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火车上人很多,乘警们找了好多节车厢都没有抓到小偷,让那丢了钱包的大妈很着急,眼看就快要到站了,大妈都急哭了。
“我的钱里可是有整整一百三十五块啊,那钱可是我们全家的家底了,全家好不容易凑出这么多钱,是要给我儿子结婚娶媳妇用的……呜呜……
我儿子找的那对象非得要一块手表当聘礼,这钱是要送给我儿子去买手表的,呜呜……
丢了这钱,没法给我儿子送钱去买手表,他就娶不成媳妇了,他一定会怨恨我的,这可咋办啊……呜呜……”
“大妈,你别急,乘警同志已经很努力地在找偷你钱包的小偷了,一定能找到的。”冯梓彤好心的安慰大妈。
周边的乘客也全都出言安慰大妈,宽大妈的心,突然不知谁叫了一声“找到小偷了”。
闻声入耳,众人大喜。
“找到小偷了,大妈你的钱包能找回来了,你的钱就能回来了,你不用担心没钱给你儿子买手表,害他娶不成媳妇了!”冯梓彤勾起唇角,对大妈道。
“是啊,大妈,你的钱马上就能全数找回来了,你可以放宽心了。”
“大妈,现在你能放心了,别急了!”
“是啊,大妈你别急了!你一把岁数了,可不能太着急,小心血压上去,搞出什么病来那可不得了。”
其他乘客也纷纷替大妈高兴,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大妈道。
很快就有一个乘警来到车厢里,对大妈道:“大妈,我们已经抓到小偷了,从他身上搜出了好几个钱包,请你去认认哪个钱包是你的。”
“好,谢谢同志。”大妈立即起身,跟着乘警走了。
几分钟后大妈回来了,喜笑颜开的,一看就是成功找回钱包了。
“大妈,拿回钱包了没有?”有人问。
“托大家的福,拿回来了。”大妈笑眯眯地点头。
“钱没少吧?”又有人问。
“没少没少。”大妈摇头。
“没少就好。”众人都笑了。
大妈的钱找回来了,冯梓彤也就不担心了,不然之前她挺替大妈担心的。
很快,火车就到站了,火车停下后,乘客们就去拿各自的行李陆续下车,冯梓彤也提着行李下了车。
冯梓彤和继母和继兄妹的关系很差,父亲也变后爸了,家里自然没有人来接冯梓彤,看到周围不少一起出站的乘客都有家人,或是亲戚、友人来接,冯梓彤的心里有些羡慕,还有点儿酸酸的。
如果能有人来接自己就好了……
记得少时妈妈还在在世时,自己去外地,甚至放学下雨了,妈妈都会来接自己,有时爸爸也会来接自己……
妈妈在世的时候,他们一家三口感情很,爸妈都疼爱自己,尤其是妈妈……
可是妈妈死后,一切都变了。
原本疼爱自己,对自己好的爸爸,变得不再疼爱自己,不再对自己好了,爸爸的疼爱和好都给了别人,给了冯小江和冯小琴兄妹。
明明自己才是爸的亲生女儿,冯小江和冯小琴并不是爸亲生的,不过是汪月梅带来的拖油瓶,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……
发现自己的心抽痛起来,冯梓彤赶紧控制自己的情绪。打住,别想了!不会更难过,更伤心的!
不是早就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的,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,都这岁数了,结婚早,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,又不是几岁、十几岁,还需要家长的疼爱。
自己要坚强点,想想自己的岁数,想想自己的职业,让人知道自己竟因为失去父爱,看到本属于自己的父爱被别人夺走就伤心难过成这样,肯定会被笑死的。
冯梓彤深吸一口气,整理好自己的情绪,就出了火车站,坐上公交车进了城。
这城市的火车城站城北的郊外,离城里走路要一个多小时,但有公交车,坐车进城还挺快的,所以除非是实在没钱,想要省钱,不然从火车站出来的人都会选择坐公交车进城,而不是走进城。
冯梓彤心想带着行李,还是先回家,把行李放下,再跑学校和教育局把工作上的事给处理了。
所以到了离家两百多米的公交车站时,冯梓彤就提着行李下了车。
她家在塑胶制品厂的家属区,当年运动来时,她伯父是第二波受冲击的,被打倒后,家眷全部被下放,连她还在读书的堂哥和堂姐妹都被下放到了农村,她爸因为和她伯父的兄弟关系,也受到了牵连,降了职不说,还从京城调到了这里的塑胶制品厂。
虽然还是副厂长,但比起以前可是天差地别,以前虽也是副厂长,但管的可是专门生产重要物资的厂,可吃香了,而这里的塑胶制品厂只是个小厂,生产的塑胶制品也不是那么重要,不吃香。
爸因为伯父的事,再加上工作,还有母亲的离去,大受打击,性格大变,逐渐变成了现在这样。
最近两年塑胶制品厂的效益越来越差,爸的压力越来越大,不过爸也快退休了,但退休了不代表就没有压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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