人并肩看着。
陆远往一侧挪了挪,稍微离她近一点。
海藻敏感的躲闪下,道:“不好意思啊,我急着赶车。”
“.”
监视器前,滕华滔摸了摸下巴,很意外啊。
因为昨天晚上围读剧本的事儿,他身后现在围了不少人,看完了,都有种错愕之感。
李念今天的表现跟昨天简直判若两人,尤其是那句“你是在这个附近上班的吗。”
念这句台词时,眼睛先下看,立马又左右瞟两眼,语气软糯,暧昧的气氛瞬间拉满。
郝坪笑着说道:“我上戏毕业的学生还可以吧。”
“还可以还可以,就是比人北电的差了些。”
“.”
至于陆远的表现,没人在意,拿着最高的片酬,演的不好才有问题。
滕华滔摸出烟,却没立刻点着,而是夹在手指间,另一只手挠着头,仔细地看着回放。
今天是陆远的第一场戏,对方的肢体、语言表达相当丰富,他甚至觉得每个细节都精心设过。
他转过头朝摄影曹盾嘱咐道:“再来一次,待会儿镜头给个远景,再推进,最后慢慢聚焦到他的上半身。”
“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