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”于鱼九的眼神显得暗淡几分,却还是摇摇头:“我一个外人对其中详情也不太了解,不好评说。”
似乎想到些什么,于鱼九道:“魏将军说姑娘被圣火教的人抓去后,用火烧断绑手的绳子,双手受了很重的伤,鱼九很是钦佩。姑娘有胆有识,若是男儿,定当是和我们一样,上阵杀敌,保家卫国的将帅之才。”
林牵洛只呵呵道:“宣王是不是很喜欢你?”
“为何?”
“会溜须拍马啊。”林牵洛说着便往屋子走去。
“不是,我这都是肺腑之言。”于鱼九连忙解释。
林牵洛回屋拿了匕首出来,朝着山的另一侧走去。
“林姑娘,干什么去。”
“抓蛇。”
“又吃蛇吗?你不腻味?”于鱼九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牵洛的背影。这么个看似柔弱的姑娘,竟然有如此胆量。
蛇这生物,就算是军中的将士,也有不少害怕的。
正想着,便听得林牵洛的声音远远传来:“那怎么办,别的动物跑那么快,我追不到啊。”
于鱼九哈哈一笑,快步追上去:“今天我来打猎。”
“你的伤,行吗?”
“没事。”
跟着林牵洛朝着山林里走去,二人兜兜转转,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才终于发现一只兔子。
于鱼九接过林牵洛手中的匕首,嗖的一下,匕首脱手飞出,径直朝野兔射了过去,眨眼间就刺中了猎物。
林牵洛笑道:“可以呀鱼酒将军,下次我也试试。”很快跑去,把野兔提了回来。
小屋附近有条溪,林牵洛把袖管卷起打个结,飞快的把兔子剥了皮,掏空内脏,清洗干净。
于鱼九回去换药的时候,林牵洛就做完了这些事,将兔子洗剥干净了。
见于鱼九过来,捧着兔子笑道:“不知鱼酒将军想怎么吃?”
“烤来吃可好。”于鱼九走到林牵洛面前,看见她捧着兔子的手不禁一阵呆滞。
她卷起袖管,露出白皙的手肘,但是她的右臂……
那是旧伤,那受伤的部位竟然和她那么像,于鱼九心念一动,林牵洛已经捧着兔子朝小屋走去。
于鱼九追过来问:“林姑娘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”
林牵洛早已经习惯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了,不是于鱼九提起,她自己都好久没有注意过。
“摔的。”林牵洛轻描淡写地说,径自进屋去了。
“你一个千金大小姐,怎么会摔得这么重,还留下这么明显的疤痕?”
“你一个大将军,这么爱八卦?”
“我,好奇。”于鱼九有些迫切地想知道真相。
“好奇害死猫。”林牵洛嘀咕道。
“什么猫?”
林牵洛没好气的转身看于鱼九,有点无语的说道:“九命猫,我母亲魏氏说我是九命猫。”
“不管什么猫,我只想知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?”
“都说了是摔的?”
“在哪里摔的,什么时候摔的?”于鱼九急声追问。
林牵洛脑子里出现的是四年前的那个夜晚,那场生死之劫:“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,常常受伤。”
“常常受伤……”于鱼九喃喃自语:“官宦人家的小姐,也会常常受伤?”
于鱼九沉思着,然后抬头问林牵洛:“林姑娘真不认识宣王?”
林牵洛睨他一眼:“不认识,不过,将来有可能做亲戚,所以你呀最好劝劝你那位将军朋友,可别把跟叶屠苏的仇寻到我身上来,当心宣王殿下找你们算账。”
于鱼九一听便乐了:“哪有你这般乱认亲戚的,说说看,宣王是你什么亲戚?”
“妹夫,我未来的妹夫。”林牵洛扬起一张精致的脸,傲然说道。
于鱼九先是惊讶,然后一本正经地说:“胡说,宣王几时说过要娶你家妹妹了。”
“这事他怎么会跟你说,你跟他很熟吗?”
“我是,咳咳,你可以去打听打听,我和魏辰跟宣王的关系,那可是亲如兄弟的,王爷的私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。林姑娘你这是乱点鸳鸯谱,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,毁姑娘家的清誉。”
林牵洛白他一眼:“还将军加心腹呢,那我问你,王爷现在在哪儿?”
“王爷很好,只是遇到些小麻烦,至于他在哪儿,可不能告诉你。”
林牵洛将玉佩揣入怀里道:“活着便好,不然太后该要伤心了。”
“总为别人担心,怎么就不想想自己。”
于鱼九说着从腰上取下香囊递给林牵洛:“两日后如果魏辰还不来,我便送你回京城,你带着香囊进宫见太后,就说宣王平安,不日便可进京回宫了,并请太后留你暂住宫中。”
“这是?”
“这是王爷之物,太后自然认得。”于鱼九见林牵洛心存怀疑,便道:“王爷本是差我携带此物进宫报个平安,以免太后担心,看来得麻烦林姑娘走一趟了。”
“好吧,且信你一次。”寻思着要是能得太后相助,最起码叶屠苏能因此撤了对自己的诛杀令也是好的。
转眼看向于鱼九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