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恩怨,是阮曼茵与冯宝芝之间的。
但秦慧芳听着,也很不好受。
冯宝芝顾忌秦慧芳身体,唤了骆琴过来,扶老太太出去休息:“妈,你餐后要吃药,先去吃药吧。礼金的事情,我和权夫人谈。”
“对,阿姨,你身体不适,恩恩的婚事,您就先别操心了,我和叶太太商量着来。”权夫人亦温声对秦慧芳说。
“那行吧。”秦慧芳起身,骆琴扶上她。
走了两步,秦慧芳又回头叮嘱:“礼金什么的,合适就好。”
她就怕两人斗气。
三十年前的事情,冯宝芝是理亏的一方,秦慧芳也不好护着。
更不能去劝权夫人大度,毕竟她是受伤那个。
两人支开她,也是不让她为难。
秦慧芳一离开,方才表面和谐的气氛,立马就冰冷下来。
两人虚于表面的笑容,瞬间泯灭。
但谈话还要继续。
冯宝芝接过权夫人刚才的话:“权夫人,我知道傅家财大气粗,但我们叶家也不小气。虽然恩恩,与我们叶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,但十多年的感情,也胜似亲情。
恩恩出嫁,我给她备的嫁妆可不薄,不是个小数目。
双还礼金,权夫人你别可把海口夸那么大。”
呵。
权夫人一声冷笑:“叶太太,你能给出多少嫁妆?十亿、百亿还是千亿?无论是哪个数字,我阮曼茵既说出了口,就必定接着,双倍奉还礼金。
只不过,我很置疑叶太太你,会不会对一个你急于推得远远的人那么大方,给出百亿千亿的嫁妆!
你给恩恩的嫁妆,也不过顶多十来亿,这点钱,不过是傅家的九牛一毛,我阮曼茵能替傅家做这个主!”
一席话,呛得冯宝芝脸色红白交错。
权夫人把她看透了。
叶家给迟恩恩的嫁妆,确实只有十多亿。
对于迟恩恩的身份,已算是十分体面。
冯宝芝自认为安排得很妥当,结果却被权夫人嘲笑。
“我有胆接,叶太太,你舍得再给恩恩涨涨嫁妆吗?”权夫人一脸微笑,却笑得冯宝芝脸色极难看。
仅是言语上,就被权夫人碾压,冯宝芝心上自然是很不舒服,可她也没法争这口硬气,给迟恩恩涨嫁妆!
冯宝芝只得忍了忍,把嫁妆清单递给权夫人:“这是恩恩的嫁妆,总价值18个亿。”
权夫人接过,淡淡的瞅了一眼,唇笑清冷,淡淡嘲讽:“果真不出我所料,连二十亿都没超过。十八亿的双倍就是三十六亿,在恩恩和劭竩领证的那天,一定会打到叶太太您的账上。
只不过,这十八亿的嫁妆,我就替恩恩婉谢了。”
权夫人说着,把清单对折一撕。
冯宝芝表面骤变:“阮曼茵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瞧不上的意思,叶太太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权夫人慢腾腾的撕着清单,“既然我看不上,恩恩肯定也不会稀罕。”
“阮曼茵,你太过份了。”冯宝芝气喘。
权夫人语气一正,几分犀利:“冯宝芝,你为了保全你儿子的婚姻,巴不得恩恩快些远嫁。这些嫁妆对恩恩来说,不过是一种羞辱。我虽然认识她不久,但知道她是个有骨气的孩子。
这些嫁妆,并不能给带去她风光和幸福感,只会让她感到心痛。
曾经你对她或许不错,但最后,你为了你的儿子,对恩恩的态度,有什么变化,你比谁都清楚。
所以,这些嫁妆,对恩恩来说,不再具有温情感,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了而已。
她怎么可能再要?
何况我们权傅两家,今后能给恩恩的,不止十八亿。她有没有嫁妆,劭竩都会对她宠爱有加。并且,待我百年后,权家的财产,必定也少不了恩恩一份。
这区区十八亿,叶太太你就收好吧。
还礼的三十六亿,也算是我替恩恩还了叶家这十多年来对她的养育之恩。从今后,恩恩就是权傅两家的人了。
最后,我替劭竩对叶太太你说一声谢谢,毕竟,你把恩恩养得很好,我也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