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移,就像先前让黑发少年入睡那般,用柔软带着点凉意的掌心稳稳盖住不适眯起的眼睛,阻住从头顶而来的刺目光线。
“睡吧。”
他语气淡淡,望着气场萎靡的黑发少年。
隔着微微蜷起的手掌,猫又场狩缓缓地眨了下眼,浆糊般的大脑迟钝接收到话语中传来的意思。
他毫不自知地用脸颊蹭了蹭靠得极近的掌心,乖乖嗯了声。
“研磨前辈……”
掌心之下,黑发少年低低的嗓音缀着鼻音闷闷响起。
“嗯。”
捕捉到轻微的一声应答,黑发少年终于放心地闭上眼。
一团糟的大脑缓缓沉入失重状态,眩晕环绕着他。
内心尚还记挂着先前徘徊许久的疑问,无意识地,他声音低低,在极其静谧的室内一点点响起,
“前辈今天……在音驹,是、特意地在等我吗…”
“……”
孤爪研磨没有立即出声。
如一樽塑像般,他沉默坐在床侧,看着意识昏沉的黑发少年再度陷入沉沉睡眠。
呼吸绵延,被子陷出小小的起伏,少年微烫的呼吸扑在他的指尖。
似烫到般,孤爪研磨垂下的眼睫动了动。
他缓缓要收回手,却察觉被子下的猫又场狩动了下,从热乎乎的空间探出一只暖暖的掌心,像失去安全感的小动物般轻轻捏住了他的衣角。
指尖陷入衣物布料,没有很用力,但他还是盯着看了良久,而后动了下,将自己的衣角从松松垮垮牵着的指尖抽出。
片刻间,他就快速伸出手,将那只暖呼呼的手放回被子里,缓缓收紧手掌,在温度颇高的被子里牵住黑发少年的手心。
“…嗯。”
不知对谁回答般,他轻轻应了这么一声。
……
音驹,更衣室。
夜久卫辅正在哼着歌开门,余光一瞥,瞥到个熟悉身影,顺口招呼道,
“哟,研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