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人,你们见过吗?”藤田野望补充道。
“高人,见过是见过,只是那人戴着帽子和墨镜,很难认出来。”其中一个家丁绞尽脑汁地边想边说。
“想起来了,那个高人叫做钟馗,就在梧桐路上,算卦的一个道士,具体的位置管家应该知道。”另外一个家丁补充道。
“钟馗。”作为一个特务,藤田野望自然知道钟馗这个名字,只是传说中一个捉鬼的神话人物。很显然,这只是一个代号,或者一个假名字。
于夏听后内心却高兴了,自己不用画,更不用担心那些抗日志士被鬼子抓到。
谁也不会傻到杀了汉奸,还会呆在梧桐路。
藤田野望听后一句话没说,更没有立刻派人去梧桐路。他和于夏的想法一样,即便去了也是扑个空。
“老师,借几步说话。”于夏对藤田野望说道。
藤田野望瞅着于夏那细微的表情,立刻猜想到这货想要干什么了。董帮会作为上海的船运大王,名下一定还有丰厚的家产。
不过,面对如此丰厚的家产,藤田野望也有觊觎之心,既然人已经死了,那还不趁机瓜分吗?
想着缓和和于夏之间的师生感情,藤田野望就和于夏走到旁边一处无人的地方。
“三三四,我和影佐都要拿到一份。”藤田野望直接说道。
“嘿嘿,谢谢老师。”于夏贱兮兮地笑着说道。
“你降职的事情,只是为了平复机关长的心情,我希望你能够明白,更不要记恨老师。”藤田野望趁机说道。
“老师,我怎么敢记恨呢,我就是这个脾气,就像六月的天气,娃娃脸,说变就变。”于夏没心没肺地说道。
藤田野望还要向影佐汇报,他瞅了一眼于夏之后,就命令所有的特高课成员跟他一起回虹口。
现场就剩下于夏和他的人马了。
于夏就把这两个家伙叫到了身边。
“藤田课长说了,董帮会的财产,日本人要没收充当军费了。”于夏说道。
“啊,这么黑,要知道董帮会的财产那可是上百万之多呢?”陈钧忍不住说道。
“你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,跟日本人争什么?”于夏瞪了一眼陈钧,“你们两个人一起处置,带着弟兄们赚点零花钱即可,不可过分。”
“明白,就知道处长不会让我们白干。”丁刀笑了笑,说话间朝于夏努了努嘴,意思是两个家丁怎么办?
“董帮会的资产要被日本人充当军费,这事情可不能被人知道呀。”于夏可不想留下隐患,嚼舌根子有时候也会出事。
“放心吧,处长,我会处理干净的。”陈钧处理这种事情很是熟络。
“走了。”于夏背着双手,走向了自己的汽车。
这个时候的钟馗得手,并没有立刻停手,他知道董帮会的船一着火,日本人和76号就会立刻扑向码头。
于是,他趁此机会,把目光转向了公共租界中央捕房的高级督察陈海涛身上,对于汉奸,晚杀不如早杀。
他派人观察了好几天了,杀陈海涛就跟杀只鸡一样简单。仗着是公共租界中央捕房的高级督察,他牛逼哄哄的,根本就没有保镖。陈海涛每天下班都会在中央捕房门口坐黄包车回家,他家住在公共租界池滨桥附近。钟馗决定在池滨桥下动手。
因为公共租界是英国佬的地盘,所以陈海涛并无防备。
前脚刚刚炸了董帮会的船,他们回到居所后,换了道士服,就换上了便衣,其中三四个人很快就联络了几个黄包车夫,各自拉着黄包车就去公共租界中央捕房。
中央捕房附近本来有其他的黄包车夫,也都被这些特务们给支走了。
他们就蹲守在中央捕房,等着陈海涛下班。
等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,陈海涛夹着个小公文包就下班了,没有任何戒备地就上了军统的黄包车。
其他三辆黄包车看到后,很快就分散出去,提前到了池滨桥,见到了钟馗正带着一帮特务守在那里。
“陈海涛大汉奸在桥上面,一会我们的人会假装让他翻车翻到桥下,车夫会让他也吃一枚我们的蜡丸。”
钟馗的命令很简单,以锄奸为最终结果,吃蜡丸自然是吃氰化钾。
这些特工们很快就散布在河道周围,眼睛注视着大桥,以防万一。拉着陈海涛的黄包车很快就朝池滨桥奔跑而来。他的脚步轻快,看似一点也不累。
陈海涛在车上眯缝着双眼,翘着二郎腿,看起来像睡觉。
眼看着黄包车到了大桥中间了,拉着黄包车的特务突然一个趔趄,黄包车就从他头顶上翻了过去。
“你他妈的找死。”陈海涛眯缝着眼张口就骂。
等他他睁开双眼的时候,看到自己在飞,在他的头顶上方,黄包车夫也跟着一起摔了下来。
“你他妈的走个路都不小心......”陈海涛话音未落,已经噗通一声跌入水中。
此时桥上有不少的人在行走,突然看到一辆黄包车连同车夫好上面的客人都掉入到了水中,纷纷驻足观看,却发现这个桥面太宽了,桥下面的事情根本看不到。
陈海涛掉入水中就慢慢往下沉,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