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一开始跟现在一样,也是想压我一头。你说她给儿子找媳妇到底是干啥的?到处打听找了媳妇,媳妇进门她又觉得儿媳妇抢了她的宝贝一样。
我们刚刚结婚那会儿,我只要一喊邵平杰干点啥,她马上抢着使唤,没事找都要找点事情出来。一次两次就算了,后来久了那就忍无可忍了,一吵架就跟现在一样叫我滚。我也没客气,我滚啥啊我滚,都怀上了我滚哪去?我直接把邵平杰关外面,告诉他,稀罕他妈以后就滚去跟他妈睡,没断奶就继续去吃。老太太要是缺男人他也能顶上。”
安小五瞠目结舌,这战斗力强啊,比自己厉害多了。
“然后呢?”
别人的事情都是故事,不管什么故事,无关自己,那都很精彩。
安小五好奇的很。
“然后,邵平杰给了我一耳巴子。那是他妈呢,我算个啥,就算是怀上了,没生下来那都不算是一条命。我能愿意他? 我清楚的很,已经闹开了,结局只有两种,要么我忍了,那就彻底的叫人踩在脚底下,这辈子都得忍着。要么趁着已经闹开了,闹个够本,鱼死网破,没啥大不了的。
我直接动刀子去砍老太太,边上有拉架的,当然砍不到,我就骂她不要脸,想男人想疯了,随便出去嫖哪一个都行,偏偏看上自己的娃儿。反正人都丢尽了。但是那会儿我真的被邵平杰那一巴掌打的气疯了,哪还在乎丢人不丢人。
后面那就不止是吓唬他们了,是动了真格的,娘俩都吓住了,从那之后要多规矩有多规矩,屁都不敢放一个。也时候还试探性的搞事情,我也不会忍着,当时就翻脸,她再不高兴她也得憋着。后来娃儿生下来了,有了娃儿,邵平杰倒是体贴多了。
但是我这个人最记仇,那一巴掌我能记一辈子。我心情好了我就客客气气的,我心情不好了的时候大家都别想好。久而久之他也晓得我是个啥脾气了,轻易不敢招惹我。我跟老太太吵架,他躲的远远的,谁都不管。
人就是这么回事,不管是同辈还是两辈人,都是你强她就弱,你弱她就强。同在一个屋檐下,想一直相安无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不然有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呢!”
安小五点头:“确实。”她还是头一次听说邵平安他们家原来的那些官司呢!
果然,空穴来风的一些东西都是不可信的。
黄红月叽里呱啦的说了这一大堆,让原本不太熟悉的妯娌俩倒是又熟悉了一点。
安小五问她:“安明华去了东北那边,大哥也跟着去了?”
她还是听邵平安提了一回。
“跟着去了。不去一直蹲在家里咋弄?家里穷的盐都快吃不起了。”邵平杰没出过远门,其实很不想去,但是架不住黄红月天天闹腾。
她也不想闹腾,可这日子总要想办法过下去。
跟着过去,不管咋样只要能带点钱回来都不算白跑。
“这会儿过去,冬天能回来不?”
“那谁知道呢!”
“安明华也是头一次过去,到那边人生地不熟的,找活干怕是没有那么容易。”
她倒不是给黄红月泼冷水,只是客观的说事实,让她不要期待太高。家里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。
黄红月倒是想得开:“一开始那都不容易,就跟你们做买卖一样。但是只要起个头,一门心思的往里面钻,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“大哥走了你咋弄啊?虽然说田地不多,但是收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
“那就多干一点。只要累不死,就往死里干。他在家里我也没少干,样样都得我操心。”
说着又想起来了:“到时候说不定还得邵少平回去帮我耕一下田。当然,我尽量不麻烦他,我跟人换活,能换到就不得麻烦他。
麦子地我打算点板地,但是田里面没办法,得耕得耙。”
好在就只有那一块,多少栽一点,一年到头的吃喝就有了。
“我们跟你们不一样。你们不种每天多少有点收入,地里面没有买也行。我们这要是不种,手上又没有钱,一家大小都得喝西北风 ”
说着就说到了生意上。
做生意的人这会儿忙的很。
别看邵平安不声不响的,做什么事情只要打算做那就特别的认真,只要做起来就比别人都用心。
因为打听到来这边的都是来凑热闹来玩的,所以他不止准备了真空包装的方便别人带走,准备了食品袋,还批发了好些透明的一次性塑料小碗,竹签。
麻辣豆腐干,麻辣魔芋干,甚至于麻辣的萝卜干都能放在小碗里,也不要多,两三块钱就能买满满一盒子,拿着竹签边走边吃。
觉得辣?边上还有冰冻过的饮料,来上一瓶更巴适。
芹芹就守在冰柜边上卖水,一会儿功夫就上手了。
这边差不多了,立刻腾出来去拎新的放进去。
有钱手,她干劲十足。
但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一直干一直干,坚持到三四点的时候小丫头就有些招架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