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府门前,金灿灿的阳光落在身穿四品官服的苏州知府冯忠上,给这位刚直的苏州知府平添了几分正气。
“上!”
苏松兵备道楚俭宛如是冯忠的应声虫般,却是知道程信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王越的手里,当即便大手一挥道。
“是!”
陈兵在门前的将士早已经剑拔弩张,根本无视意图阻挡的苏伯年,当即便要进入这座小小的苏府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简直无法无天,眼里还有上官吗?”苏伯年看到这帮人竟然要强闯,当即气得脸都歪了。
本以为亮出自己的锦衣卫千户的身份,加上打出王越的旗帜,对方怎么都不敢强闯他这座苏宅,结果这帮人竟然直接动手了。
虽然他早已经知晓苏州知府冯忠跟江南商号已经狼狈为奸多年,但看到他们如此行径,仍是气愤不已。
正是这时,有兵员急匆匆前来求援:“楚大人,他们欲从后门处突围,还请即刻派人前去支援!”
“千万不要让他们逃了,亦不能让他们带走程信!”侯昊天的眼睛闪过一抹慌乱,便直接进行吩咐道。
苏松兵备道楚俭仿佛是侯昊天的手下般,当即便带着人拍马前往后门。
连冯忠都没有意图到听从一个公子哥有什么不妥,却是第一时间钻回轿子,亦是想要前去抓拿试图带着程信逃跑的人。
当然,最重要还是救出程信,虽然不清楚苏伯年的话是真是假,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程信落到王越的手里。
苏伯年心里惦记着苏家的独苗,正准备领着锦衣卫和苏府家丁前往,但被旁边的管家拉了拉衣袖。
“放开本公子,本公子的姐姐乃当朝静妃,你们是不想活了吗?”在苏府的后门处,苏去病显得忿忿地挣扎道。
刚刚苏去病带着护院想从这里突围,虽然打倒埋伏在这里的两个小喽喽,但很快遭到后面赶来人员的围堵。
“大人,我们已经将他们通通拿下了!”为首的将领看到拍马楚俭过来,显得十分兴奋地汇报道。
楚俭不屑地望了一眼已经被绑的苏去病,便是指向那个被套住的人道:“还不快快给程公子松绑?”
几个兵士上前,显得利落地将人解开。
“他是谁?”
后面赶上的冯忠看到被救出来的年轻人,显得满脸疑惑地询问道。
“府尊大人,他不是程公子吗?”楚俭听到冯忠这么一问,当即便傻眼地道。
冯忠的眼珠子一转,当即重重地拍着大腿道:“不好,咱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!”
此时,苏府大门处趁着大部分的人被引到后门处,王烨领着人冲了出来,在苏松年的相助下准备夺马车离开。
由于时间仓促,双方不能进行过多的交流,所以一些重要的信息并不能传递。现在他们准备携带程信即刻逃离这里,而后藏在苏州城再秘密调查。
“呵呵……你们这种雕虫小伎,当真以为能骗得了本公子吗?”侯昊天去而复返,显得洋洋得意地道。
在南京国子监的同届生员中,虽然他确实不是科举的料子,但却是大家所公认的聪明人,仿佛是天生的执棋人。
他不仅跟郑劼一起推动江南商号的创建,而且他爹能够上到南京左侍郎的位置都有他的一份功劳,人称小诸葛。
咦?
苏伯年看到突然杀回来的侯昊天,其实亦早已经听闻侯昊天的聪慧,但还是忍不住高眼这个南京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哥一眼。
“这帮都是朝廷钦犯,将他们给本公子通通拿下!”侯昊天压根不将自己当外人,便是大手一挥道。
在场的衙差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,宛如是侯昊天的狗腿子般,当即便扑上去想要抓拿王煜和宋澄。
“公子,快……快救我家公子!”随行的程信的家奴注意到套头的程信,显得十分激动地喊道。
苏伯年看着自己的手下亦是连连后退,忍不住朝着手下的屁股踹了一腿:“废物!”
呜呜……
嘴里被塞着麻布的程信的头套掉在了地上,看到是自己好兄弟侯昊天果然前来救自己,亦是激动地呼救。
“早说不能关在苏府的嘛!”王煜看到他们竟然被人逮得正着,不由得扭头苦恼地望向宋澄抱怨道。
宋澄倒是神色如常,只是看到指挥着松江府衙差和苏松兵备道将士的侯昊天,眼睛不由得闪过一抹讶然。
在京城,哪怕是刘吉的儿子都夹着尾巴做人。
谁能想到在这地方上,不过是一个小小南京户部侍郎的儿子,竟然可以直接指挥两个重要衙门的人员。
“那两人便是凶徒,将他们通通拿下!”冯忠和楚俭赶了回来,远远便下达命令道。
苏伯年的人原本都是贪生怕死之徒,而今看到归来的冯忠和楚俭的人马,却是已经知道是回天乏术了。
宋澄看到程信被人抢了过来,亦是知晓一切都是天意作祟。
“比我爷爷差十万八千里啊!”王煜看到此次如此糟糕的潜伏计划,眼神无比复杂地望向宋澄暗道。
要知道,自己爷爷当年潜入杨州府。
不仅顺利查到私盐盐场是个烟幕弹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