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神幽幽的看着汪阳,缓缓开口道:“你确实厉害……”
我看见汪阳嘴角得意的上扬,接着我话锋一转:“看见我的神仆如此厉害,本主人甚是高兴呢。”
果不其然,汪阳听见下半句话脸直接黑了,眼睛里透露着浓浓的杀气,可惜,他不能杀我。
他以后对我还有用,还是别把他完全得罪了才好,于是我主动转移话题:“所以你让泽渊帮你幻化成扎西的样子跟在我们身后,是有什么目的?为什么不直接找我,非要用这种方法勾引我。”
“请注意你的用词!谁勾引你了。”汪阳上扬的凤眼此时看起来要多凶有多凶。
他顿了顿,垂下眼眸继续说道:“无邪队伍里不是有那个姓张的吗,普通的易容术无法逃过他的眼睛,所以亓,也就是泽渊使用了他的术法帮我伪装成了扎西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泽渊运用了为数不多的神力,现在陷入了沉睡,估计要很久才会恢复,现在这个世界的灵力实在是太稀薄了。
他们之前见过我,我现在的身份和他们是敌对关系,若他们看见你不明不白的跟我在一起,你怎么和他们解释?说我俩突然想起了前世,于是化干戈为玉帛了,你不觉得扯淡吗。”
“所以你是在为我着想,为了不让我左右为难,不给我添麻烦?那我还得谢谢你了。”我气笑了,假笑着看着他,“说了半天,你还是没解释你为什么把我往盆地外带……咳咳!”
我猛的咳嗽两声,一股甜腥味从喉咙蔓延到口腔,嘴角一丝温热流了出来,我用手一抹,刺眼的红色映入眼帘。
我他妈的居然吐血了!
我余光看见汪阳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,等我抬头看过去,他又恢复成那副傲娇的模样。
“在彻底剿灭魔头之前你现在的肉身还不能死,我之前也没想到你这小弱缺身体居然连真正的西王母宫还没到达,就马上要嗝屁了。”
汪阳无视我的目光,偏过头鼻子轻哼一声:“若我不用这种办法吸引你离开西王母宫,你会不管无邪他们跟着我走吗?”
面对汪阳这副傲娇的嘴脸,我没好气的反问道:“是你告诉我玉石在西王母宫的,不就是你想让我来西王母宫去取回玉石的吗?当时你也没告诉我西王母宫里蕴藏着的力量会要了我的命,怎么现在倒假心假意的关心起我来了?”
汪阳被我的话一噎,这次居然没有反对我的话。
他闭了闭眼睛,再次睁开眼后,变回了之前高冷疏离的样子,他递给我一颗黑色的药丸,淡淡道:“它能帮你抵抗那股力量,药效只有十天,十天内必须离开这里。”
我端详了一下这个黑乎乎的药丸,说道:“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,害我一路上受了不少苦。”
我将这颗药丸放进嘴里,它瞬间就化开了,只留下淡淡的苦涩味。
我身上的各类负面影响随着药效开始慢慢消失殆尽,我活动了一下手脚,从进入沙漠后身体从来没这么轻快过,这药丸比小哥的血效果还要好。
感受到了好处,我也不记仇了,笑着脸伸手对汪阳问道:“还有吗?”
汪阳臭着脸把黑金古刀放在我的手上,突如其来的重量把我往地上一带,手差点没被黑金古刀砸断。
汪阳托住我的手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我:“你的识海是摆设吗?”
叫惯了储物空间,汪阳说识海时我还真愣了一下。
我把手一翻,黑金古刀便收进了我的识海里,这样它就不会成为我的累赘了。
汪阳见我恢复了精气神,转过身就想走,我急忙叫住他:“你去哪儿?你不和我一起去西王母宫拿玉石吗?”
汪阳没回头,淡淡道:“泽渊的幻术只能使用一次,所以我不能以现在的形象出现在你们身边。我会一直跟在你的附近,陪你一起去找玉石。”
我怕汪阳说完这句抬脚又要走,于是赶紧接话道:“你带着我东窜西窜,我现在都不认识路了,你走了我自己怎么回去找无邪他们?”
汪阳克制着叹了一口气,很显然他又开始烦躁了,这人怎么这么容易烦躁,是有躁郁症吗?
“上树。”汪阳只留下两个字就自顾自爬上了树。
不过我知道,他这是愿意给我带路回去找无邪,至于为什么非得走树上,他给我的理由是,地上脏。
啧,还挺爱干净。
无邪他们已经出了峡谷,我在沼泽地找到了他们,汪阳一声招呼都不打,消失在了我的眼前,应该是怕被小哥察觉,隐藏在了周围。
天灰沉沉的,又开始下小雨了,四周一片漆黑,只有无邪那边有一盏风灯亮着。
他们五人正躺在沼泽中凸出来的大石头上睡觉,我淌过浅水走了过去。
他们在石头上搭了一小块遮盖,只够遮住几个人的头。
潘子倒在一边的行李上,胖子在无邪边上打着呼噜,无邪和小哥头靠头也睡得很深,阿宁躺在睡袋里,上半身露了出来,安静的睡在那里。
我离开的这小半天时间,他们一定很辛苦,所以现在累的连个放哨的人都没安排。
沼泽地的树木倒是没那么密集了,罕见的能看见天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