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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坤被徐缓惊吓出一身冷汗之后,心里又暗暗问候向来香和邬正道两人的十八代祖宗,暗暗骂道:格老子的,老夫真是自打耳光,向来香、邬正道等人全是人头猪脑,尽给老夫出馊主意。
邬正道想想前几年戴坤还真是传授过石天雨射箭之术,闻言之后,心头怦怦直跳,暗道:姥姥的,这下可坏事了。
要是戴坤遭此连累,那自己连经历之位也没得当了。
向来香傻眼了,如斗败公鸡一般,垂头丧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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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关随即指证彭金石,抱拳拱手,躬身说道:“戴大人,彭金石原本是辽东探子,因其义兄鳌生被石大人在沙场上所杀,所以他处心积虑潜伏于石大人身边,又暗中与谷香匪帮勾结,被石大人识破,便下毒害石大人,然后逃走,四处散播谣言,诽谤石大人。”
彭金石见戴坤呆若木鸡,邬正道额头冒汗,向来香在尿裤子,这才明白扳倒石天雨不容易,不由惨然而笑,绝望了,随即怒骂唐关:“哈哈!彭某实在瞎眼了,怎么会与你们这帮贼为伍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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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司府参议安子午安大人到!”
县衙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,一行人入来。
为首的正是安子午。
跟在安子午身后的是姚路阳、白家新、荀金翅。
“参见安大人!”戴坤、向来香、邬正道等人急向安子午拱手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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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子午打了个哈哈,朝戴坤等人摆摆手,便抱拳拱手,对石天雨说道:“石大人怀抱美人断案,别有一番风景呀!哈哈!吕大人嘱咐本官来看望大人,称过阵子吏部将派员巡视谷香,还将带着一些北方来的县令前来谷香取经。”
彭金石闻言,心头大为失落,没想到布司府的官员竟然如此看重石天雨,看来自己想报夺妻之仇是没有希望了。
石天雨一直很淡定。
因为在石天雨看来,戴坤一伙就是跳梁小丑,戴坤哪能罢免石天雨的县令之职呢?
这不是笑话吗?
县令可是皇帝诏命的。
当然,戴坤也懂的,之前也对他的夫人韩凤凰解释过。
只是经不起一帮小人的折腾,想造成既成事实,让邬正道先当一个代理知县,然后再走走关系,举荐邬正道当上正式的谷香知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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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石天雨见安子午也无恶意,便欠欠身的说道:“下官一定会抓好赋税,充盈金库,修膳县衙,装饰好驿馆,做好迎接吏部大员的准备。”
安子午干笑两声,赞道:“好,石大人年少有为,爱民如子,世人皆知,本官相信石大人不会让布司府失望的。哦,这位是川中首富姚路阳姚翁。”
称赞石天雨一番,又介绍姚路阳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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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天雨急将张慧推向姜美琳,然后又躬身向姚路阳问安:“伯父安好?”
“哼!”姚路阳怒目而视,看到石天雨怀抱张慧,又对石天雨多了一层误会。
石天雨很聪明的转身,对戴坤说道:“戴大人,请放彭金石一马,他在谷香剿匪有功。下官往后到涪城正式就职,还得依赖彭兄的文武之才相助一臂之力。”
希望借此与姚家释怨,希望与唐美玲重修于好。
“什么?”戴坤惊世骇俗般地跳了起来。
“这!?”向来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。
“怎么回事呀?”邬正道眼神迷离,如傻了一般。
刘丛呆若木鸡。
唐关瞠目结舌。
陈彪目瞪口呆。
徐缓、潘栋等人仿佛吃错药了。
姚氏师徒心头大震。
唯有宋子青心知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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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子午瞟了石天雨一眼,侧身对戴坤说道:“戴大人,请看在本官颜面上,放彭贤侄一马。年轻人不懂事,犯错了,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戴坤无奈的说道:“这?!好,其实彭贤侄也没犯什么事,只是情报有误而已。”
略一思忖,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,又挥手让捕快给彭金石松绑。
官场就是这么梦幻的。
一般的公差都是恍然若梦。
到现在也整不明白怎么回事,也不敢问。
也可能一辈子都整不明白怎么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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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金石双手脱绑,却怨气没消,指着石天雨既笑又骂:“哈哈!姓石的,彭某与你没完!哼!只要彭某活着,必以杀你为人生目标。哼!”
宋子青当即上前劝说彭金石:“彭兄弟,冤家宜解不宜结。你还是回县衙办差吧?”
彭金石为情所困,心态失常,甩手推开了宋子青,怒道:“滚开!假仁假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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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坤蓦然想到姚路阳是川中首富,既然安子午能送人情给首富,自己为何还犯傻?便来了一个顺手人情,说道:“这样吧,府衙还缺个捕头,彭贤侄文武双全,就到府衙办差吧。”
姚路阳闻言大喜,当即拱手向戴坤道谢:“谢谢戴大人,大人提携小徒之恩,小民没齿难忘。”
戴坤拱手还礼,又发出邀请,说道:“不客气,姚翁,请与安大人一起,