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您怎么说,我都不会回去的。我死在这里都不会回苏家。”苏熵说道。
苏清紧握了双拳,终是出手掐向了苏熵的脖子。
苏熵一直往后退,挡开了苏清的攻击。
几声枪声响起,苏清抬手制止了子弹的前进,杀气肆意,直逼着暗处的杀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。
眼看苏清就要得手时,一个女人突然出现,站在了苏熵的前面,挡下了苏清的一掌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女人抬头,笑眯眯地问道。
苏清收回了手,冷冷地说道:“是你。我管我的家事,你来插手干什么。”
“这也是我徒弟,我自然要来插手。”女人说道。
“艾伊,你要是真把他当徒弟,就应该跟我站在同一边,他再在这里待下去,会死的。”苏清说道。
“那我就替他收尸,流浪者从不畏惧死亡,死亡是新生的开始。”艾伊说道。
“我没心情陪你在这里瞎扯这些神神秘秘的术语,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带走他的。”苏清说道。
“我不会跟你回去的,我不是苏家人,我也不需要你来给我收尸。”苏熵说道。
“我都说了,苏家不需要你无所谓的牺牲。”苏清扶额,无语地说道。
“人都25岁了,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,你别管了。”姜姝赶紧拉住苏清,低声说道:“尊重他人命运,放下助人情节。”
苏清见是姜姝,怒气和狠戾也收敛了起来,被姜姝连拖带拽地带走了。
“你拉我干嘛?”苏清问道。
“你在那里再坚持也没有用,他不会回去的。而且他把另一位神之眼都叫过来了,明摆着就是为了不让你强制带他回国。算了吧,这么大人了,爱咋咋滴吧,别管了。”姜姝说道。
苏清似乎仍然有些不满,姜姝只好继续劝说道:“你总得要他吃点苦,才能让他知道自己错了,不是嘛。”
姜姝说了好一阵子,才把苏清劝服,终于松了口气。
接下来,是要与萧筱接触了。姜姝暗道。
而此时的萧筱,正站在楼顶的天台,脸上沾染着血迹。
萧筱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手帕,擦拭着脸上的血,然后用打火机点燃,往空中一挥,手帕在空中燃烧,又被风吹得灰飞烟灭。
刚刚,萧筱亲手开枪杀死了自己的同胞战友,而萧筱现在还要踩着他的尸骨上位,用他的性命作为加入园区的投名状,继续执行着他未完成的任务。
连祭奠的资格都没有,只能在这夜空中点燃着他的血迹,诏告着自己杀人无罪。
姜姝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萧筱的身边,将一瓶啤酒放在了萧筱面前。
“这么敢接近我,不怕我杀了你?”萧筱说道。
“你不敢。”姜姝打开啤酒,说道:“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经历吧。”
“陈年旧事,不提也罢。”萧筱淡淡地说道。
“还是讲讲吧,这种经历虽然不值得歌颂,但起码能见证着生命的不屈。虽然这么说有点中二。”姜姝说道。
萧筱拿过啤酒,在酒精和气泡的作用下,谈起了那段经历。
“我出生在广西边境的一个农村,那里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,女孩子没有书读的,十二三岁就要为了准备弟弟的彩礼钱嫁人。我还是六岁的时候,因为这张脸,很多人上门求娶,彩礼钱也在水涨船高,家里经常有媒婆在,我父母甚至打算让我八岁就嫁过去。”微风吹过萧筱的头发,也勾起了幼时的恶意。
“我能怎么逃,邻居的姐姐十三岁就嫁人了。她上过小学,成绩能到县里读初中的她,仍然逃不过父母的逼迫嫁到这里。她教我识字学习,告诉我想办法逃离这里。只可惜,我还没开始想办法,就已经被人拐走了。怎么拐走的我也不记得了,反正再醒过来,就是和一群女孩子被关在了一起。”
“他们会拿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我们,喂给我们剩饭剩菜。哭闹得太厉害的女孩打得越严重,甚至没有饭吃。渐渐地,大家都饿得没力气哭了,路上还死了好几个女孩子。在充满恶臭的车箱里开了不知道多久,接着被送到了一个地方,把我们赶下来以后,那些人把我们的衣服都脱了,给我们拍照,给我们做身体检查。经过几轮筛选,我被留了下来,其他没选上的去了哪里,我也不知道。反正我是被带到越南的一个叫处女会的地方。这里的女孩,基本上都是五六岁就被卖到这里,然后培养几年,在8—12岁的时候拍卖自己的初夜,初夜拍卖完以后,就是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接待有特殊癖好的客人,18岁以后又会被卖到别的地方继续当小姐。”
姜姝忍不住颤抖了一下,没经历过黑暗的人,是无法想象出来水有多深。
“那你……”姜姝犹豫地开口问道。
“托你那两位叔叔的福,我没有。和我经常呆在一起的中国姐姐就不一样了。我送进来的时候,刚好是她拍卖初夜的时候。我在处女会里待了两年,每天学的都是如何用身体的每个部位去服务客人,再学点别的琴棋书画之类的,好给客人一种红袖添香的感觉。带我的姐姐对我很好,但她没有熬过了客人的虐待,一场三天三夜的高烧带走了她。听你叔叔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