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的市场,则属于三线或四线。
而这些三四线城市,恰恰是偷票房的重灾区。
相较之下,一二线城市的院线监管比较严格,虽然偷票房事件偶有发生,但整体较少。
三四线影城,各影院每年明面上的票房总计可能才几十万,可照样活得滋润。
为什么?
背后的秘密在于,他们通常会采用更为直接且粗暴的手段,将观众支付的票款截留,导致影片制作方无法获得应有的票房分成。
最简单也最常见的偷票房手段,就是手写票、套餐售卖等。
陈址曦又道:“如果他们真的有意偷票房,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,将《鸿门宴》的票房转移《超时空》头上,还是要给我们支付分成,而且我们的分成比例可没变,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嘛。”
“这就要问问李国新和影院达成了什么约定。”陆远端起桌上的杯子,轻啜一口茶水,目光转向吴朗。
“说说《超时空》的调查情况吧。”
“昨天下午,我们在几个三线城市紧急招募了1000名监督员,根据目前收到的反馈,发现《超时空》被偷票房的例子不在少数。”吴朗边说着,轻点身前笔记本键盘,将相关信息发送给大家。
票房监督员,顾名思义,就是电影发行方雇来监督电影院售票情况的人员。
影片上映后,发行方会派遣工作人员到各大城市影院监票。
核实每场售出的电影票,是否和实际进入这个影厅的人数相等。
如果售出的电影票,少于入场人数,他就会上报给片方和发行方。
在中国,一部投入较大的电影,发行方通常都会聘请票房监督员,例如中影,在全国有500多名票房监督人员。
不过,这个数字,要做到密集铺盖全国市场,完全不可能。
一名票房监督员通常需要同时负责几家影院,500名只能顾及到一线城市和二线城市中的主要地区。
京城的票房监督员,工作一天的大致价码是200元,他们不是电影公司的在职员工,而是兼职人员,只需将售出的电影票的数字,跟进电影厅的人数对上即可。
因为事发匆忙,所以远方传媒以每日500元的薪酬,斥资50万,让这1000名监督员去明察暗访。
包括但不限于偷拍取证。
人员选择范围广,有粉丝,也有部分来自各大招聘网。
陆远点开吴朗发来的视频。
视频中是一家设备略显陈旧的影院,镜头比较晃,售票员偶尔会从票筒中取出几张手写的《超时空》电影票。
他又点开下一条视频。
这家影院内部设施较新,当观众要买《超时空》的票时,售票员却用一张《鸿门宴》的票代替。
好嘛,原来《鸿门宴》贼喊捉贼。
随着后续几十条视频播放,各种偷票房的伎俩被揭露,令人瞠目结舌。
例如将电影票和影院的一些附加服务,爆米花、饮料等,捆绑在一起进行销售。
这样在上报票房时,可以将票价压到最低,将影院的服务费提升,大部分钱就会揣进电影院的兜里。
亦或者将《超时空》和一部小众电影搭配着售卖,可以人为地将热门电影的票价压低,将小众电影的票价抬高。
和《超时空》相比,那些小众电影为了能多排片,可能会答应给影院高分成。
这般操作,也意味着影院揣进口袋里的利益会变多。
仅仅是一天,就发现了这些。
难以想象,那些暗中没被发现的数量有多庞大,都是钱啊。
陆远现在特别想学着《大明王朝》中陈保国老师饰演的嘉靖,吼上一嗓子。
他朝低着脑袋的堂妹喊了句。
“小景。”
陆景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,伸着脖子,双眸瞪大。
陆远咳嗽一声。
陈址曦用胳膊肘顶了下她,以作提醒。
陆景恍然,见众人盯着自己,尤其是堂兄眼中若有若无的闪过杀气,奖金即将不保,忙道:“微博上王斯聪和李国新吵起来了,说《鸿门宴》就是个大烂片,为了炒作什么脏手段都用。”
“哥。”陆景下意识喊了嘴,又换了个称呼:“陆总,这个人怎么会突然站出来说话,你们认识?”
陈址曦也好奇地看过来,王斯聪可是万达接班人。
“不算太熟,一起打过游戏。”陆远没多作解释。
刘施施喜欢拉着林更新玩英雄联盟,这位和林更新是好友,一起排过几场,水平和他差不多,都挺菜,嘴却硬得很。
“哦。”陆景点了点头。
“哦什么哦。”陆远瞪了她一眼:“用公司的账号发微博,按计划来。”
“哦。”
网上议论纷纷之际,远方传媒发布声明:
致所有关心《超时空同居》的观众。
电影《超时空》从筹备到上映历经数年,主创团队和所有工作人员对此片始终满怀真诚,竭力把欢笑带给大家。
近日,网上出现一批【《超时空》偷票房】的言论,这让所有参与这部电影创作,制片和发行的工作人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