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雨和荒矜赶到关岭,地面上一俱俱的躯体已渐渐消散,黑色的烟雾腾起散开。部分躯体尚有一丝气息,却是俱俱身中数刀,面目全非,血肉模糊,甚至是肢体分离。荒矜想起自己的村庄被屠的情景,浑身发抖,掩面哭泣:“为什么,为什么?”慕雨知道荒矜想起了家园被毁的情景,轻轻搂着荒矜,想要安慰荒矜。 慕雨听到一阵马蹄的声音,赶紧拉着荒矜躲到僻静的地方,用右手捂住荒矜的嘴,左手食指放到唇中间,做了一个不出声的动作。路上,一块腰牌的侧面映着光,在慕雨眼前闪了一下。慕雨手指一指,便到了手上,慕雨仔细一看,腰牌上写着“渊境宫”三个字。慕雨把手中的腰牌递给荒矜。荒矜满眼都是震惊。 “王,又是渊境宫的人干的。这是掉落在地上的腰牌。”有士兵朝骑在马背上的罔趋报告。“报,村中无一人生还。”另一个士兵来报。“畜牲!”罔趋一记长鞭朝慕雨和荒矜的方向甩来。慕雨本想看看这个士兵口中的王长相如何,听到鞭响,只能躲回去,此时不是相见之时。荒矜以为罔趋发现了自己,差点叫出声来,被慕雨一把捂住了嘴。 “下令各路兵马,严格排查北渊城,凡有北渊城以外的人口,密切关注,吩咐守城兵将,北渊城只许进,不许出。”罔趋大声下令。“诺!”一群兵将骑马急驰而去。 罔趋往北渊宫赶回,因为晨起滴水末沾,便在芷芸茶舍下马。屃叶一看是昨日被自己请走的客官,赶紧迎了上来,说:“客官里面请,来一壶茶?”罔趋环视了一下,并末看到庭妩,看到一个少年模样的孩子在煮茶,心里一阵失望。“来一壶,昨日一样的茶,要和昨日一样。”罔趋特意大声吩咐道。“好咧!梅香茶一壶。”屃叶答到。 因了这梅香茶的独特,北渊城的很多的人便来这芷芸茶舍喝茶,又因了关岭被渊境宫的人屠村的事情,茶舍里一时间议论声四起:“这渊境宫也忒胆大了吧,上次屠村,被他们溜了,这次非得逮着他们不可。”“听说魔帝坐镇渊境宫,屠村莫不是他的主意。”“几十上百魔民,就这样消散了。这魔界确实不是善待之地。”“北渊王难道不管吗?这不像他的作风呀。”“这突如其来的屠村,可是为了什么呀。”“真是猝不及防,北渊人人自危呀。我们这些人灵力本就不高,只等挨屠吧。” 庭妩仔细地听着,脸上露出愤怒之色,心里想:“现如今苍虚已经离去,这是谁要置渊境宫于死地呢?慕雨哥哥岂不是很危险?”墨宁在里间更是听得清清楚楚,眉头轻皱。罔趋仔细地看着庭妩的表情,加之昨晚在北渊江的静视,心下定论:“此事与眼前的女子无关。”不由地心里松了一口气,继续慢慢地喝着茶,喝完茶,才慢慢起身离开芷芸茶舍。 罔趋回到北渊宫的议事厅,很多兵将齐聚于此。罔趋问:“诸位可有查到线索?”一位将领说:“除了渊境宫的腰牌,没有任何的线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