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您可算回来了。定北侯一早就派人传信,说他们的车驾即将入城,请王爷前去迎接。”一行人刚进府,县令便迎过来告知此事。
“知道了。”长孙焘随口应了一声。
斜刺里冲出来一个粉粉的人影,瞬间就把虞清欢抱住了:“小舅母,珍璃好想你啊!”
还不等虞清欢作出反应,珍璃郡主便迅速转头,冷冷道:“哟哟哟,定北侯真是好大的架子,他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吗?叫舅舅去迎接他,难道他才是王爷不成?”
县令可害怕这郡主,连忙解释:“郡主,不是去迎接定北侯,而是去接未来的侧妃。”
“那就更搞笑了,不就是做妾么?怎么就这么大一块脸,自己不赶紧麻溜进城给正妃点头哈腰附小做低也就罢了,还拿乔让小舅舅去接,弥勒佛都没她脸大!”
噎完县令,珍璃郡主挽着虞清欢的手臂,像只讨赏的小狗:“小舅母,累不累?快回屋歇着。”
县令擦了擦额上的冷汗,见王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,他连忙把头转向看起来比较和善的王妃:“王妃,要不您劝劝王爷,辛苦一点走这一趟,否则传出去,外头的人会说您善妒,容不得人。”
说完,县令暗自庆幸自己的机智,这天下的女人,最是在乎名声了,王妃若是不想传出不好听的话,怎么也得劝王爷去接白小姐,否则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她善妒?
不曾想,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县令,被一顿责备。
虞清欢反唇相讥:“大人,你当郡主的话是放屁么?一个侧妃而已,难道还让本王妃小心翼翼伺候着?全方位无死角地顾及她的感受?再说还没成为侧妃呢!无论从君臣关系还是伦理道德来说,也只有她白漪初跪舔本王妃的份,大人的脑子要是没坏,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?”
县令求助地看着王爷,天真的他以为王爷会责备王妃不可理喻,又不曾想,他大意了。
“来人,看来县令是太清闲了,本王的家事都敢管,既然精力那么旺盛,那就该有发/泄之处,传本王命令,去民间寻十个八个愿意再嫁的寡妇,许给县令大人为妾,也不拘年龄大小。”
阿六拱手:“属下遵命,必定好好物色,今夜就让县令大人洞房花烛,再做新郎。”
“珍璃,放开你舅母,她累了好几日了,让她好好休息。”长孙焘不再搭理县令,把珍璃郡主提到一旁,“晏晏,我们休息去。”
目瞪口呆的县令回过神来,做垂死挣扎:“王爷,圣旨上写着您需得亲自迎接,您总不好抗旨吧?”
长孙焘倏然回眸,目光冰冷一片,唇角却带着笑意:“圣旨上有规定本王一定要迎出多远距离?对了,你要是闲着没事的话,等定北侯送女儿上门时提醒本王一声,本王好站在屋门口迎一迎。”
说完,长孙焘扶着虞清欢,一脸讨好地道:“晏晏,前面有个门槛,小心别绊了。”
县令满身都是问号,未曾参与王爷哄媳妇会议的他,根本就不知道王爷有多稀罕王妃,只凭他为官多年的老练经验,判断出与定北侯结亲对淇王百利无一害。
他以为淇王会重视这场联姻,自然也会在乎未来的侧妃。而虞家已经大不如从前了,没有后家支持的王妃,对淇王的没有任何助力。
所以定北侯给他送东西拉拢他时,他毫不犹豫就站在了未来侧妃这边,想要借此讨好王爷,但……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?
县令可不敢得罪淇王,定北侯这个实权人物他也吃罪不起,只好命人去城外报信,把一切都推到了后台比较软的淇王妃身上,说淇王妃闹脾气,绊住王爷不让他出城。
得知这个消息的长孙焘,正在给他的小王妃擦背,淡淡说了一句:“杀鸡儆猴,就从这只聒噪且认不清现实的老公鸡下手吧!主意打到你头上,是真的不想活了。”
虞清欢惬意地伸了个懒腰,安抚长孙焘道:“别生气别生气,我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但在城外一脸倨傲,等着淇王亲迎的定北侯却沉不住气,他收到传信,气得一剑劈开劈倒了一棵树,怒不可遏地道:“不知所谓的死丫头,算什么东西,也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摆老夫一道,老夫定要让她瞧瞧,她究竟算个什么玩意儿!”
白漪初看到父亲生气,脚步轻移过来,倾国倾城的容颜,婀娜娉婷的身姿,柔美动人的声线,叫身边一众人,不分男女都看痴了去。
“父亲,怎么生这么大的气?”
定北侯怒不可遏,看到爱女关切的神情,面色不由得缓和了许多:“淇王妃使性子阻拦淇王,不让他来迎接你。女儿,淇王妃这是在打你的脸,要是淇王他不来接你,怎么显得他对你的看重?日后有谁会服你?”
白漪初扭头擦了擦眼角,再回眸时,眼眶红彤彤的,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,可她说出来的话,却是十分善解人意:“父亲,请不要为女儿生气,女儿本就是做小的,被正室欺凌也情有可原,女儿受点委屈不算什么,要是因此让父亲气坏了身子,女儿万死莫赎。”
定北侯更心疼了,手忙脚乱地安慰宝贝女儿一阵子,要给淇王妃颜色看看的心,却比方才还要坚决。
他柔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