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这样,先上去跟爸说一声吧!”
蒋宏见儿子依旧站在那,一动不动的想来是知道错了,不过依旧是这幅古怪性格,丝毫不如懂事明理的蒋易安讨他欢心。蒋宏皱着眉头从蒋东升身边经过,大步上了二楼,心想虽然儿子在经济上犯了错,但是多少他也要去帮他改正,卓家孙女儿受伤,王德贵有直接责任,东升这个带小孩去的也有间接责任,总归一起求情就是了。
蒋夫人瞧着蒋宏上楼去了,便在楼下沙发上坐下来,心里微微送了口气。她脸色还是有点苍白,想到刚才就一阵后怕,蒋宏要是在这里跟蒋东升吵起来,依着蒋东升那个爆脾气,怕是要闹一场了。万一惹烦了蒋老,怕是一句话也不肯帮他们同卓家求情。
蒋夫人正想着,忽然觉得身上发冷,像是被什么盯着似的,她一抬头就瞧见了蒋东升。她紧张的看着那个高个子男孩,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,只被他这样盯着就觉得额头冒冷汗,像是被看穿了似的。蒋夫人眼神有点乱,她很少见蒋东升有这样的表情,好像,好像小时候每次要吃药才能平静下来的时候……
蒋东升眼神里阴暗,右手插在裤兜里攥地发疼,那阵疼痛总算及时提醒了他,让他克制住了内心渴望暴力的欲望,他冲蒋夫人冷笑一下,转身就走了。
蒋夫人后背都被汗湿透了,她心慌的厉害,也觉得奇怪怎么今天蒋东升竟然忍住了?以往,可是要吃药才可以的啊。
书房里。
蒋老生生被蒋宏气笑了,“你说什么?东升私自在四合院开了小作坊,而且因为他把羊羊领去,所以才害孩子受伤?”
蒋宏本事平庸,平时见到父亲都有些拘谨,这时更紧张了,磕巴道:“不是,也,也因为王德贵办事不利,他不应该那么粗暴……”
蒋老重重拍了桌子,怒道:“你都多大的人了,怎么还这么糊涂!谁犯了错,这简直就是一清二楚!”
蒋宏抬头看着蒋老,一副听他教诲的样子。
蒋老不由皱起眉头,他这个儿子简直就是不通透,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没明白过来,恨铁不成钢道:“先不说王德贵做错了事,他跟你是亲戚,正因为沾亲带故的,所以你才要避嫌!这个时候你不赶紧去卓家道歉,反倒要往自己家后院儿里添把火,你还嫌这事不够乱吗!东升那个四合院我也听说了,你不要管了,那孩子比你看的清楚。”
蒋宏脸色有些难看,他低头道:“爸,刚才东升是不是来跟您说什么了?他在那个四合院里这样胡来,万一出了事也是咱们替他……”
蒋老摆摆手,道:“你当我真是老眼昏花了?他做什么,我都看在眼里,要是不行我早就拦住了。”
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,蒋老的意思显然是蒋东升打了擦边球,但是那也是默许的擦边球,是在默许范围内的。他有点错愕,但是更多的是不明所以!怎么能任由一个孩子胡来呢?
蒋宏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蒋老赶出了书房,“你家里什么情况你自己也知道,我老了,也不想管了,你自己处理好。还有卓家,人家的孩子没有摔傻,自己会说话!你去问问看,是不是跟你说的一样!我累了,一会还要出去一趟,你先回去吧。”
蒋宏站在那,好一会才闷声应了一声。以往他每次都留下跟蒋老说话,他能有今天的成绩,跟老爷子悉心提点是分不开的,可是这次蒋老一点留他的意思都没有,蒋宏略微有些灰心。
蒋夫人见蒋宏下来,忙上前几步迎上去,可问了几句之后,脸上的笑意就敛去了。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这事儿怕是要闹大了。
军区总院按最高标准给夏妈妈检查身体,几个医生会诊之后,建议她住院治疗。
夏阳二话不说就答应了,他办事利落,又有蒋月在旁照应,很快就办好了住院手续。夏妈妈安置在了单人病房,带着个小客厅和洗手间,夏阳把自己的换洗衣物也拿了两套来,白天照顾她,晚上就睡在外面的小沙发上。
夏妈妈那天直到晚上才醒过来,她胸口发闷,吃了药也不见好转,依在床头坐了半夜才好些。夏阳见她呼吸困难,晚上更是一宿没睡,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看护了一夜,天将明的时候才伏在床边眯了一会。
这几天治疗之后,夏妈妈的身体略微好些了,她现在还年轻,身体壮实,恢复起来要快。只是看着儿子有条不紊地办完所有事儿,坐在病床上还有点不现实,道:“阳阳,你说羊丫头的爸妈也太客气了,还给专门安排了这么好的病房。我觉得我挺好的,不用住院,而且……”
夏阳动作熟练的给她拿了药片,连热水都送到嘴边,把她没说完的话说出来,“而且家里有上次开的西药,还没吃完,对不对?”夏阳等她吃完药,“妈,这个医院也不容易进来,咱们就听医生的,留在这观察几天吧。我知道你担心钱的事儿,但是钱也要花在刀刃上,你的身体是最要紧的啊。”
“可是,那些布料都被没收了,而且衣服也毁了大半,我们得抓紧时间……”
夏阳坐到她身边,道:“这些我都安排好了,你安心养病,我还有些钱。”
夏妈妈还想说什么,就看到大儿子坐在她身边,埋头在她怀里带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