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似破碎的星河,盛在他的眸中,虽在笑,可叶长岐却能从里面品出苦楚。
“师弟。”
许无涯点了点头,背过身靠着船舷,手肘撑在栏杆上,整个人向后倾倒,仿佛要仰面倒入海中,叶长岐连忙伸手扶了他一把。
许无涯却揶揄他:“大师兄,你不会以为我会想不开,就这么仰头栽进海里吧?”
叶长岐明白他的意思,是自己误会了,于是也失笑收回手:“师弟,你在看什么?”
他们没有谈论那来势汹汹的劫难,仿佛灾难在一时间离他们很远,眼下只有两位寻常的师兄弟,在星夜中闲聊,像是回到了许多年以前。
许无涯拖长语调,啊了一声:“在看天。”
叶长岐便同他一般,仰起头。
人间瀚海,星斗曙空,鸦鹊倦栖,鱼龙惊眠。
“好看吗?大师兄。”
平心而论,真的很美
叶长岐点点头。
许无涯就笑起来,眼底似散落了星河。
“我们这样,我突然想起幼时在罗浮山,暑夜潮闷,云生师兄因为灵力不足,不能像修士那般不惧严寒,于是连夜将大师兄薅起来,爬上罗浮山山巅观星。”
叶长岐忍俊不禁:“我记得,你还以为我俩半夜跑出去玩,于是暗自跟了一路。”
许无涯维持一个姿势许久,觉得脖颈发酸,便转过身,揉着手臂,笑着接下去:“啊,我记得,我那时候路过和风的房屋,想着我也没睡,弟弟也不能睡,于是踹了一脚房门,把人踹醒了,蹲在门口学你们说话,骗路和风以为你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