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冠脸色大变,抽回手,迅速向后退去,指着李清寒,“你……”
李清寒笑着问道:“祁教主现在可信了?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
李清寒摆摆手,“先不急着说我的来历,我想和祁教主做笔交易。”
祁冠心中猜疑着,问:“什么交易?”
李清寒道:“祁教主放了我的人,我为祁教主解决一个难题。”
祁冠宽大的衣袖一甩,很不屑道:“我会有什么难题。”
“灵肉难断,”李清寒缓缓说出四个字,祁冠脸上有些僵硬的肉抖了抖,险些失了神。
“你说什么,我不明白?”祁冠强装镇定。
“祁教主何必讳疾忌医,难道你想一直困在这个尸壳子里。”
被眼前的少年一下子戳中自己心事和弱点,祁冠心里惶恐不安,隐藏在衣袖中的双手暗暗积蓄法力,他要杀了这个少年。
虽然祁冠不知道为什么这少年的魂魄,他用六百年的修为也抽不出来,但他可以肯定这少年是凡身肉体,可以击杀。
感觉到祁冠的杀气,李清寒靠在椅子上,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,开口叫住祁冠。
“祁教主,这世上,能解决灵肉难断的,恐怕就只有我一人了,你确定不想试一试?”
祁冠衣袖中的手掌已经变得青黑,还有一团青黑的气在掌心缓缓旋转。
听了李清寒的话,祁冠掌心上那团青黑之气突然缩回了掌心,手又变回了不正常的青白色。
“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知道的其实不多。”李清寒笑着,可笑容却让祁冠感觉高深莫测。
“我只知道,祁教主与这具身体纠缠,若强行分开,也只能落个魂飞魄散的结果。我却能让教主脱离苦海。”
“你凭什么就敢说此大话?”祁冠的心没有跳,但他的魂在抖。
“我敢说,自然也就做得到。”
“说说你的方法。”
“玉佩。”李清寒向祁冠伸手,祁冠立刻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递了过去,这玉佩虽是护身之宝,但对他来说却没什么用。
刚把玉佩递到李清寒手中,祁冠立刻警觉,自己似乎对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有些言听计从了,不过他还是问:“这玉佩是你做的?”
李清寒把这玉佩拿在手中翻弄了一下,道,“做玉佩的人是我的晚辈。”李清寒说完这话,心中却在想,便宜那个做玉佩的家伙了,居然做了一回我的晚辈。
李清寒将玉佩放回怀中,转过头看向祁冠,淡淡地说道:“我要见到我的人,确定他们平安无事,才能告诉你解决的方法。”
祁冠略一沉吟,道:“你别耍花样,你来到这儿,命就已经掌握我在手上了。”说完他从李清寒的面前掠过,到了二堂门前,“来人。”
门外立刻转出来一个灵圣教的教兵,祁冠指着李清寒道:“带他去牢房,见昨晚带回来的那三个人。”
那人弯腰领命,向李清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灵圣教教兵带着李清寒来到县衙西南处的监牢中,与一个在牢中当值的狱卒,说了教主的命令。
那人点头,在当前带路,引着李清寒和祁冠派来的人走向关着梁景的牢房。
潮湿昏暗的牢房内,梁景坐在地上,垂头丧气。
梁景从小到大,只把别人关进过牢房,没想到这一次是自己坐了牢。
祁冠的手段非常,他会是被抽魂还是灌下符水,梁景想不到,他不想死。梁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寒和害怕。
这时听到牢房外的铁门响,然后便是一串脚步声传来,他站起来,却看到周寒已经站在牢房外,冷冷地看着他。
梁景吃了一惊,连忙问:“周寒,你怎么进来了?”
李清寒未答,那个狱卒正要走,李清寒一把握住他的手道:“这位大哥,能不能打开牢门,让我们见一下。”
那人低低“嘶”了一声,但很快就恢复正常。他道:“没有教主命令不能开门,就这么看一下吧。”说完便离开了。
梁景来到牢门边上,沮丧地低下头:“周寒,是不是我连累你进来的?我知道是我太笨了,掉进了祁冠的陷阱中。”
“不,你做的很好。”。
梁景抬起头来,惊讶地看着李清寒。他能肯定,李清寒淡然的语气中,分明没有责怪之意,也不是说的反话。
李清寒继续说:“若不是你这么闹一场,我又怎么会看清那只老蛇的真面目。”
梁景虽注意到李清寒话里的“老蛇”,却只道李清寒的意思,是说祁冠奸滑。
梁景自从被祁冠抓了便意志消沉。本来他是想做一件大事,好好表现一下自己,要让周寒看到,自己并非毫无用处。却没想到弄巧成拙。
现在周寒不但没有怪他,还说他做的好,他不由得心里舒服了一些。
梁景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那么在意周寒对自己的看法。
如果不是在祁冠的地盘上,李清寒肯定会冷言冷语地嘲讽梁景一顿。现在她还得继续演戏给祁冠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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