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笑刚走一会儿,周冥又从后面来到店里。
“你不和刘津一起读书,跑前面来干什么?”周寒问。
“你什么时候娶花笑?”周冥直愣愣地问。
“你胡说什么?我为什么要娶她?”周寒一头雾水。
“我刚才都看到了,你两个手拉着手,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抱在一起了。要不是我和刘津来的突然,怕下边就会是这样了吧。”周冥说着,用手比了一个仅有一尺的距离。
“不是你想那样。再说,你个小孩子乱看什么,不知道非礼勿视吗?”周寒轻轻在周冥后脑拍了一下。
“知道是非礼,你还要做。你娶了花笑,你们之间做什么都合情合理了。也幸而看到的是我,要是旁人看了去,你们两人的名声就都不用要了。”
周寒抚额,郭先生不知道在学堂上教了什么,周冥小小年纪,开口非礼,闭口名声的。
无奈,周寒只得说:“我和花笑没有那个想法。何况花笑有心上人了,就是你上次见过的,江州刺史宁大人。”
周冥惊讶地张大嘴,半天才又沉下脸说:“哥,你把花笑辞了吧,再重新雇个店伙计。”
周冥说完,转身回店铺后面去了。
周寒摇摇头,“这个臭小子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?”
之后一切如常,第二日早上,花笑照常去教周冥和刘津练武,周冥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傍晚时分,周寒正在库房中清点所剩的米面,花笑匆匆忙忙地跑进来,“掌柜,出事了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周寒抬起头问。
“跟我走。”花笑也不回答,拉着周寒的手出了库房,来到前店。
周寒到了店中,还没看清情况,就见周冥一双眼睛又红又肿,眼角还湿着,分明在哭。
周寒十分诧异,问:“阿冥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哥,我把刘津弄丢了。”周冥哭出声来。
“刘津丢了?”周寒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,她又问花笑。
“怎么回事?吕升和芳儿呢?”
周寒抬头没看到吕升和刘芳儿的影子。
吕升和刘芳儿是一直跟在周冥和刘津身边的。
周寒想起来了。因为鬼魂惧怕鞭炮的声音,吕升和刘芳儿这些日子一直躲在家里,不敢出来。这几天周冥和刘津去学堂,都是两人去的。
“你先别哭,对我详细说说刘津是怎么不见的?我和花笑会找到他的。”周寒替周冥擦去眼角的泪,安慰道。
“对呀,对呀,快说!”花笑也催促。
周冥抽抽搭搭地说道:“今天下午,我和刘津一起下的学。回去的路上,刘津说他要方便,然后我们两个找了街边上一个茅厕。我在外面等,刘津就进茅厕去了。可我在外面等了快半个时辰了,刘津也没出来,就算刘津拉肚子,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。我就进茅厕去找,结果里面没有一个人,刘津不见了。那茅厕只有一个门可出入,而我就守在门外,刘津根本不可能从别处出去。我想是不是他想跟我闹着玩,爬墙头溜了。”
周冥说到这儿,花笑插了一句。“你们现在也有些功夫底子了,爬墙对你们来说倒也容易。”
“别插嘴,周冥你继续说。”周寒责怪花笑。
“然后我就喊刘津的名字,将附近找遍了,连离茅厕不远的几家住户,我都敲门去问了,也没有找到。我跑回学堂,学堂早就空无一人。我又回家,家里也没有刘津。刘津就这么不见了。哥,你说刘津会去哪了?”周冥急得又流出泪来。
“别急!这事你没告诉刘芳儿吧?”周寒问。
“没有,我对刘姐姐说,今天刘津在学堂书读的不好,郭先生留他在学堂背书。”
“嗯,这事先不要让芳儿知道,正月这些日子对鬼魂很危险,她若不顾一切跑出去,容易出乱子。”
周寒转而又对周冥说:“刘津虽小,但还不是那么淘气的孩子,不会故意躲藏。阿冥,你说说,刘津进入茅厕后,都有什么人从那里出来?”
“先后出来三个人,一个老头,一个挑担卖货的人,一个中年男人。”
“谁是在刘津进去后,才进的茅厕?”周寒又问。
周冥想了想说,“那个中年男人,他好像是哪个杂耍班子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他带着一只猴,我还多看了那猴两眼。”
“他进去时,也带着猴吗?”
“嗯,那人进去时,猴就坐在他的手臂上。他出来时,牵着猴。猴跟在他身后。”
周寒蹙眉沉思。周冥急切地问:“哥,刘津去哪了?”
“阿冥,你放心吧,刘津没危险。”花笑说,“我给你和刘津算过命,你们两个都要活到八十岁以上才能寿终正寝,现在没人能要了他的命。”
周冥半信半疑地望着花笑,他在分辨花笑是安慰他,还是说的真话。
周寒想起了昨天的事,问:“阿冥,你们学堂那个叫赵小庆的孩子,可找到了?”
周冥摇摇头,“今天郭先生还说,让我们下学不许在路上游玩,赶紧回家。”
“阿冥,你先回去,找刘津的事,就包在我和花笑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