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的唇角,咳了声支开道,
“知、知道啦……第二颗纽扣什么的。”
——完全就是告白了嘛。
真是的、根本就拿他没办法。
捏在指尖的纽扣咕噜噜地转了两个圈,被放进保险箱内收纳起来。
转过头看去,悬挂在弓道部墙壁上的古朴时钟也在“滴答滴答”运转。
时针分针密不可分、走了一圈又一圈,日历一页一页撕下、向前推进。
三月一晃而过,新绽的四月带着春日的气息到达东京。
握在手中的手机“嘀嘀”作响,而握着手机的人此刻并没有心思去理会它。
“——真的可以了,妈妈、阿姨,不用再送了。”
候机场,
清泠干脆的声音响起,穿着简便的黑发少年有些无奈,以眼神示意身侧站着的人也说点什么。
而被眼神示意的人接收信号成功,同步开口,
“嗯、到这里就好。”
抱臂的孤爪妈妈与单手托脸的猫又妈妈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露出点默契的笑容。
“研磨也就算了,场狩你一个人,真的没问题吗?”孤爪妈妈有些担忧。
“我是没问题的,放心吧,阿姨。”黑发少年乖乖应答,
“而且那边教练已经安排好会有人接应的,没关系的。”
猫又场狩努力解释道。
四月,不仅是日本各大学开学的日子,也是他升上三年级后的第一场单人邀请集训开始的时间。
很巧的是,他和孤爪研磨在同一个机场,时间相近、航班不同。
微笑着挥手道别不舍的两家家长,两个人进入休息区。
手机再次发出“嘀嘀”的催促提示声。
握着它的猫又场狩无奈,打开扫过了几眼。
跟在旁边的孤爪研磨慢吞吞问道,“……怎么了?”
猫又场狩一边回消息一边道,“是教练,在发送注意事项和日程安排。”
“……辛苦了。”
回完消息,黑发少年摇了摇头,“不、要说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