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剑宗经常与奇巧宗来往,甚是熟络,此事还是三年前奇巧宗的供奉来送剑的时候提了一句,后来我家长辈亲自动身去泰州走了一遭,此事也是长辈回来后跟我说的。”于剑丘压低了声音。
“据说这次灵统帝要赐下一场缘法,此事和太子之位有关。”
“哦?怎么说?”云川顿时聚精会神。
灵统帝的缘法,那就了不得了,这可是元婴修士的缘法,可能是功法也有可能是指点,不知道能引动多少筑基修士为此而狂。
“我家长辈就跟我说了这么多,这是原话。”
云川顿时把头一扭,感叹了一声:“嗨!”
于剑丘不好意思道的挠了挠头,说道:“总之这个事应该不假,历届太子之争,丹宗和奇巧宗可从来不参与,但是你看这次,全都出山了,这次的太子之争绝对不一般。”
于剑丘这话倒是完全正确的,一件事往往不要看别人怎么说,而是怎么做,这届的太子之争确实不同以往,牵扯的面实在是太广了。
这个时候云川想到了惧留子,顿时一拍大腿,懊悔当时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的把对方给放走,这个胖子绝对知道很多的东西。
关键是当时他手上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,他不问,对方是绝对不会透露半分的,
“冒昧的问一句,是你家的哪位长辈让你来找我的?”
“呃,此事。。。”于剑丘支支吾吾起来。
“是不是剑王前辈?”
“你怎会知道?!”于剑丘直接震惊了,当世知道剑王忘拙子还活着的可不多,别说焚禁宗了,就是忘尘剑宗里也鲜有人知。
云川嘿嘿笑了一声,问道:“也就是说,这个消息也是他告诉你的?”
“云道友莫非还得了星云坊的真传?”于剑丘微微侧身,不自觉的远离了对方,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云川能猜的这么准。
“我很好奇,前辈喜好清修,怎么突然管起闲事来了?”
“这个我就不知了,这是长辈的事我可不敢多问。”于剑丘连连摇头。
云川站起身,缓步走到门前,边走边思考着。
“这样吧,你给你家长辈回一句,就说非要我选的话,我会选十四皇子,但是!我是打心眼不想掺和这档子破事,你就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吧。”
听到他的话,于剑丘点了点头。
“长辈交代过,等云道友说了如何站队后,便让我也说说剑宗会如何站队。”
听闻,云川扭头看了过去。
“我剑宗会站三皇子。”于剑丘的语气有三分无奈和七分决绝。
“哦?”云川一挑眉头,这三皇子和十四皇子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敌对关系,这样站队的话,剑宗和焚禁宗可就也要站在对立面了。
“唉,云道友莫要这么看我,我剑宗也是无奈,想必道友也知道我宗是剑道宗门,与奇巧宗常打交道,这奇巧宗已经决定入三皇子张烨门下,所以我宗如此,也是纯属无奈啊。”
剑修少不了剑器,而奇巧宗又是天下第一炼器宗门,两者的关系犹如水与鱼,水没了鱼依旧是活水,但是鱼没了水那就扯了蛋了。
可以说,忘尘剑宗的立场在奇巧宗门人踏入他家门槛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,对剑宗而言他们几乎没有选择。
这个道理云川清楚的很,大家都是身不由己,于是问道:“那么加入之后呢?会怎样?”
“实不相瞒,这次回宗门转述云道友的话后,我就要动身去往泰州了,与我同行的大约还有三十多名同门。”
说到这里,于剑丘长叹了一声,此次一去谁也不敢说自己能全须全尾的回来,死生难料,哪怕他身为筑基,也不敢说无恙。
看着对方无可奈何的样子,云川沉默了下来,有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,很显然,这届的太子之争已经上升到这个阶段了。
“那我就只能祝于道友一帆风顺了。”
“借你吉言了。”
……
忘尘飞舟缓缓升空,没入云端,云川看着飞舟离去的方向,久久不言。
旁边的无当女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,焚弑双手抱胸蹭了蹭云川的后背,问道:“妹夫,怎么说?”
“什么怎么说?”
“剑宗的人要往战场去了,咱们不去凑热闹吗?去晚了说不定连汤都喝不到。”
刚才焚弑也在场,他们的对话自然尽收耳底。
“大舅哥,怎么感觉你说的好像是他们去挖金矿似的,说的难听点,他们这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?”
“那可是元婴的缘法啊,你难道不心动吗?”
云川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道:“别说元婴的缘法了,就是真仙的缘法又怎么样?得有命去拿啊,不是吧,难道你也心动了?”
“我还真就心动了,敢问世间哪位筑基能抵抗这等诱惑啊。”焚弑一脸认真,“说真的,要不是我现在走不开,我还真想去泰州争一争。”
“行了,别和别人争了,你还是先想想今晚怎么跟你家的徒弟们争一争吧!”云川调笑道。
“唉!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焚弑哼了一声,一甩衣袖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