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工的雕琢,原始而又震撼,一路蜿蜒,一路险峻,荒莽、狂野、沧桑。
“你每回都是这个借口。”
“卧槽,你扶着我点。”下了马,没走两步,黄博脚下一软,忙喊。
不似“疯狂”系列的黑色幽默,引人发笑,而是更多的把内核指向了对社会、制度、人性的探讨。
于是,二月初,一个意气风发的导演,带着几个意气风发的演员,杀向鄯善,开启一场浪漫的梦。
黄博、杨新明被送到屠宰场体验生活,日常便是杀猪培养杀气。
“咱俩是不是大学同窗,能不能讲点情谊。”
到达鄯善招待所时,已至黄昏。
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。
这破地方,温差特别大,白天极热晚上极冷,还经常刮龙卷风,关键是没地方上厕所。
“对啊,我也纳闷,为了你嫂子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,连妹妹的手都没摸。”
汉代的鄯善国在巴州若羌境内,因战争迁徙,古鄯善国的居民后来迁至现在的鄯善地域,延续了鄯善的称呼。
换句话说,这是一个关于动物的故事,他将人物角色“动物化”,重点剖析人性中的丑恶。
三米开外,黄博腿也不软了,慌乱跳到一旁,大喊:“卧槽,你特娘的别对着我。”
正如黄博跟着大哥练习所谓的杀气以失败告终,徐铮的异域风情同样不了了之。
这里的山路十八弯,崎岖盘旋,如同在“搓板”上颠簸,车辆驶过,尘土飞扬。
黄博淅淅沥沥放着水,嘴里吹着口哨,眼睛往身旁瞥了瞥。
从大巴上下来,众人没来得及感叹路程艰辛,第一时间同当地热情的风沙撞了个满怀。
他想用人性做个实验,如果把一个人从城市里脱离出来,扔到一个没有社会的地方会怎么样。
陆远白了她一眼,你丫顶个屁用,还不如瑶瑶好使。
“快讲讲,让我乐呵下。”他笑了笑。
陆远正在腰射,哪里有空搭理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,没多作思考,敷衍的回了句:“政治联姻呗,还能为什么,难不成图他年纪大?”
要求和发廊妹们同吃同住,和她们一起吃饭打牌做指甲,寻找风尘女子的感觉。
“这不是无妄之灾吗。”
关键时刻,还是导演宁昊出手。
俩人稍微走远点,停下仰头四顾,只能偶尔看见一只苍鹰,在蔚蓝的天空下盘旋。
陆远翻了个白眼:“你特么下回就不能换个人,每次上厕所都要我跟着。”
因此对演员来讲,饰演《无人区》要做减法,得不断把身上那些外在的东西都抖落掉。
戈壁滩上的土非常松软,踩上去就像踏进雪地里。
“博哥,你嘴角咋了,中午没注意到。”陆远好奇问道。
他义正言辞道:“我后面和余楠有一段脱衣舞的戏份,想着先了解下和内地不同的异域风情,做好准备,免得到时候不能给出恰当的反应。”
天边是无尽的晚霞,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。
“然后你上了。”陆远一边和路过的杨新明挥手示意,一边问。
徐铮和黄博都有过骑马的经验,但是面对每天近八小时的练习要求,依旧觉得吃不消。
陆景仍在傻乎乎的笑,只觉得堂哥真牛掰。
原因大抵是没找准地方,质量太差,徐光头提不起兴趣。
找到对方时,这吊人正蹲在招待所的台阶上,拎着瓶矿泉水漱口,听见身后的动静,扭头道:“干嘛呢,鬼鬼祟祟。”
俩人正聊着,徐铮顶着个锃亮的大光头走过来,道:“附近转转去不去?”
徐铮在《无人区》里的角色是个小有成就的律师,和年底相比,清瘦了许多。
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来自农村的流浪汉,愣是在碎石子路上跑了几天几夜,最后变成了一个满身尘土、头发打结,一身异味儿的样子。
“小远这张嘴,真的是”李女士罕见的红了脸颊。
“hetui ~”
为了沾染上无人区的地气,脱掉带有都市气息的外衣,他给大家划好分工。
陆远摆手道:“行了,不用在我这假正经,我又不会和嫂子讲。”
黄博瞪了他一眼,道:“你还想不想听后续。”
“听听听,我闭嘴,你说。”
陆明华:“.”
到达鄯善的当天夜里,他将几位演员聚在一起,开始介绍接下来一个月的安排。
他扭头看向黄博:“去不去。”
以至于最开始的几天俩人下了马背不会走路,连吃饭也只能干站着。
他以往塑造的多是市井、混混、城市无产者,就算演流氓也是那种难成大器的小笨贼。
宁昊的原话是要他们充分感受戈壁的孤独。
在剧本中对人性做了一些讨论,用动物形象的方式揭示了“无人区”中最真实的人性。
就像个小男孩,比较任性,有那么点理想,有那么点天真,又有那么点追求,能够玩这种“奢侈”的集体体验生活。
而这回在《无人区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