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着十分的契合度啊。
“晚了,前几任县长,把鹅城的税收到九十年以后了,老百姓成穷鬼了,没油水可榨了!”
“老子从来没想到刮穷鬼的钱。”
“不刮穷鬼的钱你收谁的呀?”师爷就对于张麻子这个问题,感到十分的疑惑。
“谁有钱我挣谁的。”
“你当过县长吗?”此时师爷不耐烦的说道:“来来来我告诉你,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,拉拢豪绅缴税捐款,他们交了,老百姓才能跟着交钱,得钱之后,豪绅的钱如数奉还,百姓的钱三七分成。”
“才七成!”
“七成那是人家的,能得三成,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。”
“他?”此时张麻子看着旁边的礼帽,就发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“对,就是他。”
“我大老远来这里一趟,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?”
“对。”
“那我当县长不就跪着要饭的?”
“你非要这么说,买官挣钱,那就是跪着要饭。”
这一段对戏。
又是江文和葛佑的对戏。
这段台词用大胆已经不能形容了,几乎可以用胆大包天来形容。
这台词也太大胆了一点吧!
当然大胆归大胆。
这段台词也是一种享受。
看两位影帝飙戏。
没有大场面,没有高经费。
只有纯粹的室内戏,看这两人狂飙不已。
真是一种视觉的享受呀。
这种戏份就需要过硬的台词功底与演员功底来达成。
而如今。
李云的编剧台词功底。
就貌似做到了这一点。
让两名演员狂飙戏。
至此张麻子和黄四郎的矛盾就很明显了。
一个想要买官挣钱,来到了这里,甚至他还想挣有钱人的钱。
他不刮穷鬼的钱。
他要刮黄四郎的钱。
那个嚣张的黄四郎。
整个让子弹飞的剧情非但不让人感觉晦涩难懂。
反而十分的直接明了。
比如抛开肚子看几碗粉的六爷。
这里才让人猛然的觉得。
这似乎就是一部喜剧电影。
哪儿有冤呢?是武举老爷冤!
这句台词可谓是振聋发聩呀。
六子剖腹自证的时候。
那场景也可以说是相当的震惊。
这部喜剧电影似乎并不是诙谐轻松的。
而是十分沉重的。
相当的沉重。
一部让人能够发笑,但在发笑的同时也发自心底的寒凉。
那种感觉就是难以言喻的。
一边心冷,一边发笑。
明明是一部喜剧电影。
这么奇特的喜剧电影,还是第一次见呢。
此时大家已经不管其他的事情了,已经将心思全部放到了电影本身上面。
而直到现在。
黄四郎这个大反派,都没有和另外两人正面的对戏。
也不知道他们在正面对戏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。
就让人感觉好奇心十足。
接下来的鸿门宴桥段。
三个人近距离的飙戏,算是打破了一个疑问,那就是李云能否支撑三个人的对戏?
和那两名优秀影帝在同一镜头内起舞。
而结果就证明了一件事情。
李云可以的。
他做得到。
这段对戏让人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就像舞台剧一样。
三个人在舞台之上。
扮演着各自的角色。
一场舞台剧。
一个马某人。
一个黄四郎。
一个师爷.
三个人的飙戏就像一场绝对的享受。
无论对于在场的观众而言。
亦或者对于这几名主演而言。
都是一种绝佳的享受。
都是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绝佳享受。
“如果你问我对让子弹飞的哪一幕戏印象最深刻的话,那无疑就是如今这一幕戏了。”此时葛佑看着大荧幕,脸上露出了些许难以忘怀之神色。
很难忘记呀。
这一幕三人狂飙的戏份。
互相试探,互相探对方的底。
去捉摸,去试探,去临摹。
好像不将对方的底裤给扒出来,就不罢休似的。
在剧本里的试探也十足的精彩绝伦。
台词场景一切一切。
一路过来,情绪就一直被电影的节奏所主导。
这如此黑暗的时代呀。
买官挣钱,诬陷他人,恶霸一手遮天。
在这个民国时代。
这些事情就理所当然的发生着。
如果不是马德邦来了的话。
如果不是他之前截了汤师爷的火车的话,那么鹅城就依然会是那个鹅城,那个被黑暗所笼罩的鹅城。
不见天日。
人民群众的公平不能得以伸张,甚至他们自己都作为黄四郎的资产被卖到阿美丽肯当劳工。
李云葛佑江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