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教室里的整张黑板已经全部被写满，托马斯教授连忙指挥学生去其他教室取来空余的黑板。
秦惊羽还沉浸在自己的数字世界中，完全不知道，她给在场，还有全世界的学术研究者带来的震撼。
“阴阳素数后居然接错位法和容斥原理，太完美，太不可思议了！”雷恩教授看着黑板上的一道道公式，如果可以，他真的想鼓掌。
“老师，错位法和容斥原理不是不成立吗？”秦靖凡虽然不搞学术，但是讲座一开始，托马斯教授就说了，容斥原理在孪生素数证明上不成立。
雷恩教授摇头：“我也不清楚，就看你的同胞如何去运用这个公式了。”
秦靖凡看着台上的少年，同为华国人，他当然激动和骄傲，都到现在了，他觉得自己可以完全确定，这个少年不可能是三叔在外被接回秦家的私生子。
但同为华国人，他为他感到骄傲。
不仅秦靖凡对秦惊羽后面接容斥原理感觉到疑惑，教室里的其他博士和教授包括托马斯教授本人也是不解。
容斥原理在上次的公开讲座上，秦自己也说过，不成立，为何今天还要用到容斥原理和错位法？
要不是害怕打扰到黑板上的少年，他真想跟他好好探讨探讨。
就在这时，有人悄悄进来，在托马斯耳边说了几句，他立刻站起身来，神情严肃走到门口迎接。
而此时，后门悄悄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，身后还跟着他的两个助教。
托马斯想惊呼，“约翰……”
只见约翰维什教授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，示意他不要大张旗鼓。
托马斯教授：“没想到您会大驾光临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华国少年在你的讲座上，徒手解孪生素数猜想，这么精彩的场面，我怎么能错开。”约翰维什教授笑吟吟的说道。
托马斯：“台上的少年是我新认识的朋友，叫秦。”
约翰维什点点头，“我知道，先看他如何成立这个容斥原理，其他的稍后再议。”
托马斯给约翰维什找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，尽管约翰维什此行非常低调，却也还是被发现。
那可是约翰维什，数学家金字塔顶端的人物，众多数学爱好者崇拜的对象，尽管众人都知道他如今在普林斯顿挂名，可是他非常低调，几乎很少人能见到他，哪怕是同为在普林斯顿大学任职的托马斯，也是很难能见到约翰维什。
如今他现身讲座，众人如何能不兴奋？
特别是教室里受邀而来的各位教授和博士，如果不是约翰维什教授示意他们安静，不要打扰到台上的少年，他们恨不得立刻围拢上前握手。
雷恩教授也是蠢蠢欲动，“今天的场面可真是太精彩了。”
秦靖凡自然也是知道约翰维什的大名，今天的这场讲座，注定将不会平凡！
约翰维什教授的出现，直播间越发的沸腾。
“我的天，约翰维什也来了，数论之父达尔斯数学家的得意弟子，着名数学家约翰维什教授。”
“这场讲座真是太有意思了，不枉我在直播间里蹲了这么久。”
“麻麻，有生之年，我居然看到了活的约翰维什。”
“约翰维什教授也是冲着华国少年而来吗？”
“作为一个学术界的狂热爱好者，我真是恨不得冲进电脑里面，直接到讲座现场。”
“……”
秦惊羽在运用容斥原理时，本来还有些担心，直到她推断越来越顺，忍不住勾了勾唇，果然是这样。
所以她还剩最后一步，最后至关重要的一步，她要回到她熟悉的算法上。
她能听到身后教授有一哄闹声，不过她并没有太多精力转身看发生了什么事。
粉笔用完了好几盒，黑板写满了一块又一块，而如今四五个小时过去了，时间已经来到了M国晚上十一点，华国快要临近中午。
她写下的每一个公式，都备受全世界学术研究者关注着，每写一步，大家都为她捏把汗。
冥冥之中大家仿佛都能感觉到，孪生素数猜想，好像就差临门一脚，就看这个大胆聪明的华国少年能不能将这一脚发挥最大的用处。
随着她的落笔，底下人都惊叹道，他用的是筛法，居然是最简单的筛法！
托马斯教授：“费马小定理后，孪生素数的最后一步，居然是筛法吗？”
而约翰维什则道：“托马斯，你没发现，他将筛法运用的非常极致吗？”
托马斯：“当然，他的筛法变换的很快，仿佛她的脑子就像一台计算机。”
约翰维什望着台上的上面，双眸微眯道：“能将筛法发挥到如此极致的，到目前为止，我只见过一个人。”
托马斯好奇道：“不知道您说的是？”
约翰维什不紧不慢道：“前段时间破解周氏猜想而名声大噪的华国天才少年，秦惊羽！”
约翰维什作为一个研究数论的数学家，对于那篇论文里运用的筛法十分感兴趣，所以秦惊羽关于周氏猜想的那篇论文，他看了不下十遍。每一次都会感叹，如此年轻的少年，居然能将筛法发挥到极致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